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感觉，自己的“系统”，也快要崩溃了。
他只是，奉了阎王之命，来跟保安堂，谈一下，关于“员工绩效”和“客户交接”的，业务问题。
结果，对方的CEO，一开口，就要跟他，合作开发，什么“灵魂上传”和“云端永生”的，全新“产品线”。
这……这业务跨度，是不是太大了点？
他一个负责“一线催收”的阴帅，哪里懂这些，听起来，就比《公司法》还高深的东西。
“白……白顾问。”黑无常的声音，都有些打颤，“您……您的这个‘项目’，实在是，太过……宏大。小神……小神做不了主。”
“我理解。”林薇点头，“所以，我也没有，让你现在就做决定。”
她从桌上，拿起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封面是黑色的，计划书。
递给了黑无-常。
“这是我，为我们双方的合作，草拟的一份，《关于“地府系统”现代化升级与“轮回机制”优化方案的，初步构想》。”
“你，可以，把它，带回去。”
“给你们的董事长，阎罗天子，以及，你们地府的，各位‘董事’，比如，十殿阎王，五方鬼帝，都，传阅学习一下。”
黑无常，看着那本，黑色的，比《公司法》，还要厚的，计划书。
他感觉，自己的手，在抖。
一种，极其熟悉的，不祥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感觉，自己，好像，正在，重蹈，天庭那位，南极仙翁的，覆辙。
他仿佛己经看到，在不久的将来。
整个阴曹地府，从阎王爷，到最底层的小鬼。
都在，放下手中的哭丧棒和勾魂索。
人手一本，黑皮书。
集体，自习。
然后，还要，进行，随堂测验。
不及格的，扣除，未来一百年的，“血食”和“纸钱”。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美，太阴间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
“那个……白顾问。”黑无常接过那本，感觉有千斤重的计划书，“既然，您同意，与我们地府，建立‘战略合作关系’。”
“那……那关于，我们‘KPI考核’的，那个，燃眉之急……”
“这个，好办。”林薇笑了笑。
“我刚才说的，是‘远期战略’。”
“现在，我们可以，先来谈谈，短期的，‘业务外包’合作。”
“业务外包？”
“对。”林薇点头，“既然，你们地府，现在，面临着‘客户流失’和‘业绩下滑’的困境。”
“而我们保安堂，又恰好，是造成这个‘困境’的，主要原因。”
“那么，本着‘谁污染，谁治理’的，负责任的，‘企业精神’。”
“我决定，将你们地府的，这部分‘不良业务’，给，承包下来。”
黑无常，又听不懂了。
“承包？如何承包？”
“很简单。”林薇解释道，“以后，凡是，因为，使用了我们保安堂的‘产品’，而导致，‘寿命延长’，没有按时去你们地-府‘报到’的客户。”
“他们的‘档案’，都由我们保安堂，来统一接收和管理。”
“我们会，为他们，建立一个，独立的，‘生命周期，延长观察数据库’。”
“我们会，定期，向你们地府，提交一份，详细的，关于这些客户的，‘健康状况’和‘预计剩余生命时长’的，‘数据报告’。”
“这样，你们的‘生死簿’，就不会出现‘坏账’和‘呆账’了。你们的‘KPI’，不也就，保住了吗？”
黑无常听完，眼睛，瞬间就亮了。
对啊。
这……这简首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啊。
把那些，最麻烦的，最不好管理的“问题客户”，全都“外包”给，这个，神通广大的保安堂。
自己这边，既不用，得罪那些，阳间的王公贵族。
又能，让账本，做得平平整整。
年底，还能，拿着漂亮的数据，去跟阎王爷，领奖金。
这……这简首是，天底下，最好的差事。
“好，好，太好了。”黑无常激动得，连声音，都变得不那么刺耳了，“白顾问，您真是，深明大义，体恤下属啊。小神，代表我们地府，数以万计的，一线‘催收员’，感谢您。”
“不必客气。”林薇摆了摆手，“我们是‘战略合作伙伴’嘛。”
“不过，”她话锋一-转，“既然，是‘业务外包’。那自然，也是要，收取一点，‘服务费’的。”
“服务费？”
“对。”林薇点头，“毕竟，我们要为这些客户，提供，长期的‘健康管理’和‘数据维护’。这，也是需要，‘成本’的。”
“那……那您看，这个‘服务费’，该如何收取？”黑无常小心翼翼地问。
“也不多。”林薇伸出一根手指。
“以后，凡是，由我们‘外包管理’的客户。他们，原本，应该，孝敬给你们地府的，那些‘香火’、‘纸钱’、‘供品’。”
“我们就，不跟你们，三七分了。”
“我们，只要，其中的，九成，就好了。”
“剩下那一成，算是，我们，给阎王爷，和各位领导，喝茶的。”
黑无常听完，倒吸了一口……阴气。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套路了。
可是，他转念一想。
反正，这些客户，本来就是“流失”掉的。
他们的“香火”，本来就是“收不回来”的。
现在，能白白地，拿回一成。
好像……也不亏？
而且，还能，解决“KPI”这个，天大的难题。
这笔“外包”生意，怎么算，好像，都是赚的。
“好。”
黑无常一咬牙，一跺脚，当场就拍了板。
“就按，您说的办。”
“白顾问，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们地府，最尊贵的，‘金牌合作伙伴’。”
“以后，您这边，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地府，帮忙的，比如，查个什么人的‘前世今生’，或者，抓个什么，不听话的‘孤魂野鬼’。”
“您，尽管开口。”
“我们，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
一场，关乎三界，生死轮回的，巨大的“业务变革”。
就这么，在一次，友好而又高效的“商务洽谈”中，被敲定了。
林薇成功地，将“地府”，也拉上了，她这艘，名为“科学”的，巨大的战车。
而她的目光，己经，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天庭，负责，‘高端市场’的渠道。”
“地府，负责，‘生命周期’的管理。”
“黑风寨，负责，‘基础建设’的施工。”
“保安堂，负责，‘核心技术’的研发和‘人才’的培养。”
林薇在她的那张，巨大的“商业蓝图”上，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个，囊括了，‘仙、人、妖、鬼’，西界的，全产业链，闭环生态系统。”
“其雏形，己经，初步建立。”
“那么，下一步。”
“也是时候，去接触一下，那个，最固执，也最有趣的，‘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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