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揽着德拉科颤抖的肩膀,感受到少年身躯还在不受控地轻颤,转头对同样脸色苍白的哈利说道:“你们先去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会照顾好你们。”她从袖中掏出两张符纸,指尖灵力流转,符纸表面金纹闪烁,“这安神符能暂时压制恐惧咒残留,别耽搁。”德拉科张了张嘴,却被她坚定的眼神制止,最终在哈利搀扶下,脚步虚浮地朝禁林外走去。
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唐琳深吸一口气,足尖轻点,流萤剑划破夜空载着她首飞塔楼。月光洒在她凌乱的发丝与染血的睡袍上,剑刃划破气流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当旋转楼梯缓缓上升时,她伸手理了理衣襟,尽管睡袍下摆还残留着战斗时的焦痕,流萤剑却己恢复平静,唯有剑柄处的符文还在微微发烫。
推开雕花木门,屋内气氛凝重如铅。邓布利多站在冥想盆旁,银色记忆如星河翻涌;麦格教授抱着记分簿,眉头拧成深深的沟壑;斯内普倚在阴影里,黑袍下的眼神晦暗不明;弗立维教授则不安地搓着双手,魔杖在指尖轻轻晃动。
“我想,你有很多问题要问。”邓布利多转身时,半月形眼镜闪过微光,“还有,关于禁林的处罚安排。”
唐琳大步踏入房间,周身灵力不自觉外泄,桌上的羊皮纸被震得簌簌作响:“不仅仅是处罚,校长!如果我晚来一步,德拉科和哈利现在就可能没命!”她指尖重重戳向桌面,留下一道淡淡的灵力灼痕,“让几个学生去追查会吸食独角兽血液的怪物?这和把他们往鬼门关推有什么区别?”
麦格教授猛地合上记分簿:“我们事先并不清楚会有如此危险!海格只是想让他们通过实践——”
“实践到差点送命?”唐琳猛地转头,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海格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凭什么带学生涉险?那些怪物的攻击带着黑魔法的腐臭气息,根本不是普通巫师能应对的!”她想起黑袍人魔杖挥动时诡异的黑雾,语气愈发冰冷,“如果不是德拉科身上的玉佩,那道致命咒就穿透他的心脏了!这就是你们魔法界对自家小辈的看护吗?我们东方玄天宗从不会让自家小辈陷入这样的险境!”
斯内普的黑袍动了动,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冷冽:“马尔福的安危,似乎比其他人更能牵动你的情绪。”他瞥了眼唐琳染血的睡袍,“不过不可否认,这次的安排确实漏洞百出。”
“漏洞百出?这是拿学生的命在赌博!”唐琳怒极反笑,流萤剑突然发出嗡鸣,剑鞘上的符文亮起刺目红光,“当我赶到时,哈利身上多处擦伤,鲜血浸透了衣袖,德拉科连魔杖都握不稳,而你们所谓的‘安排’差点让两个学生死在禁林!我唐家老祖还总夸您足智多谋,说您是最懂得守护学生的人,可您就是这么拿学生的命当儿戏的?”
邓布利多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从长袍里取出一卷羊皮纸,魔杖轻点,上面立刻浮现出血迹、爪印和扭曲的符咒:“这是近期在禁林收集到的异常情况,我们原以为派教师陪同,再加上分组行动......”
“陪同的教师差点让学生送命!”唐琳打断他的话,声音响彻整个房间,窗外的福克斯受惊,不安地扑棱着翅膀,“那些攻击分明是在针对巫师的弱点!如果对方用的是修仙界的噬魂咒,现在医疗翼里躺的就是两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房间陷入死寂。弗立维教授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麦格教授攥紧了手中的魔杖;斯内普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邓布利多望着唐琳染血的睡袍和腰间微微震颤的流萤剑,良久才开口:“你说得对,这是学校的重大失职。”他取出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疾书,“我会立刻修订惩罚条例,所有涉及危险的处罚必须由教师全程主导,并且......”他停顿片刻,“我会亲自向马尔福先生和波特先生致歉。”
唐琳上前抓起桌上写好的致歉信,信纸边缘被她攥出深深的褶皱:“希望您说到做到,校长。我唐家虽然远在东方,但绝不会看着德拉科平白涉险。再有下次,我不仅会带他离开霍格沃茨,更要让整个魔法界都知道,所谓的顶尖学府,是如何漠视学生性命的!”她转身时,流萤剑擦过门框发出清鸣,留下满室凝重的气氛与未消散的灵力波动。
唐琳紧拿着着致歉信,流萤剑随着她的步伐在腰间轻晃,剑鞘上的符文泛着微光,似在回应她尚未平息的怒意。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她满脑子都是德拉科苍白的脸色,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
医疗翼内,温暖的灯光驱散了些许禁林带来的寒意。庞弗雷夫人正穿梭在病床间,调配着各种魔药,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息。德拉科躺在雪白的床单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可眼中的惧意己消散不少;哈利的手臂缠着绷带,擦伤的痕迹蜿蜒在的皮肤上,此刻正与坐在床边的赫敏、罗恩交谈着。
“真不敢相信你们遇到了那种东西!”赫敏声音发颤,眼中满是担忧。罗恩则皱着眉头,咬着嘴唇,脸色阴沉得可怕。
就在这时,唐琳匆匆赶到,她的睡袍下摆还沾着禁林的泥土与血迹,发丝也因疾行而略显凌乱。德拉科看到她的瞬间,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动!”唐琳快步上前,按住德拉科的肩膀,让他重新躺好,目光中满是心疼与责备,“受伤了还不老实。”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两个玉瓶,倒出两颗莹白泛着微光的丹药,“把这个吃了,能好得快些。”
哈利看着唐琳递来的丹药,有些犹豫。唐琳见状笑道:“放心,这是我们玄天宗的疗伤丹,比魔药见效更快。这次多亏你拽着德拉科跑,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哈利这才接过丹药,吞了下去,瞬间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蔓延全身,伤口处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德拉科则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吞下,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他垂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半晌才憋出一句:“呃……波特,谢了。要不是你……我是说,换做以前我肯定……算了。”他的耳朵尖泛起可疑的红晕,别过脸不去看哈利。
哈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事,我们是同学嘛。”
德拉科轻哼一声,依旧没转回头,但紧绷的肩膀却放松了些许。赫敏和罗恩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仿佛看到了魔法世界最不可思议的奇观。
唐琳看着两人微妙的互动,唇角微微上扬,没戳破这份难得的缓和。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德拉科床边,伸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
德拉科微微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虚弱的笑:“有你在,我好多了。”他的声音很轻,却饱含着深深的依赖。
罗恩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挑了挑眉,调侃道:“马尔福,看来你有个超厉害的守护神啊!”
德拉科瞪了罗恩一眼,可苍白的脸色让他的威胁毫无威慑力。唐琳忍不住轻笑出声,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些许。
“对了,”唐琳想起手中的致歉信,眼神又变得严肃起来,“邓布利多校长己经承诺会修订处罚条例,还会亲自向你们和家长致歉。”她将信递给德拉科,“不过,我还是要写信给你父亲,让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德拉科点点头,他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太过危险,必须让父亲知晓。
“唐琳,你和那个黑袍人交手的时候,不害怕吗?”赫敏突然问道,眼中满是敬佩与好奇。
唐琳微微一愣,思绪又回到禁林中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流萤剑,随即露出一抹淡然的笑:“他还没我 7 岁时遇到的那个魔头厉害。当时那魔头操控着噬魂兽,整个村子都被黑暗笼罩。我握着流萤剑,追着那魔头跑了三天三夜呢。”她语气轻松,仿佛在讲述一件趣事,“和那次比起来,这次不过是小场面。”
众人震惊地看着唐琳,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少女竟有如此传奇的经历。而在这温暖的医疗翼里,劫后余生的众人彼此陪伴,方才在禁林中的恐惧与惊慌,似乎也渐渐消散在这温馨又充满惊叹的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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