岳彭正色。
“启禀左相,马钰率大军首奔东胡,信使来报今夜就能折返。”
“东胡国力空虚,七万士兵全在玉门关。”
“末将正想询问左相,如今战事,左相以为如何,是先对东胡动手,还是...”
身为一军之将。
岳彭无需听从秦不良指挥。
当然,这事放在之前。
如今秦不良手段他见识到了,于情于理都要知会,询问一声,这也是为官之道。
秦不良此行帮了他很大的忙。
不能解救水火,更解决了风寒的事情,还有马蹄三件套,更让骑兵战力飙升。
秦不良双眼微眯,沉思片刻。
“军中之事,我一小辈不该多话。”
“岳将军既然询问了,那我说一说自己的看法。”
秦不良眸子看向远处。
“东胡匈奴结盟,东胡多是被迫的。”
“无须对东胡动兵,派军队抓东胡百姓,为的只是敲山震虎。”
“让东胡王明白,这件事最好不要参与。”
“只是现在三方情况云谲云涌,不能将东胡得罪死,我们要做的是分化东胡和匈奴联盟。”
“最好让东胡投靠我们,七万东胡大军,到时就是匈奴的催命符。”
“要是将他们逼急了,真跟匈奴绑定在一块,想要攻克玉门关绝无可能。”
岳彭不由颔首。
惊讶于秦不良的谋断。
他都有些迷糊,眼前的秦不良还是之前那个纨绔吗?
要是早拿出这般智慧,恐怕大秦天子之位早就易主了。
岳彭沉吟片刻。
不得不说,秦不良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现在进攻东胡很简单,只需半月时间就能将东胡王活捉。
只是那又怎么样?
东胡所处之地无关紧要,重兵消耗在东胡身上实属不智,到时候匈奴大军南下,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吓唬一下东胡就可。
在灭国危机之下,东胡王肯定会跟阿骨打交涉,到那时候联盟绝对会生出间隙。
“阿骨打刚愎自用。”
“末将对他的了解,肯定认为东胡不敢轻举妄动。”
“趁此机会,派遣使者偷偷出访东胡,说服东胡王,左相觉得如何?”
秦不良含笑。
“岳将军所言及是。”
“只是明日战事结束后再派遣使者过去。”
“否则东胡王真以为大秦的将领都是一群迂腐之辈。”
一日时间过去。
岳家军肆意抓东胡百姓让匈奴和东胡满是惊骇。
玉门关内。
铁托化焦急开口。
“将军,三万,只需调动三万东胡士兵回去,保护大王安危。”
“末将实在担忧岳彭对大王动手啊。”
听闻岳彭抓走三万东胡百姓,阿骨打也短暂愣神。
“没想到,岳彭也有开窍的一天。”
“一首以为你是榆木脑袋,没成想会有围魏救赵。”
阿骨打双眼微眯。
沉默片刻,笑道:“铁将军无忧。”
“岳彭什么性格你不清楚?”
“要我说,岳彭只想吓唬一下你们,大秦自诩仁义之师,岳彭真对东胡百姓出手,你认为大秦那群腐儒能放过他?”
阿骨打大手一挥。
“要我看,岳彭是想利用此计破坏两国联盟。”
“铁将军真要带兵回去,那就正中岳彭下怀,到时逐个击破,铁将军也无活路啊。”
“可是...”
“行了,不惜一切代价守住玉门关。”
阿骨打淡淡开口。
“玉门关在,东胡会没事的。”
铁塔化双拳紧握,想要带兵回去,可担心惹怒阿骨打。
“与虎谋皮,与虎谋皮啊。”
铁塔花哀叹一声。
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他只希望岳彭不要胡来。
那可是三万东胡百姓啊。
另一边。
得知马钰闯入东胡。
行宫中的东胡王一脸惊惧。
“怎么回事,岳家军突然出现在东胡,还劫掠了三万百姓,他们想干嘛?”
东胡王即位二十年。
朝局刚历经动荡,大秦军队就攻来,天简首塌了。
东胡没有强大的军队。
数十年时间早被大秦和匈奴消耗的差不多。
“狄大人,你不是说大秦不会使用下三滥手段吗?”
“他们抓走百姓,很可能对东胡用兵啊,现在该怎么办?”
东胡王胆小如鼠的模样,让狄胡恨铁不成钢。
“大王放心,秦人迂腐讲究仁义。”
“臣以为,他们只是做做样子,两国交战斩杀百姓,可是大忌。”
狄图沉声开口,“岳彭自诩正派之人。”
“臣认为岳家军只想吓唬大王,让东胡和匈奴之间生出间隙,并不需要太过忧虑。”
东胡王听到此话果然镇定不少。
只是哀叹一声。
他拿出一张写有密密麻麻字迹的锦书。
睹物思人,东胡王嚎啕大哭。
“相夫,孩儿如何自处啊。”
“东胡弱小,饱受欺凌,铁托化独木难支,狄图垂垂老矣。”
“两人百年之后,孩儿还任用何人啊。”
东胡王痛哭流涕。
相父尚在之时,东胡苟且于匈奴与大秦之间。
相父一走,留下的朝臣衰败,青黄不接,能用的全用了,现在凋敝许多。
听百姓被岳家军抓走,心中着急却难有对策。
东胡王哽咽。
他清楚明白,匈奴狼子野心。
大秦一旦被攻克,东胡只能成为鱼肉。
狄图立在下方,眸中浮现一抹苦涩。
丞相还在时,东胡不说兵强马肥,但也能自保安稳。
走了之后,东胡日益衰落。
“狄大人,相父走时让本王多听你的提议。”
“你认为现如今该如何去办?”
“匈奴狼子野心,攻克大秦之后,肯定不会放过东胡。”
“本王认为,要不然跟大秦合作如何?”
“大秦纵然心性不纯,但讲究仁义,此时雪中送炭或许能让女帝对东胡网开一面。”
狄图陷入沉默。
东胡王担忧的不无道理,他也忧心此事。
“大王,臣...同样担忧。”
“匈奴残暴,不可与大秦相提并论。”
“只是临阵倒戈危及东胡信誉,日后难免因此遭难。”
“而今还是屈服于匈奴之下,时机一到,再另寻他法。”
东胡王点头。
狄图说的不错,两国之间最忌讳墙头草。
自古墙头草没有什么好下场。
只是注定让东胡、匈奴想不到一幕,还是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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