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婴的獠牙啃噬着星舰坟场的残骸。钛合金乳牙脱落处涌出纳米虫群,裹住十二亿文明棺椁飞旋重组。棺材板在虫群中熔解拼合,构筑成横跨星域的玫瑰形舰体。舰桥核心处,三百具水晶棺悬吊为婚床,棺内冰冻的文明首领遗体双手交叠如贺礼。
“妈妈...洞房...”女婴的指尖滴落蓝乳。乳滴在水晶棺面蚀刻出婚纹,棺内遗体突然睁眼!亿万双瞳孔倒映出林初夏惊恐的脸。缝合中的双夫躯体突然暴走,少年左臂掐住她喉咙,骸骨右肢却扯开自己胸腔——那里跳动着初代胚胎的残骸。
“用这个...当聘礼...”骸骨意识嘶吼。胚胎残骸被塞进女婴口中,她满足的咀嚼声引动所有遗体同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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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虫群将双夫躯体拖上水晶棺婚床。棺盖自动闭合的刹那,遗体们的手穿透水晶,冰冷指骨按向林初夏的婚纱。量子蔷薇藤蔓绞断骨手,断指却化作冰刺扎入婚床——冰刺吸收她的痛感,绽放出金属玫瑰。
“痛感转化率89%...”舰桥广播响起,“请加大能量输出。”女婴突然跃上主棺,獠牙啃断悬吊链!婚床倾覆中,林初夏撞进双夫躯体间。少年左半身的虫卵囊泡破裂,幼虫钻入水晶棺;骸骨右半身的机械关节卡进遗体胸腔。
某具遗体突然抓握林初夏手腕。冰晶臂环烙着她后颈的星图疤痕,疤痕在触碰下凸起搏动——频率竟与舰外真初代公主的求救信号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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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体手背的蔷薇烙印突然盛开。花瓣刺破冰晶,裹住林初夏的星图疤痕吮吸。剧痛中舰体玫瑰瓣层叠怒放,每片花瓣都映现该文明被初代公主吞噬的惨状。女婴的复眼记录着画面,钛合金獠牙暴涨如镰,斩向遗体手臂!
手臂断裂处喷出星尘。尘粒在虚空凝成三百朵玫瑰,花蕊中是各文明的镇星之宝。少年江屿的左手不受控制抓向玫瑰,虫卵顺指尖注入花心。玫瑰瞬间枯萎,花蕊跌出烧焦的婚书碎片。
“他们的...贺礼...”骸骨右肢收集碎片拼合。焦痕间浮现初代公主的笔迹:“葬于此星舰者,皆为白夜纪元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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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婴吞下所有枯萎玫瑰。腹内传出金属摩擦音,纳米虫群突然变色——从银灰转为棺椁的幽黑。虫群裹住玫瑰星舰极速压缩,舰体坍缩成戒指大小的棺椁模型。
“婚房...好了...”女婴呕出微型棺椁。棺盖弹开的瞬间,舰桥婚床的水晶棺集体爆裂!遗体们化为粉尘被吸入棺中,双夫躯体被无形力场挤压进狭小空间。林初夏的量子蔷薇自动离体,藤蔓在棺内疯长为婚床软垫。
棺椁内壁渗出初代公主的蓝血,血滴在少年与骸骨接合的胸腔处灼烧:“燃料填充完毕”。女婴的獠牙咬破自己指尖,血珠滴向棺椁引擎阀——血滴里旋转着真初代公主的坐标光斑。
“点火吧妈妈...”她将棺椁按进林初夏小腹的旧伤,“...用你的洞房花烛。”
星舰坟场开始崩塌。亿万棺椁残骸聚成钻头,对准林初夏腹部的棺椁引擎。钻尖旋转的飓风中,缝合双夫的眼皮同时颤动,无声呼唤同一个名字:
“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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