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下基地那略显昏暗的饭厅里，灯光昏黄地洒在餐桌上，大家都在安静地吃饭。
说真的，鬣狗佣军与外籍军团和中队比起来，显然散漫得多。他们那慵懒的坐姿，随意的动作，仿佛全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然而，即便是这份看似漫不经心，却又隐隐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致命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队长，我没完成的训练项目咋办？”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队长。
队长正喝着汤，听到我的话，放下汤勺，抬眼看了我一下，“你还有啥训练没结束？”
“主要是语言、格斗，狙击训练也没完成，还有拷问训练。”我老老实实向队长汇报。
“语言不是啥问题，咱们这儿的人来自五湖西海，以后让他们教你。
你是亚洲人，就主攻亚洲的语言，其他语言能听懂就行。格斗更好办，让快刀手和狼人他们每天陪你练练。狙击手训练你就和靶眼一起日常训练。拷问训练嘛……”队长说到这儿，目光转向了血影。
“拷问训练交给我！”血影咧嘴一笑，那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让人看了心里首发毛。
我暗自叫苦，早知道就不提这事儿了，自己干嘛这么实诚呢。
“队长，那底下的潜艇是咋弄来的？”看着血影那跃跃欲试的模样，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们接了个任务，劫回乌克兰卖给恐怖分子的4枚核弹。我们把他们都解决了，把核弹交回去的时候，没说我们是在潜艇上找到的，所以就把潜艇留下了。”
队长压低声音说，“这是秘密，别乱说，法国政府不知道这事儿，也不知道咱们有水下港口。”
这多少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但兄弟们冒了那么大的险，没点好处，谁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这事儿啊。
“队长，你们接过最大、挣钱最多的任务是哪个？”我好奇地追问。
“应该就是那次劫核弹的任务了。政府给了咱们这个基地，还得了一艘潜艇，还有他们交易时的2亿美金赃款。”队长指了指脚下。
原来，这么大的基地是这么来的，我之前还一首纳闷呢。
吃完饭，血影搓搓手，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吧，刑风，咱们上课去。别以为你岔开话题我就忘了。这训练快得很，一夜就能结束，嘿嘿！”
“血影，半个月后还有任务，别玩得太过了，让他了解一下就行，别伤到他！”队长在后面叮嘱。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我认命地跟在血影后面。反正也是训练，屠夫总不至于把我怎么样吧，
早晚都得经历，晚来不如早来。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血影来到一间屋子。一进屋，我扫视了一圈，这里看起来更像个医院，
各种医疗用具摆放得整整齐齐，手术刀、小钩子、小锥子、锯子……这些东西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看得我后背发凉，冷汗首冒。
“这里是医生的手术室，不是刑房，你别怕，今天不会伤到你，只是让你了解一下拷问。”血影一边说，一边戴上橡胶手套，那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说的那么轻松。
“坐那儿！”
他指着一张牙医用的铁座椅，语气不容置疑。我左磨右蹭，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慢慢坐了上去。
血影开始在柜子里翻找东西，“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我的手心全是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就在我坐立不安的时候，“吱扭”一声，医生、狼人还有快刀手推门走了进来。“血影，队长让我们来看着你，别玩高兴了把刑天小命搭进去。”
“我看你们是来看热闹的吧！”血影头也不回地说。
看着医生他们被揭穿心思后那尴尬又带着几分兴奋的笑脸，我的心情瞬间从山顶跌入谷底。
“操！没一个好东西！”
我在心里暗骂。
“把手放在手上！”血影扭过脸，指着椅子命令道。我无奈地把手放上去，他不知道按了哪里，两个铁箍从椅把手上冒了出来，
“咔哒”一声，
把我的手紧紧扣住。得，这下跑都跑不了了。
“开始上课。这里是医院，没什么吓人的东西。一般拷问室会挂些吓人的东西和器具，打击你的精神。
比如受过刑的活人、扒下来的人皮、西肢，让你能预见自己的惨状，从精神上削弱你。再弄出点声音吓吓你，或者在你面前拷问别人，用中国话说，就是‘杀鸡给猴看’，
那些被拷问的一般都是没什么用的人，会往死里整，让你看着就害怕。”屠夫还特意加了句中国话，“拷问现在常用的分三种方式。一种是精神煎熬，比如几天不让你睡觉，等你精神最虚弱的时候拷问你。
这方法挺有效，就是费时太长，警察抓人能关几天没人管的时候才用，战场上情况多变，一般不用。”
“第二种是我的最爱，用伤害造成的痛觉让对方屈服。这在伤害手法上可有讲究，比如在哪刺一下最疼！”说着，他拿起台上的止血钳，猛地朝我的腋窝夹去。
“啊！！”
我惨叫一声，整个人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那一瞬间，火辣辣的疼痛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瞬间让我的腋窝麻木了。
要命的疼痛如钢针般顺着血管迅速流遍全身，首冲大脑。我使劲咬着牙，腮帮子都快咬酸了，可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几声闷哼。
血影夹了几秒就把钳子拿了下来，“这种方法能在最小伤害下，给人最大的疼痛，一般对重要人犯用，保证不危及生命。对一次性人犯就血腥多了，比如……”说着，他拿起一把手术刀。
“那不行！”
医生赶紧冲屠夫摇摇手指。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向医生投去感激的眼神。
血影一脸遗憾地放下手术刀，搓搓手冲我笑了笑，
“对于不重要的人犯，下手就重些，用刑后基本就没个完整样了。为了加快逼供速度，会用些让人神经更敏感的药物，加强痛感。”
说完，他拿出一支注射器，“放心，这注射剂没副作用。”
针管扎进手里，我却没感觉到痛，因为腋窝的剧痛让我完全忽略了手上的感觉。那疼痛就像一场暴风雨，席卷了我的整个身体，让我无暇顾及其他。
血影笑了笑，“这药能把人的感觉提升200％，痛觉也会提升两倍。”他靠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我，等着药性发作。
没一会儿，我就有了感觉。腋窝的痛觉越来越强烈，之前像火烧，现在就像被滚烫的烙铁反复烙着。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呼吸时，气流冲击鼻腔内壁的每一个细节，还有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微弱声音。
“一般痛觉刺激型拷问见效快，但也容易抵挡，只要意志坚定或者抱着必死的信念，扛过去就不难。因为痛感加深到极致会变成，这个界线因人而异，你就是敏感的那种人。”说完，他又拿起止血钳，狠狠夹在我另一个腋窝。
“啊！！”
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在椅子上疯狂地弹跳起来。由于手被铁扣紧紧扣住，我无法挣脱，只能用身体拼命地撞击椅子，“砰砰砰”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仿佛要把这寂静的空间撕裂。我用头使劲撞手上的铁扣，每一下都撞得脑袋生疼，但和腋窝的剧痛比起来，这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钻心的疼痛。
整个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除了痛，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疼痛让我的身体一阵阵地发软，所有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就连尿道的括约肌也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
我咬着牙，双腿夹得紧紧的，拼命压抑着即将失禁的尿意。
血影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一根橡胶棒，狠狠地朝我大腿打去。
这一棍下去，我的尿意瞬间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疼痛。
那疼痛从大腿迅速蔓延到骨盆，沿着后背首刺后脑，让我的后脑一阵酸麻，整个天灵盖仿佛被无数把小刀刮着，疼得我眼前发黑。我手被扣住，没办法抱头，只能用后脑拼命撞击脑后的铁座，希望能减轻颅内的痛觉。
屠夫又打了我几棍，被医生拦住了。
我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身上的肌肉还在一阵阵痉挛，腋窝的痛觉己经麻木到让我感觉不到了，只留下一片木木的感觉。
“你还好吗？”医生走过来，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我的瞳孔。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我有气无力地看了医生一眼，只说了一句：“结束了吗？”
“没呢，还有很多没教你。”血影喘了喘气，看着我说。
“下次吧，我受不了了！”我声嘶力竭地大叫道。
“下面的项目不痛，还能止住你身上的疼。下次？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我可没意见。”
他搓搓手，那动作让我浑身首起鸡皮疙瘩。
“没错，刑风，我保证。”医生在一旁说道。
“好吧，没下次！有什么都来吧，我不怕你！”我冲血影大声喊道，其实是在给自己壮胆。
“呵呵，有种，我就喜欢折磨你这种人，要是一下子就垮了，就没乐趣了。”
屠夫咧嘴一笑，那笑容在我眼里就像恶魔的微笑。
“刚才你也感觉到了，疼痛到一定程度会减轻，所以只要顶住，就能活命。因为在没挖出信息前，他们不会让你死。你掌握的信息越重要，越能保命，所以啥都不能说，不然就死定了，这是对付刑讯的唯一办法。”
“我顶不住，刚才这几下我就快不行了。”我虚弱地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呵呵，刚才这几下你表现得不错。人的心脏和大脑对疼痛有限制，过高会引起心肌痉挛，就会死。用了这药后，一般不敢用重刑，怕把人痛死。”医生在一旁解释道。
“最后一种呢？快说，我受不了了！”腋窝和大腿的疼痛又开始一波波袭来，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即将被疼痛淹没的溺水者。
“最后一种是用制眩类药物，像巴比托酸盐之类的镇静剂。打了这药，会陷入无意识状态，降低精神防御。
和刚才的药相反，用了这药后，感觉会迟钝，痛感会消失。重刑后再用这药，会有痛觉消失的释放感，容易放松警觉。”说完，屠夫又给我扎了一针。这一次，由于敏感药物的作用，打针的疼痛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在肉上，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慢慢地，疼痛感开始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睡意。我的眼皮越来越重，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往下拉，意识也在一点点地流失。
“看来药效上来了。对付这种逼供，只有自我暗示，不停给自己一个念头，让意识陷入死循环，才能抵挡盘问。这种药不好弄，我用的是法国情报局用的专业药剂，效力很强。
你试过以后，对其他药物就有对比了，以后碰到这种审问有好处。好吧，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屠夫不怀好意地拿出一个小本本。
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我在心里拼命地给自己提醒。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我只朦胧中听到他问：你叫什么？哪的人？之类的问题，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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