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颤抖,保护阵如蛛丝般碎裂开来。
青剑执空身影凌厉。
剑气荡天斩落,只刹那……千引宗屹立千年的阵法只剩一层。
“千引宗。”
气流在空中激荡,女子墨发飞舞黑袍随之刮下,曼妙的倩影在尘雾中缓缓展现,唇不点朱砂而红,模样娇的惹人怜惜。
“把他交出来。”
一身浩荡响彻整个复悻山脉,狂风大作阴霾聚集,那白若霜雪的肌肤染上怒气。
“不用迎请,我自来。”
最偏僻的山峰上,那平静冷冽的声音传开来。
白衣负手的身影随之出现。
悬空而立,威压不露却自带三分魄力,离那女子稍近了些江钰止住脚步,眉眼上撇满是淡漠。
“扰正道修行者,此举可诛。”
芷柔闻此美眸一颤,看着逐渐逼近的身影却愣在原地,盛势凌人的气势荡然无存,身着白衣的她埋下头去表情都变了调。
“江、江钰。”
芷柔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掩手轻轻拂过眉眼,再抬头时眼圈发红芷柔的薄唇微颤。
“你终于肯见我了。”
强劲的风刮的灵田里成了一团乱遭。
见此阵势,新入门的弟子还在找地方躲,老弟子己经稳如老狗的捧着一块瓜拿着小马扎一坐看起戏了。
“没事的,一年总要来那么几回。”
看戏的同时还不忘递给宁野一块瓜,几人嘎吱嘎吱的组成了吃瓜小队。
“这女子来闹了几年了?”
宁野一脸村口大妈聊八卦的表情。
那弟子歪着头吧嗒两下嘴。
“有…三年了?但只有这一次江峰主出来见她了。”
一眼望去那两人的外貌倒是登对的很,只是比起女子的率真江钰看起来疏离不少,宁野饶有兴趣的脑补起两人的爱恨情仇。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女子如此大动干戈,莫非也是为了哪个蓝颜竹马?”
安静许久。
江钰身姿端正眼神淡漠,墨发垂落面如寒冰。
“你不过一介邪修,我有何不敢见你的。”
话落带着强烈的劲风,将芷柔逼退几步错愕的看着江钰。
江钰嘴唇微抿,衣袖下的手攥起青筋。
“我这么弱了吗?连将她打下千引山都做不到…”
芷柔一脸无措,眼里含着泪揉搓着剑柄话里低声抽泣。
“我不过是想要知道何人伤了你才冒然使用禁术罢了,你就如此恨我?”
“冒然?”
江钰闻之一笑,眉头微皱不想再看芷柔。
气的他心肝痛。
他那日身负重伤,伤及心脉,昏迷之际容芷柔对他使用了十遍搜魂术,每一遍都是碎骨揉魂之痛。
江钰嘴角紧抿,揉着额头默念清心咒。
“要不是如今实力十不存一,真想拍死这孽畜。”
敛了些情绪,江钰又才负手淡漠。
“事情己过去多年,你冒然与否我己不想再过问,但奉劝你一句不要在我身上下心思了,那东西不在我身上。”
“?”
芷柔愣了一瞬,垂下眉眼带了几分思量。
“你在说什么,我何时在你身上找过什么东西?”
江钰不再回答,转身一踏离开。
“傅容宗门,邪修踏入正道地界扰我宗门清净,还不处置?”
早在暗处看的不耐烦的傅容纪挑起眉头,撑着脸扬起一丝轻笑。
“这才是我的好师弟嘛!”
这些年要不是看在江钰的面子上,容芷柔从踏入山内的那一刻就成灰了,哪儿轮得到她如此造次。
“我认识到错误了,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芷柔挪前几步,嘴角轻抿满脸真切。
“江钰最是面冷心热,怎么这次如此绝情,莫非…我的位置己经有人代替了?”
想到此处,容芷柔目露急迫触碰到阵法却有雷电传出,几次劈在身上。
化神期威压从主殿漫延开来,远在百米之外的芷柔受其震荡,若不是瞬移符催动的快,身影早化成了一团血雾。
“他真的…如此不重视我了?”
芷柔捂着胸口,屏蔽气息艰难的在复悻山脉中逃窜,每每想到江钰说出的话身形皆是一顿。
“不会的,他最是注重礼仪分寸,定是我这些年行为刁蛮惹恼了他。”
扬起一丝苦笑,芷柔回头看着那远在山巅的千引宗踟蹰良久。
芷柔离开后天色又恢复了正常,烫金色的太阳洒在大地上,整个菜田里亮闪闪的发着光。
又在熟悉了一会儿菜品,日头烈了起来,宁野擦着汗跟着其他弟子打算回房间避会儿暑,回头一看菜田里还有个蹲着的桃红色身影。
“真是卷王。”
没再搭理白桃,宁野和几人一起走过翠绿小道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里。
灵厨峰以队划分,一个院子为一队,所有弟子加起来不过三队,唯宁野住的这个乙队小院最为破旧。
进入房间宁野凝神定心打坐起来,视野投向丹田内,小小的绿叶又垂着脑袋,吸收不到灵力柔弱的好像一折就倒似的。
“……”
这怎么回事?
宁野再次尝试着将绿色灵力引入体内供绿叶吸食,这次清楚明白的看到绿叶吸食完长大一点后,其它元素又开始吸食绿叶的灵力。
“…岂有此理!”
宁野一气之气,气了一下。
看着其它元素一个个壮硕的在绿叶身边瞎嘚瑟,绿叶垂着脑袋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你们都是我的元素…伤到谁我都会肉疼的。”
宁野吧啦吧啦的讲了半个小时的道德与政治,听的几个元素打起瞌睡似的倒着不动了。
宁野也从内观中转换出来,揉着肩膀从小布包里摸出一颗果子来吃。
递到嘴边一看。
“……这什么东西?”
雪白圆润的珠子吧嗒一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宁野伏身看去,这个熟悉的珠子让她眉头一皱仔细想下。
“这不是那伙黑衣人的珠子吗,为什么还在她这?”
宁野目光灼灼,望着那颗雪白透亮的珠子并无任何好感,手中燃起一团火就打算将珠子烧掉。
“别烧我!!!”
原本保持静立的珠子突然翻滚起来,躲到床脚下警惕的回避着宁野的视线。
“我就说你怎么跑我小布包里的……”
宁野双手环抱皱起眉头,将小珠子踢出来踩在脚底下。
“说吧!你为什么跟着我?”
脚下微微施压,珠子滚动起来传出少年清晰的声音。
“哎,别踩了,我不是有意跟着你的,我是一件灵器,你杀了我的前任主人,我只能跟着你了。”
灵器中某些极少的会有继承限制,杀了前任主人就会自动继承它们的所有权。
“……那你是什么灵器?”
宁野饶有兴致的低头询问。
“我…不知道。”
珠子从宁野的脚底下滚出来,瑟瑟发抖的躲在柜台后。
“那你会什么?”
宁野坐在床边吃着果子,微皱起眉看着白珠。
“我会说话。”
“……”
言下之意,除了说话和滚之外不会别的了。
宁野手掌一抬,白珠落到她的手中,仔细端详倒是发现材质有些熟悉。
宁野的三师傅曾经有段时间沉迷于锻造,用的材质多是这种,当时问只说想打造出超越那把灵器的存在。
“那种材质锻造极为不易,没想到邪修身上会有。”
随手将白珠扔进了小布包里,宁野趴在床上眼皮打颤。
灵厨峰多是一群摆烂人,从其他老弟子的生活方式就能看的出来,除了看会儿热闹之外就没出过门。
但想到长期饭票要解散宁野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转头又投入到了理论书籍中。
天色渐暗呈现流光色沿至山边,千引宗久居山林下夜景倒是极好。
打了水回来宁野正要关门突然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冲自己招手,定睛一看还是认识的人。
“我没看到,我没看到。”
这么晚来找自己绝对没有好事。
宁野抬头望天望地望空气就是不跟楚明镜对视,啪的一下关上门却被东西卡住。
“嘶……”
楚明镜撑着门框收回脚,痛的面色都扭曲。
“宁师妹,我此番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破烂的门发出不堪的响声之后,宁野长叹一口气放弃了挣扎。
“楚师兄真巧,这么晚有闲心来灵厨峰转悠呢?”
宁野轻笑着打开门倚在门边打了个哈欠。
楚明镜倒是有精神的很,微微上挑的眼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宁野,歪头碎发垂下,宁野注意到他的眼角有一颗红痣,望着人时平添了分妩媚感。
“宁师妹,吃好吃的去吗?”
楚明镜双手怀揣嘴角上扬时梨涡明显,清缓懒散的声调中带有几分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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