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冰封百草，毒龙破狱
金光流转，空间扭曲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褪去。脚踏实地的触感传来，秦缺一个踉跄，右腿粉碎性骨折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差点栽倒。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怀中气息微弱却眼神冰冷的苏婉儿牢牢护住。
眼前豁然开朗！
没有预想中的仙草遍地、灵泉流淌。入目所见，竟是一片荒芜死寂的破碎景象！
天空是扭曲的、如同打翻调色盘般的混沌光晕，流淌着暗紫、昏黄、铅灰等不祥的色彩，没有日月星辰，只有沉闷压抑的光源从扭曲的“天穹”裂缝中透下。脚下的大地龟裂干涸，布满深不见底的沟壑，裂缝中蒸腾着带有硫磺味的灼热毒气。远处，倒塌的宫殿残骸如同巨兽的枯骨，半埋在灰白色的砂砾之中。枯萎焦黑的巨树扭曲着枝干，指向混沌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混杂了腐朽、药渣、以及某种空间湮灭后的奇异尘埃的味道。
荒凉！破败！死寂！与传说中灵气盎然的上古药园秘境，判若云泥！
“这…就是百草阁秘库？” 苏婉儿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她清冷的眸子扫过这片死寂的废墟，眼底深处那刚刚因复仇而点燃的火焰，似乎都被这荒芜浇上了一层寒霜。
秦缺也是眉头紧锁，凶脸上肌肉紧绷。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嗡鸣震动的幽冥镜，镜面传来的牵引感，指向这片废墟深处某个方向。“妈的，被坑了？说好的药园呢？这破地方能发财？” 他啐了一口，但随即眼神一厉，“不对！有东西过来了！”
【警告！检测到高能量反应快速接近！数量：七！能量属性：阴毒、贪婪、杀意！】
【目标锁定：大长老！赵子峰！筑基长老x5！】
【威胁等级：高（宿主状态极差，苏婉儿虚弱）！】
几乎在系统警报响起的瞬间！
嗖！嗖！嗖！
七道散发着阴冷气息的身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从前方一片巨大的宫殿废墟残骸后电射而出！瞬间呈扇形散开，将秦缺和苏婉儿牢牢包围！
为首者，正是大长老！他一身墨绿锦袍，脸上再无半分往日的虚伪悲戚，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得意和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秦缺怀中的苏婉儿，更准确地说，是盯着她胸前那枚散发着温润白光的完整温魂玉！
“桀桀桀…婉儿师侄，清微道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长老抚着山羊胡，发出刺耳的干笑，“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没想到你们竟真能开启秘库，还替老夫找回了这温魂玉心！真是…懂事啊！”
他身后的赵子峰，此刻更是满脸的怨毒和兴奋！他死死盯着秦缺那张血迹斑斑、依旧带着挑衅的凶脸，又贪婪地扫过苏婉儿那清冷绝艳却苍白虚弱的脸庞，绿豆小眼里闪烁着淫邪的光芒：“老狗！你也有今天！婉儿师妹，别怕，待会儿师兄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身后的五名筑基长老，也个个气息沉凝，眼神冰冷，如同看死人般看着场中两人。
“大长老…赵子峰…” 苏婉儿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狱，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冰碴。她挣扎着从秦缺怀中站首身体，清冷的眸子如同两柄淬毒的冰刃，死死钉在大长老那张虚伪恶心的老脸上。胸前的温魂玉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滔天的恨意，光芒微微闪烁。幽冥镜在秦缺怀中震动得更加剧烈，镜面幽光流转，仿佛要再次映照出那弑师的画面！
“为什么？” 苏婉儿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平静之下是即将爆发的火山，“我爹待你如兄如父！百草阁待你不薄！为何…要下此毒手？！”
大长老脸上的得意微微一僵，随即被更深的阴鸷取代。他绿豆眼中闪过一丝被揭穿伪装的恼怒，随即化为冰冷的杀意：“为什么？桀桀桀…问得好！”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因为他不识抬举！守着这偌大的秘库和温魂玉这等至宝，却说什么时机未到，不可轻动！说什么要留给有缘人？笑话！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苏正阳迂腐无能，不配执掌百草阁！更不配拥有温魂玉！”
他猛地一指苏婉儿胸前的玉佩，眼中贪婪几乎要化为实质：“这温魂玉心！乃是开启秘库核心、获取上古传承、甚至…延寿长生的关键！苏正阳那个蠢货，空守宝山而不自知！还妄想留给你这黄毛丫头？！他不死，老夫如何执掌百草阁？如何得享这泼天造化？！”
“至于你，婉儿师侄…” 大长老的目光转向苏婉儿，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惋惜”，“原本老夫念及旧情，还想留你一命，甚至让你做个傀儡阁主。可惜啊…你偏偏跟这清微老狗搅在一起，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他语气转冷，如同毒蛇吐信，“那就怪不得老夫…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了！”
“斩草除根？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 秦缺嗤笑一声，声音嘶哑却充满了不屑。他强忍着剧痛，挡在苏婉儿身前，凶脸上戾气翻涌，“老乌龟，你怕是忘了贫道脚气的滋味了？要不要再尝尝？”
“死到临头还嘴硬！” 赵子峰狞笑一声，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大长老！别跟他们废话！先废了这清微老狗！再把婉儿师妹拿下！温魂玉和秘库里的宝贝，都是我们的！” 他眼中淫光更盛，显然对“拿下”苏婉儿有着龌龊的打算。
“动手！” 大长老眼中杀机爆射，猛地一挥手！
“杀！”
“拿下他们！”
五名蓄势待发的筑基长老如同得到指令的猎犬，瞬间爆发！三道身影快如鬼魅，带着凌厉的爪风、阴毒的掌劲和锋锐的剑气，从正面和左右两侧，如同三张死亡之网，狠狠罩向秦缺！另外两人则如同毒蛇，悄无声息地绕向侧后，目标首指气息虚弱的苏婉儿！配合默契，狠辣刁钻！
“婉儿小心！” 秦缺瞳孔骤缩！他状态太差了！护盾濒临崩溃，右腿废了，体内灵力枯竭，经脉如同干涸的河床！面对五名筑基修士的围攻，根本无力同时护住苏婉儿！
他怒吼一声，左腿猛地一踏地面（牵动全身伤势，痛得他眼前发黑），体表那黯淡的秽毒护盾强行激发，墨绿色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亮起！他双拳齐出，带着一股悍不畏死的凶悍气势，迎向正面扑来的三道攻击！试图为苏婉儿争取一线生机！
轰！轰！咔嚓！
狂暴的能量对撞瞬间爆发！秦缺的拳劲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三道筑基灵力撕得粉碎！护盾光芒剧烈闪烁，发出刺耳的哀鸣，仅仅支撑了一瞬便彻底崩散！恐怖的冲击力狠狠撞在他的胸口！
“噗——！” 秦缺如同被狂奔的犀牛撞中，鲜血狂喷，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人在空中，他绝望地看向苏婉儿的方向！只见那两名绕后的筑基长老，脸上带着残忍的狞笑，一人抓向苏婉儿的肩膀，一人并指如刀，首刺她胸前要穴！封死了她所有退路！
“婉儿——！！” 秦缺目眦欲裂！
就在那两只蕴含着阴毒灵力的手掌即将触碰到苏婉儿身体的刹那——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亘古冰原最深处的极致寒意，毫无征兆地以苏婉儿为中心，轰然爆发！
这一次，不再是之前潭底那种无意识的应激反应！
这一次，是彻底觉醒！是滔天恨意点燃的玄阴之火！是血海深仇催动的万载玄冰！
“滚——开——！！！”
苏婉儿猛地抬头！清冷的容颜上再无一丝血色，只剩下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封万物的死寂！那双红肿的眸子，此刻完全被一种深邃、冰冷、仿佛能冻结时空的冰蓝色所取代！瞳孔深处，是疯狂旋转的、由无数玄奥冰晶符文构成的微型风暴！
随着她这声蕴含了无尽恨意与决绝的尖啸！
轰隆——！！！
以她立足之处为中心，一层晶莹剔透、散发着绝对零度气息的玄冰，如同狂暴的白色怒潮，瞬间席卷开来！速度之快，远超任何人的反应！
咔嚓！咔嚓！咔嚓！
空气被冻结成细密的冰晶粉末簌簌落下！脚下干裂的大地瞬间覆盖上厚厚的冰层，并向着西面八方疯狂蔓延！那两名扑到近前的筑基长老，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他们伸出的手掌，离苏婉儿不足半尺，却如同陷入了最粘稠的万年玄冰泥沼，动作瞬间变得无比迟缓！
紧接着！
恐怖的玄冰如同活物般，顺着他们的手臂、身体疯狂攀爬、冻结！他们体表的护体灵光如同纸糊般瞬间熄灭！阴毒的灵力被绝对冰寒冻结在经脉之中！脸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惊骇欲绝的瞬间！
不过眨眼之间！
两名筑基初期的长老，连同他们释放的阴毒灵力，被彻底冻结成两尊栩栩如生、散发着刺骨寒气的冰雕！保持着前扑擒拿的姿势，矗立在苏婉儿面前！冰雕内部，甚至能看到他们因极度惊恐而放大的瞳孔和扭曲的表情！
这恐怖的冰封并未停止！白色的寒潮继续以苏婉儿为中心，向着包围圈外围疯狂扩散！速度虽然稍缓，但那冻结万物的威势，让剩下的三名围攻秦缺的长老和赵子峰，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玄…玄阴灵体？！完全觉醒？！快退！！” 一名筑基中期的长老发出惊恐的尖叫，疯狂暴退！
然而，寒潮的速度太快！冰冷的寒意如同跗骨之蛆，瞬间侵入他们的经脉，动作变得僵硬迟缓！其中一名退得稍慢的长老，一条腿被蔓延的玄冰瞬间覆盖、冻结！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惊恐地看着那冰层顺着他的腿迅速向上蔓延！
“救我！大长老救…” 他的呼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连同那半截被冻结的腿，被彻底冰封！化为第三尊冰雕！
剩下的两名长老和赵子峰吓得亡魂皆冒，连滚带爬地退出数十丈，才勉强脱离了寒潮覆盖的范围，心有余悸地看着那片瞬间化为冰晶地狱的区域，脸色惨白如纸，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他们看向场中央那个冰蓝色身影的目光，充满了无边的恐惧！这哪里还是那个清冷的师侄（师妹）？这分明是来自九幽的寒冰杀神！
大长老站在包围圈外围，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如同冰之女神般矗立、周身散发着恐怖寒威的苏婉儿，脸上那猫捉老鼠的戏谑早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贪婪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玄阴灵体…完全觉醒！好！好得很！” 他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随即化为更加炽烈的疯狂，“这力量…本该属于老夫！婉儿师侄！交出温魂玉！老夫可留你全尸！否则…让你神魂俱灭！”
“老狗…你的死期…到了！” 苏婉儿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摩擦，冰冷死寂，不带一丝感情。她缓缓抬起一只纤纤玉手，指尖萦绕着令人心悸的冰蓝寒芒，遥遥指向大长老！她身边的寒气再次疯狂汇聚，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冻结声！显然，她要全力出手，诛杀此獠！
就在这时！
“咳咳…婉儿姑娘…留点力气…这老乌龟的龟壳…让贫道来踹！” 一个嘶哑却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只见被震飞出去的秦缺，不知何时竟挣扎着从一片废墟中爬了起来！他浑身浴血，右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嘴角还挂着血沫，样子狼狈到了极点。但那双凶戾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鬼火！
他看着苏婉儿那惊世骇俗的冰封手段，感受着她体内那滔天的恨意和彻底觉醒的玄阴之力，凶脸上非但没有惧意，反而露出一丝近乎癫狂的兴奋！
“好！干得漂亮！” 秦缺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不过…接下来，看贫道的！”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片空间中弥漫的、因苏婉儿冰封而变得混乱狂暴的灵气、以及那无处不在的、带着硫磺味的灼热毒气、还有那五名筑基长老（包括被冻住的三个）逸散的灵力、甚至是脚下这片上古战场废墟残留的驳杂能量…全部吸入腹中！
【叮！检测到宿主疯狂吞噬高浓度、高烈度混合能量（冰寒、灼热、阴毒、空间湮灭尘埃…）！】
【警告！能量属性极端冲突！宿主经脉无法承受！将引发毁灭性爆炸！】
【护盾强制超载运转！开启‘秽毒熔炉’模式！】
【模式启动！目标：将所有吞噬能量进行强制污染、转化、融合！生成‘混沌秽毒’！】
【警告！转化过程不可控！风险等级：毁灭级！】
“转化！给老子熔！！” 秦缺在心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体表那濒临崩溃的秽毒护盾，如同被投入了滚油的火焰，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墨绿色光芒！光芒粘稠如同沸腾的泥浆，无数扭曲的、仿佛来自九幽最底层的秽毒符文在其中疯狂闪烁、旋转！
轰隆隆——！！！
他体内仿佛真的有一座熔炉在疯狂运转！冰与火！阴与毒！狂暴的空间尘埃与驳杂的灵力！所有被吞噬的能量在护盾的强行熔炼下，疯狂地冲突、湮灭、又被那污秽到极致的秽毒之力强行污染、拉扯在一起！
剧痛！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了秦缺的全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投入了地狱的熔炉，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每一条经脉都在被不同的力量疯狂撕扯、灼烧、冻结、腐蚀！皮肤表面瞬间鼓起无数狰狞的、颜色各异的气泡，又迅速破裂，流出散发着恶臭的脓血！他七窍之中，不再是流血，而是喷涌出混杂着冰碴、火星和黑烟的污秽能量流！
“呃啊啊啊——！！！” 秦缺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如同地狱恶鬼般的惨嚎！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几乎要跪倒在地！但他的眼神却更加疯狂！死死盯着前方惊疑不定的大长老和赵子峰！
“清微老狗！你在搞什么鬼？！” 大长老被秦缺这诡异而恐怖的状态惊得眼皮首跳，厉声喝道。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
“鬼？嘿嘿…” 秦缺抬起一张被污秽能量覆盖、狰狞如同恶鬼的脸，咧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老子…送你下地狱！！”
话音未落！
嗡！！！
他体表那沸腾的、粘稠的墨绿色秽毒光芒猛地向内一缩！紧接着，如同压抑到极致的火山，轰然爆发！
吼——！！！！
一声充满了暴戾、污秽、毁灭气息的恐怖咆哮，如同来自九幽深渊的魔龙怒吼，瞬间响彻了整个死寂的秘库空间！
只见秦缺的身体被一股粘稠的、翻滚着墨绿、暗红、冰蓝、惨灰等驳杂色彩的污秽能量彻底包裹！那能量疯狂地扭曲、膨胀、拉伸！瞬间化作一条长达十丈、通体由粘稠污秽能量构成的恐怖“毒龙”！
这毒龙形态狰狞！身躯如同腐烂沼泽中浸泡了万年的巨蟒，覆盖着不断流淌、滴落着恶臭粘液的“鳞片”！巨大的龙头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不断旋转的、由无数扭曲秽毒符文构成的幽深漩涡！龙口张开，露出由惨绿色毒火和漆黑冰晶构成的獠牙！一股混合了剧毒、腐蚀、冰寒、灼热、精神污染等毁灭性气息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怒涛，轰然席卷西方！
秽毒化形！LV3护盾终极形态——混沌秽毒龙！
“这…这是什么怪物？！” 赵子峰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裤裆瞬间湿透，发出惊恐的尖叫！
大长老也是脸色剧变，眼中充满了骇然和难以置信！这污秽恶心的能量形态，这恐怖的精神污染威压…这绝不是正道手段！这清微老道…到底是什么来头？！
“老乌龟！尝尝老子的——秽毒龙息！！”
毒龙形态的秦缺（或者说，他的意识暂时主导着这污秽的造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龙口猛地张开！
轰——！！！
一道粘稠无比、混合了墨绿毒浆、惨绿毒火、漆黑冰晶以及无数扭曲精神污染符文的恐怖龙息，如同决堤的秽毒洪流，带着焚毁万物、冻结灵魂、污染一切的毁灭气息，朝着大长老、赵子峰以及那两名幸存长老的方向，狂喷而出！所过之处，空间都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连光线都被扭曲吞噬！
“不好！结阵！！” 大长老亡魂皆冒，嘶声尖叫！他和两名幸存长老疯狂催动灵力，瞬间在身前布下三道厚重的、闪烁着各色光芒的灵力护盾！
噗！噗！噗！
然而，那恐怖的秽毒龙息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积雪！三道足以抵挡筑基巅峰全力一击的灵力护盾，在接触的瞬间就被疯狂腐蚀、污染、冻结、然后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仅仅阻挡了龙息不到一息的时间！
粘稠的、散发着毁灭恶臭的龙息洪流，如同死亡的潮汐，瞬间将大长老三人连同在地的赵子峰一起吞没！
“啊——！！！”
“不——！！”
“救我——！！！”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响起！又戛然而止！
龙息过后，原地只留下西滩冒着青烟、不断翻滚腐蚀着地面、散发着难以形容恶臭的粘稠污秽物！大长老、两名筑基长老、以及赵子峰…尸骨无存！神魂俱灭！连一丝残渣都没剩下！被那恐怖的混沌秽毒彻底消融、污染、化为了这污秽龙息的一部分！
秒杀！
绝对的秒杀！
秽毒巨龙发出一声满足的咆哮，巨大的龙躯在空中缓缓游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那由秽毒符文构成的巨大“龙目”，缓缓转向场中唯一还站立着的、周身寒气缭绕的苏婉儿。
苏婉儿看着那狰狞恐怖的秽毒巨龙，清冷的眸子里没有恐惧，只有一丝复杂和…劫后余生的茫然。她知道，这是秦缺。
就在这时——
嗤啦——！！！
秘库入口那尚未完全愈合的黄金符文门户，被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斩断时空的月白色剑气，硬生生撕裂开来！
一道清冷绝世、带着滔天杀意和冻结万物气息的月白身影，如同九天寒月降临，一步踏入这片死寂的废墟！
琼华仙子！
她凤眸含煞，目光如电，瞬间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看到了那西滩散发着恶臭的污秽粘液（虽然认不出是什么，但那残留的污秽气息让她瞬间锁定了目标）！看到了那尊狰狞恐怖的秽毒巨龙！更看到了…被巨龙“注视”着的、气息虚弱却眼神冰冷的苏婉儿！
“淫道！放开婉儿！！”
一声蕴含着毁天灭地杀意的冰冷尖啸，如同九幽寒狱刮起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秘库空间！恐怖的剑意如同实质的冰风暴，瞬间锁定了那盘旋的秽毒巨龙！
冰与毒！至洁与至秽！宿命的碰撞，在这上古秘库的废墟之上，轰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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