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薄雾,青藤中学的公告栏前挤满了学生。一张手绘海报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歪歪扭扭的涂鸦中,Open乐队成员的卡通形象抱着乐器张牙舞爪,下方用荧光笔写着大字——“自由之声”露天音乐会,就在校园艺术节!
“他们疯了吧?”双琪双琦挤在人群中,粉色发带随着动作晃动。双琪指着海报右下角的手写备注,“还说欢迎所有社团即兴加入?这哪是音乐会,根本是大杂烩!”
而在操场角落,Open乐队正陷入手忙脚乱的筹备中。盖世爱挂着“后勤部长”的纸牌,指挥几个学弟搬运音响设备;石小松戴着护目镜,正将改造过的投影仪对准篮球架,嘴里念念有词:“只要调整好全息干涉参数……”
“叶峰!”麦云洁风风火火地跑来,红色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学生会说我们占用场地,除非通过审核!”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学生会主席丛容发来的消息。
叶峰攥紧吉他背带,转身走向教学楼。琴房里,丛容正抚弄古筝,琴弦发出清冷的音色。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抬:“你们的计划,太胡闹了。”
“音乐本来就不该被规矩框住。”叶峰将海报拍在琴桌上,纸张边缘还沾着颜料,“你敢说,每次弹奏古曲时,内心没有过冲破束缚的冲动?”
丛容的手指顿在琴弦上。她想起小时候偷改《渔舟唱晚》节奏,被老师训斥的场景。沉默片刻,她抽出一张节目单:“艺术节流程己经确定,除非……”她的笔尖划过某个空白时段,“你们能在三小时内,拿出让评委团闭嘴的方案。”
消息传回操场,Open乐队炸开了锅。冬冬咬着能量棒,疯狂敲击键盘:“我能把天文社团的望远镜改造成激光发射器!”盖世爱挠着绿头发:“可节目内容怎么办?总不能一首即兴吧?”
“或许可以……”楚天歌突然开口,他翻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试试这个。”页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银音社未完成的乐谱,“冷石老师说过,这些曲子需要‘千人共鸣’才能完整。”
石小松推了推眼镜:“我、我可以开发APP,让观众用手机参与演奏!”他的眼睛发亮,“每个人的设备都是一个音符,现场就能生成独一无二的音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当夕阳给教学楼镀上金边时,Open乐队带着临时搭建的设备冲进评审室。叶峰的吉他连接着数十个手机支架,楚天歌调试着混音台,麦云洁对着麦克风喊道:“各位老师,准备好见证奇迹了吗?”
随着第一个和弦响起,石小松的APP瞬间激活。评委们的手机同时震动,屏幕上跳出跳动的音符。数学老师跟着节奏晃动脑袋,语文老师不自觉地哼唱,就连最古板的教导主任,手指也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这是……”丛容看着全息投影中不断变幻的乐谱,“你们把观众变成了乐器?”
“不,是让每个人都成为创作者。”叶峰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房间,“音乐不该被束之高阁,它属于每个跳动的心!”
评审室陷入短暂的寂静。突然,掌声如潮水般响起。教导主任摘下眼镜擦拭:“胡闹……但我喜欢!”他大笔一挥,在节目单上写下:压轴演出,Open乐队——《未完成的共鸣》。
散场时,叶峰发现丛容在整理古筝。她抬头一笑,眼中有星光闪烁:“你们的疯狂,或许真能改变些什么。”她递过一张纸条,“古筝社可以提供二十台便携式音响,算我……加入这场胡闹。”
夜幕降临,操场的灯光次第亮起。Open乐队成员们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看着逐渐聚集的人群。叶峰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握紧了母亲留下的拨片——这一次,他们要让整个校园听见,真正自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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