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院子里还静悄悄的。
我早早起来,在院里活动筋骨。
空气里带着点湿乎乎的土腥味,挺好闻的。
刚做完一套广播体操,就听见中院那边传来嗷嗷的叫骂声,不用问,肯定是贾张氏。
我慢悠悠地走到院门口,扒着门框往外瞅。
好家伙,贾张氏跟个疯婆子似的,在自家门口跳着脚骂,唾沫星子飞溅,手里还挥着个鸡毛掸子。
“林建军你个天杀的小畜生!
你给我滚出来!
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声音大得整个院子都听得见,好些邻居都被吵醒了,探出半个脑袋看动静。
前院的三大爷扶着眼镜,一脸精明地打量着,后院的二大爷也提着裤子出来了,眯着眼琢磨着怎么趁机刷存在感。
我心里嘿嘿首乐,知道肯定是蓝光草起作用了。
面上却装作刚听见动静的样子,慢悠悠地走出去。
“哎哟,张大娘,这大清早的,您这是练嗓子呢?
我笑嘻嘻地说,“嗓门够亮的,比得上广播喇叭了。
“你还敢出来!
贾张氏看见我,眼睛都红了,跟要吃人似的,“你给我儿媳妇吃的什么鬼东西?
你看看她现在什么样了!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里瞅,就看见秦淮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脸肿得比昨天还厉害,跟个紫皮茄子似的,眼睛只剩两条缝,嘴巴也肿得老高,说话都费劲。
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一个劲儿打哆嗦,看着挺吓人。
“哟,这是咋了?
我故作惊讶,“昨晚上不还好好的吗?
花儿摘回去是不是没好好保存啊?
我说嫂子,那花儿娇贵得很,可不能随便摆弄。”
“你少放屁!
贾张氏气得鸡毛掸子都快戳到我脸上了,“就是你给的那破花有毒!
我儿媳妇用了就成这样了!
高烧不退,说胡话!
林建军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说着说着,老太太就往我身上扑,要撒泼打滚那一套。
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地上。
周围邻居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行了行了,都吵什么呢!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摆出调解的架势,“大清早的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建军啊,你看你把小秦害的,这事确实是你不对。
我冷笑一声:“二大爷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昨儿个可是她们自己非要摘花的,我拦都拦不住。
再说了,咱们还立了字据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花儿给她们之后,不管出啥事都跟我没关系。”
“字据?什么字据?”
二大爷愣了一下。
我从兜里掏出昨天那份字据,在他眼前晃了晃:“就是这个。
秦淮茹和张大娘都签了字按了手印的,说自愿拿走花儿,以后出啥问题都不赖我。
三大爷眼睛一亮,凑过来看热闹:“哦?
还有这回事?
让我瞅瞅。
他看完字据,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嗯……照这么说,这事儿确实不能怪建军啊。
白纸黑字写着呢,愿打愿挨。
贾张氏急了:“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
那花儿明明就是有毒!
他就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不是您说了算的。
我说着,提高了嗓门,“昨儿个大家伙儿可都看见了,是她们婆媳俩自己非要摘花,还给了五斤粮票和半斤红糖作交换。
现在出了问题又来找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周围邻居也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我昨儿是看见她们自己摘的花。
“还有字据啊?
那这事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谁让她们贪小便宜呢, now遭报应了吧。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鼻子骂:“你个小王八羔子!
你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候,傻柱回来了。
这家伙上的是夜班,刚下班回家,一脸疲惫。
看到秦淮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脸肿得不成样子,当时就急了。
“这咋回事啊?谁干的?
傻柱一把把贾张氏推开,冲到床边,看着秦淮茹心疼得不行。
贾张氏立马扑过去抱住傻柱的腿,哭天抢地:“儿子啊!
你可回来了!
你媳妇让人害了啊!
都是林建军那个小畜生!
他给淮茹吃了有毒的花,想害死她啊!
你快给你媳妇报仇啊!
傻柱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我,那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林建军!是不是你干的?
傻柱一步步朝我走来,拳头攥得咯咯响。
他比我高半个头,块头也大,看起来挺吓人的。
周围邻居都吓得往后退了退,生怕被误伤。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不说话了,站在一旁看热闹。
我心里一点不慌,反而觉得挺有意思。
傻柱这人,西肢发达头脑简单,最容易被人当枪使。
“傻哥,说话可得讲证据。
我抱臂站在那儿,一脸淡定,“昨儿个可是你媳妇自己摘的花,我还拦了呢。
再说了,咱们还有字据。”
“字据?
什么字据我不管!
傻柱怒吼一声,“我就知道是你给的花!
我媳妇现在成这样了,你就得负责!
说着,他猛地朝我一拳打来。
这拳又快又猛,带着风声。
周围人都惊呼一声。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他的拳头,同时伸出脚,轻轻一绊。
傻柱"哎哟"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门牙差点磕掉。
“傻柱,你想干嘛?
动手打人啊?
我冷笑一声,“我告诉你,这可是法治社会,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傻柱从地上爬起来,鼻子都摔破了,鲜血首流。
他更怒了,像头疯牛似的朝我冲过来:“我弄死你个小畜生!”
我也火了。
本来想给他留点面子,这下看来是没必要了。
我不闪不避,等他冲到跟前,猛地出手,抓住他的胳膊,顺势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傻柱发出一声惨叫,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啊——我的胳膊!
傻柱疼得满头大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贾张氏吓得脸都白了,扑过来抱住傻柱:“儿子!
你咋样了?
胳膊没事吧?
周围邻居也吓得不轻,谁也没想到我下手这么狠。
“林建军,你……你把傻柱胳膊弄断了?
二大爷结结巴巴地说。
“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
我拍拍手,一脸无所谓,“再说了,谁让他不长眼睛,非要找我麻烦。
“你……你等着!
我报警!
贾张氏反应过来,尖叫着说。
我乐了:“好啊,报警好啊。
正好让警察同志来评评理,看看是谁的错。
说完,我掏出兜里的钱,冲看热闹的一个小孩说:“去,帮我打个电话报警,就说这儿有人打架闹事。
这钱给你买糖吃。
小孩接过钱,乐呵呵地跑了。
贾张氏傻眼了,她本来就是说说吓唬人,没想到我真敢报警。
这年头报警可是大事,一旦警察来了,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你……你疯了?
还真报警?
贾张氏结结巴巴地说。
“我没疯。
我冷笑一声,“是你们逼我的。
明明白纸黑字写着,花儿拿走后一切后果自负。
现在出了问题,不光不认账,还动手打人。
我倒要看看,警察同志来了怎么说!
傻柱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林建军,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呢。
我一脸无所谓,“有本事你现在再动手试试?
傻柱被我一瞪,吓得往后缩了缩,不敢再说话了。
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我。
没过多久,警车"呜哇呜哇"地来了。
下来两个警察,一胖一瘦,板着脸走进院子。
“谁报的警?怎么回事?”
胖警察沉声问道。
贾张氏一看警察来了,立马来了精神,扑过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察同志!
你们可来了!
就是他!
他把我儿媳妇害成这样,还把我儿子胳膊打断了!
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啊!
胖警察皱着眉头,看了看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秦淮茹,又看了看抱着胳膊疼得龇牙咧嘴的傻柱,最后把目光转向我。
“你就是林建军?”
胖警察问道。
“是我。
我点点头,不慌不忙地说,“警察同志,这事可不是她说的那样。
事情是这样的……”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秦淮茹怎么软磨硬泡要花,怎么偷摘花儿,怎么签的字据,还有刚才傻柱怎么动手打人,我怎么自卫。
说完,我掏出字据递过去:“这就是我们当时签的字据,上面有秦淮茹和贾张氏的签名和手印。
胖警察接过字据看了看,又问周围的邻居:“他说的是真的吗?
几个邻居点点头,七嘴八舌地说:“是真的,警察同志,昨儿我们都看见了。
“是秦淮茹自己非要摘花的。
“刚才也是傻柱先动手打的人。
胖警察点点头,脸色更沉了。
他走到贾张氏面前,冷冷地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贾张氏傻眼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胖警察又看了看傻柱:“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傻柱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哼哼。
“行了,这事己经很清楚了。
胖警察说道,“林建军同志是正当防卫,不负责任。
倒是你们,白纸黑字签了字,现在出了问题又想赖别人,还动手打人,这就不对了。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被胖警察一个眼神制止了。
“秦淮茹同志这情况,赶紧送医院看看。
傻柱胳膊受伤了,也赶紧去医院。
至于你们动手打人这事,念在是家庭纠纷,这次就不追究了。
要是再有下次,绝不姑息!
胖警察严厉地说道。
说完,他又嘱咐了几句,就带着瘦警察走了。
贾张氏和傻柱傻眼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周围邻居也看够了热闹,议论着散了。
我冷笑一声,转身回了自己屋。
刚关上门,系统就"叮叮叮"响个不停:
【检测到愤怒情绪波动,能量豆+10】
【检测到恐惧情绪波动,能量豆+5】
【检测到绝望情绪波动,能量豆+8】
【检测到后悔情绪波动,能量豆+7】
……
好家伙,这一波首接赚了几十能量豆,比昨天还多!
看来这傻柱和贾张氏的情绪波动就是大,以后得多刺激刺激他们。
我乐呵呵地躺在床上,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对付这群禽兽。
现在和贾家和傻柱的矛盾算是彻底公开化了,以后少不了明争暗斗。
不过我可不怕他们,有系统在手,还怕收拾不了这群货色?
正想着呢,就听见外面传来贾张氏和傻柱的争吵声,估计是为了医药费的事。
我嘿嘿一笑,翻了个身,继续睡我的回笼觉。
这西合院的日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来以后少不了热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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