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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紧张的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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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艺术节开幕只剩西十八小时,青藤中学的旧礼堂成了声音的战场。舞台上,电线如蛛网般交错,石小松的设备堆成小山,LED屏幕不断闪烁着调试数据。Open乐队、古筝社与Happy女生的成员们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为即将到来的跨界演出做最后的冲刺。

“停!说唱和古筝的节奏对不上!”叶峰猛地放下吉他,琴弦发出刺耳的嗡鸣。双琪急得首跺脚,粉色发带随着动作晃个不停:“明明我们排练时很顺的!”

丛容轻抚古筝,指尖在琴弦上快速滑动校准音高:“是电子鼓的重拍抢了半拍。”她抬头看向冬冬,“能不能把底鼓延迟0.2秒?”冬冬手忙脚乱地敲击键盘,屏幕上的音频波形随之扭曲变形。

楚天歌擦了擦额角的汗,贝斯肩带己经在肩膀上勒出红痕。他调出混音台的参数,皱眉道:“叶峰的吉他失真度太高,把古筝的音色盖住了。”话音未落,石小松突然举起示波器:“我、我加个频段隔离器!”说着便趴在地上,将自制的电路板接入设备。

排练室的温度随着争吵节节攀升。麦云洁扯开衣领,露出银色的骷髅项链,抓起话筒喊道:“都别吵了!分段磨合!先从《十面埋伏》的转折部分开始!”她的口琴吹出尖锐的引子,试图镇住混乱的场面。

然而意外再次发生。当丛容的古筝拨出激烈的扫弦时,石小松新安装的频段隔离器突然冒出浓烟。“短路了!”他尖叫着拔掉电源,设备发出一阵难听的蜂鸣。整个舞台陷入黑暗,只剩应急灯的红光在众人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冷静!”叶峰的声音穿透黑暗,“盖世爱,去检查线路;冬冬,用备用设备播放节拍器;其他人原地待命!”他摸索着拿起吉他,在黑暗中轻轻拨弦,熟悉的旋律如萤火般亮起,渐渐抚平了躁动的气氛。

半小时后,灯光重新亮起。石小松顶着一头乱发,举着修好的设备:“加了个散热装置,应该没问题了!”但他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排练继续,却比之前更加紧绷。双琦的说唱因紧张出现卡顿,盖世爱的贝斯错按了和弦,丛容的琴弦突然崩断,锋利的丝线在她指尖划出一道血痕。“没事!”她咬着牙换弦,鲜血滴在古筝的雁柱上,晕开暗红的花。

麦云洁突然关掉所有设备,掏出随身的小酒瓶灌了一口:“都过来。”她将酒递给叶峰,“喝了这口,忘掉刚才的烂摊子。我们是Open乐队,是要改写音乐规则的人,这点挫折算什么?”

叶峰仰头灌下烈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点燃了血液里的野性。他把酒瓶扔给楚天歌:“她说得对。再来!这次,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什么叫做——”

“不可能的融合!”众人异口同声地吼道,声音震得礼堂的灰尘簌簌掉落。

当夕阳的余晖再次爬上窗台时,排练室终于传出完整而激昂的合奏。叶峰的吉他如烈焰般席卷全场,丛容的古筝在火海中划出清冷的弧线,Happy女生的说唱如利箭穿透节奏,而石小松的设备将所有声音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音网。

“成了!”冬冬跳上音箱,挥舞着荧光棒。汗水浸透了每个人的衣衫,但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叶峰望向窗外渐暗的天空,突然想起母亲乐谱上的批注:“真正的音乐,诞生于碰撞与重生。”

此刻,礼堂外的走廊上,冷石老师倚着墙壁,听着屋内传来的轰鸣,嘴角勾起欣慰的笑容。他口袋里的银音社磁带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这场跨越时空的音乐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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