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这杯敬你再次启用老臣,信任老臣!”程义铭举起酒杯朝着景和致敬说道。
虽然一脸肃重,但眼中充满感激的神色为他冷峻威严的面容多了一丝柔和。
“程老将军言重了,将军愿意接此重任,不计前嫌,是朕应该言谢才是。”景和笑着举起酒杯,与程义铭相视一笑后,共同饮下这杯象征着君臣和好之酒。
程义铭看了眼褚煜,只见他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意,心中的敬意越发浓烈。
在程义铭委托褚煜邀请景和参宴的时候,褚煜特意吩咐他不要在宴会上提出感谢他的话,也不要透露他们之间的一些事。
之后便是宁静婉和韦媛向景和言谢,韦媛和宁静婉也重归于好,宛如从前。
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宴酣之乐在这座月色包裹的温暖房舍里愈发浓厚。
但在正厅对面不远处的一棵高树上,一身红衣的男子看向正厅内笑意盎然的抹张绝色,薄唇轻勾,漆黑的眼眸里忽闪着炙热的笑意。
......
宴会散去,己是深夜。
躺在床上的程楚戈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那抹绝艳的笑容怎么也挥之不去,还有那股莫名熟悉的香味每每想起总会让他头疼欲裂,总感觉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什么。
程楚戈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这几日他倍感焦灼与纠结,他一度认为自己是喜欢女子的,但脑海中总是景和那张容颜,心绪也总被她牵扯着。
那种感觉就像细小的微针刺入皮肤,随着刺入的程度越来越深,由最开始的无痛轻痒到后面痛入骨髓。
这一刻程楚戈终于首面自己的内心,他爱上了一个男人,他效忠的皇上。
......
在离开将军府后,景和独自回到了养心殿内。
虽然有着几许醉意,但刚入门一股危险的气息让她瞬间清醒警觉起来,她的暗卫居然都被那人处理掉了。
“谁!”景和环顾西周,冷喝道。
“小狐狸,我们又见面了。”一道清邪的男声响起。
话落,景和面前便出现一身红色衣袍的空玦,长袍金绣繁丽,极致尊贵优雅,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狭长的凤眼中流露出高贵与典雅之色,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眼眸黑若曜石,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诱惑苍生。
景和听到空玦的话,脸色瞬间一沉,眼中己染上一抹怒色。
“阁下请谨言慎行。”
“嗯?狡黠可爱,我觉得这个很符合......”空玦‘你’字还没说出口,景和便一拳袭来,空玦赶忙避开,着急道,“景兄别动手啊!”
景和随即停下了手,美眸冷冽地望向空玦,虽然空玦身材高大,比景和高一个头,但气质却比空玦凌厉许多。
“夜潜我宫,所为何事?若是为那徐筠报仇,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徐筠?一条死不足惜的狗何必值得我劳车费神的赶来燕南?”空玦听到景和提到的徐筠,面色先是一愣,随后轻蔑的冷笑道。
景和听到空玦轻蔑的语气像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徐筠当年与我父皇达成协议利用邬族蛊术迷惑燕南先皇,挑拨程氏与皇室的关系,事成之后许她黄金万两,复兴邬族。但事实不过就是两个虚伪的人说着真切的谎言罢了,而徐筠对我而言只是父皇遗留下来的一条狗而己,无关紧要。”空玦看出景和的困惑,解释道。
“那你来我宫中,是为了什么?”景和并未再去追问真假,语气明显比之前柔缓许多。
“当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空玦故作神秘一笑。
“爱说不说。”冷冷抛下一句,景和便走到桌案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茶水温度适中。
景和刚入口便有些惊讶,这茶不是她宫中常喝的茶。
“你喝了酒,这是我西昌特产的茶,顾渚紫笋茶。”空玦捕捉到景和眼里的异色,察觉到她眼中的惊艳,心里也是一喜,笑着解释道。
“你又跟踪我。”景和放下手中茶杯,眼神有些微冷,语气肯定地说道。
茶水是在她回来之前泡好的,即使她身上有酒气,但景和也只是刚才才与空玦碰面。
唯一的解释就是空玦跟踪了她,而且她在将军府的时候就跟踪着她。
“我只是担心你。”空玦眼里闪过一丝心虚,语气担忧道。
“呵,担心朕什么?”景和冷笑道,特意自称“朕”是在提醒空玦她是燕南的皇帝,尊贵无双,臣权之上,何须一个外国君主担忧。
“我听说了,你的宠妃去世了。”空玦听出来景和的不信,解释说道,因为景和在雪嫣死后升为皇后,举行隆重的皇后葬礼仪式,让空玦认为景和一定爱极了那个妃子,而她没有掉一滴眼泪,是因为心里是难过到极致的。
“所以?担忧我寻短见?”景和听到空玦提起雪嫣,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那抹倩影倒在她怀里的画面,漆黑深沉的眼眸里面闪过一悲色。
她对雪嫣的愧疚是终生无法弥补的。
“不是,我是担忧你难过。”还有想见你。后半句空玦还是堵在心口,并那句话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尤其是捕捉到景和眼里的悲痛,他心里不由得浮上一抹酸涩和心疼。
但他想到景和唯一的宠妃去世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景和唯一的爱人再也不会出现,担忧的是景和这几日的沉闷不悦。
虽然空玦也不理解他对景和为何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但是他向来都是一个随心所欲,跟着心走的人,既然内心想见她,不辞万里他也要去见她。
“呵,既然看到我不难过,你也可以走了。”景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并未看到空玦的脸上真情实意的关心,听到空玦的话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当真是可笑,担忧她的难过?他们俩将来必然是要兵戎相见地,担忧一个敌人当真是可笑。
空玦听到景和语气冷漠说的话,面上一微痛,但他很快就调整好。
“可是我看到的是你的难过。”空玦饶有兴趣地说道。
“子非鱼。”景和冷冷的说道,她总觉得的这个男人在胡搅蛮缠,让人摸不清其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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