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夏听着柳云逸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不过看在他挺身而出而又文质彬彬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教书先生的样子。
等到衙役搬出椅子,柳云逸与江甜夏视线交汇了一瞬间,江甜夏似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江甜夏复看去,柳云逸修长的手指轻抬下摆,端正的坐下,眼睛看向知府。
公堂上这么一闹,顿时寂静了下来,知府看了看柳云逸,后背复挺的首首的,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根据仵验尸体的结果来看,可以排除饭庄王师傅下毒的可能。常公子,若你们不能拿出人证证明,王师傅可就是无罪。”
常卫风听到知府的话,狭长眼睛一挑,冷哼一声:“既然如此...”
江家母女突然嚎嚎大哭起来,江甜夏看到继母突然站了起来,朝着站在一旁丫鬟抽了一巴掌:“还不把你知道说出来,难道等到我们江家被做实诬陷他人吗?”
一旁站着的丫鬟,头戴金钗,身着华服,江甜夏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是继母的陪嫁丫鬟,也是她的心腹,对继母是忠心耿耿。
被一巴掌扇到地上的丫鬟,捂着脸庞,捂着被打的右脸,满眼愤恨的指着王师傅说:“就是他!我看见王师傅在贵客里茶杯里下药。”
江甜夏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证据当然不信,但知府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哦,是吗?那你是什么时间,具体在哪里看见的?”
丫鬟抬起头咬着牙,抬起头:“当时大家都忙着端喜宴,我的去厨房給大娘子准备吃食。看见他鬼鬼祟祟往茶壶里倒了什么,然后趁乱端上桌。”
江甜夏又问道:“除了你,在没别人看到?”
丫鬟点点头:“是,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敢骗人。”
“那你为何一开始不说,而是等到现在?”
丫鬟辩解道:“我...我害怕说出来,王师傅会找机会灭口。如今他罪有应得,我当然应该...”
江甜夏踱步到丫鬟的面前,突然说道:“昨天江家除了举行喜宴,园内祠堂也着了大火。喜宴前,所有帮厨都在院外备菜,无一看见过你。而喜宴开始后,祠堂着火,所有人帮忙去救火。你是如何以独自一人,看见王师傅端着茶壶去下毒?”
丫鬟结结巴巴,眼中开始慌乱起来:“我记错了!是宴席前,我去...”
江甜夏冷笑打断了她的话:“方才还说是端菜时,这会又变成喜宴前!知府大人,这丫鬟的证词前后时辰不一,明显是现场编造的谎言。”
丫鬟跪在地上,焦急的看着江家母女,似乎己经词穷。
知府点点头:“这里是府衙,老实交代实情。若是有半点虚假,首接大刑伺候!”
丫鬟一听要上刑,顿时脸色惨白,无措的看着江家母女,而刚才哭哭啼啼的江家母女此刻安静下来,打量着知府,又不知在想着什么点子。
“知府大人,我真的看到了王师傅下毒...”
孙厨娘丹凤眼冷眼瞧着丫鬟,而王师傅面对丫鬟污蔑则表示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丫鬟。
丫鬟不住的擦着眼泪,江甜夏突然注意到丫鬟其中一个食指上似乎因为被什么东西腐蚀,连着指甲边缘显示淡淡的黑色。
常卫风似乎听到丫鬟的哭哭啼啼声,有些不耐烦,转头看向知府:“知府大人,既然人证具在,还有什么好审理的?即便是拖时间,王师傅下毒也是该不变不了的事实。”
知府听了常卫风的话正要反驳,柳云逸开口:“常公子,这丫鬟言行无措,并无半点可信度。还是说你因为护妻心切,而想强行定案?”
常卫风听了柳云逸的话,脸上的表情也装不下去,冷笑甩袖:“我敬你是教书先生,莫非这公堂上的惊堂木也要换成你的戒尺。我常某人从来只认证据——倒是先生你,如此急着替人开脱。莫非是与饭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知府听到常卫风回答,眉头微皱,语气严肃,但下一刻便出声:“常公子,公堂之上,切莫瞎说。”
柳云逸嘴角微扬,目光锐利道:“若是到饭庄吃几顿饭便是见不得人的事,那镇上人岂不是人人有罪?还是说常公子平日行也是如此?”
常卫风听后,脸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江甜夏则向知府作揖:“知府大人,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丫鬟。”
在知府许可后,她绕着丫鬟走了几圈:“你既然是江府主母身边的丫鬟,一个月月钱多少?”
丫鬟不解,但是仍旧回到:“三吊钱。”
江霜霜突然出声打断江甜夏的话:“你问这个问题,跟下毒案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拖时间!”
江甜夏不理她,继续问道:“那你一年在江府,可攒的起一块银锭?”
丫鬟摇头,江甜夏指着丫鬟头上的金钗:“既然如此,你如何戴的起鎏金钗?”
丫鬟捂着头上的金钗,咬着下嘴唇:“这是...这是主母赏我的。”
江甜夏笑到:“没想到江家主母如此阔绰,可是昨天来的时候,未见你头上戴着。明明就是你答应作伪证的好处吧?”
丫鬟摇头:“不是,是,是主母因我有功,赏我的!”
江甜夏猛地把下鎏金钗,看着上面刻着的字,果然是原主母亲的小字,继母倒是会做好人,不过既然是这样,就更好了。
江甜夏抬手举起金钗:“知府大人,这金钗上刻着是江家二娘子母亲的姓氏。民女得知江家二娘子母亲己故,不如请江家二娘子出来指认下这只金钗!”
柳云逸听到江甜夏的话,脸上一脸兴致,目光落到江甜夏身上:“对啊,为什么每次都没见到江家二娘子呢?”
果然,江家母女二人和常卫风都露出一丝不正常表情,而继母则止不住的慌张:“二娘子她生病,不便来。你们不要胡搅蛮缠!”
知府看着江家继母慌张的样子:“呈上金钗!待本官看下。”
知府看了看金钗上面的刻字,点点头,大力拍了下桌子:“公堂之上,敢欺瞒本官。来人,准备大刑伺候...”
衙役还未走进丫鬟,她苦苦的求饶:“大人,我说...这个金钗是我在祠堂救火有功,主母赐给我的。”
江甜夏看向丫鬟:“你不是说看到王师傅下毒了,给大娘子送吃食了吗?又如何去祠堂救火?”
丫鬟知道谎言根本瞒不住,看着衙役靠近,惊恐之下爬到江家母女二人面前:“主母救我...昨天你不是这样说...”
江家母女此刻哪里能救她,恨不得这丫鬟立刻死了才好。
江家主母厉声打断她的话:“住口,你这贱婢,你自己做下恶事偷拿金钗。既骗了我,还想继续攀咬?”
江霜霜见母亲这样说,附和道:“就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偷了家里的金钗。此刻还敢诬陷?”
丫鬟脸色惨白,知道此刻谁也救不了她,江甜夏知道时机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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