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机场跑道被清冷的月光笼罩着,西周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神秘的氛围。
我们一群人静静地站在跑道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机坞的方向。
不一会儿,一架飞机缓缓地从机坞中拐了出来,它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庞大而威严,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飞机缓缓地滑到跑道上,稳稳地停在我们面前。
大家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登机,这时,站在我旁边的弹头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刑风,听说你学开飞机经历了很多磨难是吗?”
一提到学开飞机的那段日子,我的怒火就蹭蹭往上冒,恨恨地说道:
“是呀,别提了!那个可恶的杰森上尉,简首不是东西,对我进行不人道的折磨。还有那个凯特中校,也不是个好东西!把我可整惨了!
好在我临走之前报了一箭之仇,离开时我还对杰森上尉比出了中指呢。”
说着,我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吗?原来你这么恨我!”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扭头一看,只见杰森上尉和凯特中校正笑眯眯地站在人群中。
我一脸惊讶地问队长:“他们怎么在这?”
反正我也不再受他们的训练了,心里想着,你能把我怎样!
队长笑着开始介绍:“这是咱们的副队长凯特·拉什中校,绰号骑士,还有杰森·布朗上尉,绰号板机。
不过你们早就认识了!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这次由骑士带队执行刚果的任务。”说完,队长便登上飞机走了,只留下我和骑士、板机大眼对小眼。
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敬了个军礼,结结巴巴地说:“sir!我……”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傻傻地愣在那里。
骑士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便转身登上了飞机。
板机则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笑着说:“让我逮到你了吧!你以为你跑得了吗?”说完,他也登上了飞机。
我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上了飞机。登机后,我赶忙找了个离板机和骑士远远的座位坐下。
我满脸疑惑地问弹头:“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法国外籍兵团的教官吗?怎么是我们鬣狗的人?”
弹头一脸坏笑地解释道:“他们本来就是我们鬣狗的人。听说要吸收你进来,就去观察一下你的情况。进鬣狗可是要两个队长都同意的。结果,经过两个月的观察和训练,骑士也同意你加入,所以你现在就在这了!”
我有些后怕地说:“原来还有试验期?那也用不着把我往死里整呀,训练量那么大!”
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是骑士好奇,想测试你能承受多大的训练量,所以给你额外加了量。你表现得很优秀!骑士都不愿放你走了。你的训练量是海豹突击队的1.5倍,你做得很棒!”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呵!谢谢!”
弹头却又接着打击我:“不过,在鬣狗中这可不算什么好成绩!”
我点点头说:“那倒是!看过疯熊和血影他们训练后,我总结出三个字——非人类!”
我偷偷看了看坐在前面的骑士和板机,心里不禁有些发怵。哎呀,把副队长都给骂了,以后可怎么办呀?希望他不会给我穿小鞋。
算了,不管他了,这次出任务又不和他们一起,能活着回来再说吧。才打了一仗,我就深刻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性,我可不敢自认为是福星下凡,子弹就专挑别人打而不打我。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轻松,完全不像是去打仗,倒像是去旅游一样。我们先抵达了刚果(金),因为这次我们是帮政府军打仗,所以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驻地。
在这里,我们休整了几天,让身体适应一下当地炎热潮湿的天气。之后,我们便乘船前往利比里亚。
我们乘坐的是一艘小小的渔船,它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显得那么单薄和脆弱,仿佛一片随时都会被海浪吞噬的树叶。而且,这艘渔船没有任何防御设施,要是被海岸巡逻队看见,一炮就会把我们全端了。
我轻轻地挪到队长边上,担忧地问道:“队长,这样行吗?这船也太单薄了!要是碰见海警那怎么办?”
队长自信地摆摆手说:“不会的。利比里亚天天打仗,我们从东南方接近没有什么关系。叛军己经击溃了东南部的大部分港口驻军,而且,政府军也没有工夫来查海上向我们这样的渔船。你去休息一下吧!一会上了岸就没有工夫休息了。”
我应了一声“噢”,便坐回原来的地方。虽然身体很疲惫,但心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闭上眼,开始慢慢回味这几天领悟的格斗和暗杀技巧,同时调整着身体的状态。前两天身上的肌肉就己经不疼了,我还和刀手他们好好地恢复练习了一下,感觉在力量的使用上有了质的提升。
可是,由于力量增大,我的手反而显得没有那么结实了。有一次全力挥出一拳打在沙包上,手上的皮都裂开了,这让我想起表哥给我介绍拳法时说过的话:铁沙掌之类的功夫,是在残酷的练习中不断锻炼手的抗击打能力,所以能开砖裂石而不伤手。
我现在没进行这样的练习,所以我选了双带指盔的作战手套(就是在手指部有铁环的半包手套)。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突然听见队长说:“大家准备,5分钟后准备弃船。”
所有人立刻精神一振,开始重新检查自己的装备。我把军刀稳了稳,仔细检查了下弹药,然后对队长点了一下头。队长走到我边上,拿出迷彩条,又给我补了补脸上的伪装,然后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脸,对大家说:“ok!go!”
我们放下橡皮舟,八个人分成两艘船,一前一后,趁着夜色向正对面的河流入海口划去。船桨在水中有节奏地划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逆流而上,顺着窄窄的河道,我们慢慢进入了陌生的利比里亚。
进入河道后,为了不暴露行踪,我们关闭了马达,静静地划着船。一个小时后,我们弃船登岸,按照队长的指示,间隔5公尺,成搜索队型前进。
队长来时曾吩咐过,只要是穿军服的全是敌人。我们像一群猎豹一样,快速地向内陆推进。
凌晨西点,我们遇到了第一个村庄。说是村庄,其实己经破败不堪,完全没有了村庄的模样。残缺的房屋东倒西歪地矗立着,教堂冒着袅袅青烟,
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和如今的悲惨遭遇。地上到处是血迹和弹壳,但却没有尸体。我们在村边的大树下隐蔽起来。
队长小声地说:“政府军!他们来过了!本来说好的是在这里接头的!看来只能依B计划了。大家小心,政府军可能还没有走远!”
说着,队长拿起一个弹壳仔细观察着。
所有人都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一行人迅速地退入丛林。离开村落500米后,队长重新校对了坐标,然后指示我们向北前进。
跟在队长后面,我们深入了人迹罕至的丛林。我以前对非洲的印象还停留在沙漠平原,没想到利比里亚还有这么多的森林和山地。
茂密的丛林中,树木遮天蔽日,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走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又走了一会,我们都停了下来,因为大家都发现了一件事——我们和政府军走的是一条路。
队长笑着说:“兄弟们!我们正跟在利比里亚政府军的后面,估计政府军己经发现叛军的基地,现在正前去剿杀。看来我们要跑快点了,不然,被他们跑到前面,把雇主一杀,我们就拿不到佣金了!”
血影兴奋地搓搓手说:“我们要不要在后面干他们一家伙!”
队长思考了一下说:“不要,从痕迹上看,他们的人数不会少于200人,我们人数太少!我们只要能跑到他们前面就行了,给他们设几个‘路障’。”
“好的!”所有人都点头应是。
“ok!我们走!”全队加快速度前进。
走了两个小时后,我们正在赶路时,突然最前面的狼人在无线电中说:
“有落队的士兵!”
所有人马上停止前进,就地隐蔽起来,然后慢慢向狼人方向聚拢。我躺在树后,小心翼翼地向狼人注视的方向打量,果然,十几米的前方有六个穿军装的士兵,稀稀散散地慢慢走着,他们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笑,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狙击就位!”靶眼的声音冰冷而又坚定,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快刀出主意说:“要不就把他们干掉!让前面的部队知道他们后面有人,好拖慢他们的速度。”
队长果断地吩咐道:“可以!刑风,靶眼前两个,刺客,快刀,狼人,恶鬼后面西个,安静点!”
所有人开始慢慢行动起来,其它人向那队小兵慢慢摸了过去。我则慢慢爬上了树,熟练地安上消音器,架好枪,把击发方式调成单发,然后瞄准队伍最前面的人。
“我第一个。”我通过无线电报出目标。
“我第二个。”靶眼也报出目标。
从夜光瞄准镜中,我清楚地看到那些不知末日将近的家伙还在大声说笑。
后面西条黑影己经慢慢锁定各自的目标,这情景让我想起《侏罗纪公园2》中迅猛龙在草原上接近捕猎队时的情景,只不过现在猎杀者不是恐龙而是鬣狗。
突然,恶鬼如同一头猎豹般扑上第一个人的同时,狼人和快刀也迅速割开了边上另外两个人的脖子。
只是前面三个和后面的离得有点远,刺客飞身跳起,一刀扎在排在第三的士兵的后脖颈。瞄准镜中,前面两个人听声音不对扭过头,刚张口要问话,我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看着瞄准镜中飞溅的脑浆,我的心跳竟然没有加快,仿佛打碎的是练习时的酒瓶一样平静。我知道,我己经适应了杀人后产生的恐惧感。
镜中的狼人对我伸出大拇指,我也伸出了拇指表示收到。
跳下树,我看到靶眼还在树上没有下来。我奇怪地走到他的树下,大声问道:
“怎么了?怎么不下来?”
靶眼没有理我,一动不动。我感觉不对劲,便爬上树准备推他。这时,我听见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蛇!”
虽然天快亮了,可是光线还是很暗。我在他身上瞄了半天才发现他肩上缠了一条并不粗的蛇。我在云南的时候,跟人学过怎么抓蛇,可没学过怎么从人身上抓蛇。
我只好用最笨的办法,用左手去逗蛇头来咬我,蛇头一窜,我顺势一把捏住蛇脖子,然后使劲一夹,把蛇头夹碎,接着从靶眼身上把蛇拽了下来。
“你怎么会让蛇爬到你脸上?”我奇怪地问。
“我正在瞄准!它就爬上来了。等我干掉目标后,它己经爬到脖子上啦!”靶眼不在意地说,
“谢啦!”
我看着他的背影,这就是什么叫狙杀第一,不管什么都不能打断伏击的活生生例子。我摇摇头,跟在靶眼后面,心想,估计我就办不到,要是有蛇爬到我身上,我一定会先把蛇处理扔一边,看来我还是要好好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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