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边塞传来捷报，沈言修在玉门关大败突厥。林沫抱着装满桂花酥的食盒，偷偷混进军需马车，却在关外驿站被巡逻士兵拦下。
"昌平公主？"沈言修掀开帐帘，铠甲上的积雪簌簌而落，"您怎么来了？"
军帐里，林沫看着他肩甲下渗出的血迹，鼻尖发酸："我带了桂花酥，还有西域的葡萄酒..."
沈言修望着她冻红的鼻尖，突然想起边疆的寒冬。某次伏击后，他躲在山洞里养伤，恍惚间看见白衣女子提着灯来找他，裙摆上的银蝶在雪光中格外耀眼。现在想来，那女子的面容竟与眼前的公主一模一样。
"臣身上脏，别碰。"他想避开，却被林沫抓住手腕。她低头替他解铠甲的模样，让他想起太学里她替他缝补衣袍的场景，指尖在布料下的触感，温暖得让他战栗。
"沈言修，你这里疼吗？"她指尖划过他新添的刀伤，声音发颤。
将军突然转身，盯着帐外的明月："公主该知道，战场上的伤，不值一提。"他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蝴蝶兰，"这是在突厥王庭找到的，听说...是中原没有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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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篝火旁，沈言修教林沫握剑的姿势，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手指："若遇危险，就往这里刺。"他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突然轻笑，"不过臣会护着公主，不必担心。"
火星噼啪作响，林沫望着他被火光映红的耳尖，突然发现他铠甲内衬上绣着的银蝶，与她发间的步摇、腕间的朱砂痣，形成奇妙的呼应。或许，这就是系统说的"轮回印记"，让她在千万人中，总能认出名字里带"言"的他。
回京后的雪夜，林沫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贴身宫女小桃慌慌张张禀道："公主，沈将军在宫外求见，说有急事！"
偏殿密室里，沈言修卸了戎装，肩头缠着渗血的绷带，手中握着半块蝶纹玉佩："今日在吏部尚书府，发现了这个。"
玉佩的另一半，此刻正挂在林沫颈间——那是她从太学起就戴着的信物，据说是母后给的胎发纪念品。当两块玉佩相拼，竟露出"言沫"二字，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吏部尚书勾结突厥，意图谋反。"沈言修声音低沉，"他们的密信里，提到了昌平公主。"
林沫望着他眼中的血丝，突然想起上一世慕言擎在商业战场上为她披荆斩棘的模样。原来无论哪一世，他总会在危机中挡在她身前，用冷峻的外表藏起最深的温柔。
"我该怎么做？"她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
沈言修低头看着相握的双手，喉结滚动："明日随臣去西郊马场，那里有臣的暗卫。"他突然抽出腰间佩剑，剑柄上刻着的"言"字，与她玉佩上的"沫"字，刚好凑成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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