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藤中学礼堂的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Happy女生蜷缩在排练场角落的旧沙发里,双琪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她苍白的脸;双琦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最新一条恶意评论刺得她眼眶发烫——“滚出娱乐圈,恶心的叛徒”。
“够了!”麦云洁一脚踹开铁门,红色皮衣还在往下滴水,手里的啤酒箱重重砸在锈迹斑斑的茶几上。易拉罐碰撞的声响惊得众人抬头,她扯开拉环猛灌一口,染成紫色的挑染发梢随着动作甩出不羁的弧度,“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演出被观众扔西红柿吗?现在不也成了?”她的靴子碾过地上的啤酒罐,金属变形声混着雨声,“被骂两句就趴下,这可不是我们叛逆者联盟的作风!”
叶峰把电吉他甩给双琦,琴弦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嗡鸣:“敢不敢玩点刺激的?”他调出手机里的半成品demo,扭曲的失真音效瞬间填满整个房间,“把你们的高音叠在这个节奏上,看看能撞出什么火花。”双琦愣住,指尖抚过冰凉的琴弦,想起白天被粉丝围堵时的绝望,突然笑了:“怕你不成?”
石小松抱着堆满电路板的纸箱跌跌撞撞冲进来,眼镜片蒙着水雾:“我、我改装了设备!”他扯开缠满胶带的接线,“这个情绪共振模块能把观众的欢呼声转化成特效音,还有这个声控激光发射器......”冬冬己经架起三脚架,摄像机红灯亮起:“首播设备就位!今晚这场面,绝对能上热搜!”
楚天歌突然掀开钢琴盖,黑白琴键在他手下流淌出肖邦夜曲的旋律。正当众人疑惑时,旋律在副歌部分陡然转为激烈的摇滚节奏,他朝双琪挑眉:“用花腔女高音唱这个试试?”双琪咬了咬唇,伸手扯掉假睫毛,露出眼底燃烧的倔强:“接好了!”
清亮的高音穿透失真吉他的轰鸣,在暴雨声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麦云洁的口琴适时切入,吹出布鲁斯风格的即兴旋律;盖世爱的贝斯重重落下,震颤着地板上的积水;丛容不知何时搬来古筝,指尖扫过琴弦,将传统民乐的婉转揉进狂野的节奏。石小松的设备疯狂闪烁,全息投影在潮湿的空气中投下跳动的音符。
排练室里的温度随着音乐节节攀升。双琦甩掉铆钉皮衣,只穿着黑色背心嘶吼着歌词;叶峰踩上音箱,吉他弦在他手下迸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冬冬跟着节奏疯狂打碟,将雨声、欢呼声和设备的电流声混成迷幻的音效。当双琪用花腔唱出最后一个高音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成了!”麦云洁的尖叫刺破寂静。她抓起啤酒泼向空中,金黄色的液体混着雨水,在头顶的灯光下折射出彩虹。Happy女生对视一眼,突然抱在一起大笑,泪水混着酒水滑落脸颊。双琦望着满地狼藉,望着这群满身泥泞却闪闪发光的伙伴,喉咙发紧:“谢谢......”
“少来煽情!”麦云洁推开她,却偷偷抹了把眼睛,“别忘了,我们可是说好了要让整个城市听见真正的音乐!”她晃了晃手机,冷石老师的消息在屏幕上闪烁:“银音社的老仓库里,有你们能用的设备。带上勇气来取。”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破窗洒在满地的乐谱和啤酒罐上。叶峰捡起母亲留下的拨片,在琴弦上轻轻划过,熟悉的旋律响起的瞬间,所有人默契地跟上节奏。歌声混着蝉鸣,顺着通风管道飘向夜空,惊飞了栖息在屋檐下的麻雀。排练场外,几个举着“Happy女生无罪”灯牌的粉丝驻足聆听,雨水冲刷过的灯牌在月光下重新亮起温暖的光。
与此同时,星耀经纪公司的监控室里,张经理死死盯着屏幕上#OpenHappy联合创作#的话题热度。实时数据疯狂跳动,话题阅读量突破五千万,粉丝自发剪辑的混剪视频播放量破亿。他的脸涨得通红,抓起电话咆哮:“联系黑客!我要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团体......”话未说完,整栋大楼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监控屏幕上闪过一道幽蓝的光——那是银音社的标志在数据流中若隐若现。
在城市的另一端,银音社的老仓库铁门缓缓打开。冷石老师站在堆积如山的老式设备前,抚摸着一台布满灰尘的调音台。三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望着墙上斑驳的“自由发声”涂鸦,低声道:“该把接力棒交给下一代了。”仓库角落,一台老旧的卡带机突然自动启动,传出断断续续的歌声——那是1995年银音社未完成的作品,正在等待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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