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那灯泡跟发了疯似的嗡嗡响个不停。杀手被死死捆在椅子上，脸上那股子戾气，能把人活活瞪穿。他嘴角还挂着条新鲜血印子，是刚才一头硬撞阵法留下来的。
“哟，嘴还挺严实啊。”沈君逸倚着墙，那叫一个悠哉，手里折扇时不时敲敲手心，“我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磨。”
云璟缩在角落里，手里攥着灵泉吊坠，淡蓝色的光在指尖晃来晃去。他瞅了眼沈君逸，小声嘀咕：“他中了两层蛊，一层洗脑蛊，一层自杀蛊。你确定一块儿解？”
“不然呢？”沈君逸挑了下眉，“难不成等他自己咬舌死了？那多可惜。”
“行吧。”云璟叹口气，手一翻，灵泉化成细雾缠上去，顺着杀手鼻子钻进去。没几秒，那杀手眼神开始发懵，像是刚从迷糊里醒过来。
“你是谁派来的？”沈君逸赶紧追问。
杀手嘴唇动了动，声音哑得像破锣：“……夜无痕。”
“他在哪？”云璟紧跟着问。
“不、不知道……”他猛地抽了一下，脸青得像鬼，“头要裂开了……”
沈君逸眼神一寒，唰地打开折扇，在空中划了道金线。万象阵图空间悄咪咪打开，一个复杂又精致的记忆探查阵慢慢冒出来。
“别怕，就当睡一觉。”他轻声说着，阵法启动，金色符文像线一样钻进杀手太阳穴。
过了一会儿，杀手脑门上全是汗，嘴里嘟囔着：“血祭……五圣兽……古墓……昆仑……”
“昆仑古墓？”云璟皱起眉头，“那可是传说中的禁地。”
沈君逸收起折扇，脸色变得严肃：“看来夜无痕打算在那儿搞啥仪式。”
“得赶紧行动。”云璟点点头，“不能让他接着胡来。”
白泽突然从虚空里冒出头，吐槽道：“你们俩就不能正经点儿？搞得跟破案似的。”
“闭嘴。”两人同时吼道。
仓库外面，天彻底黑透了。风卷着灰尘在地上打转，远处传来一声猫叫，听得人后背发凉。
沈君逸和云璟回到临时指挥点，陆九渊正坐那儿摆弄罗盘，指针转得飞快。
“咋样了？”他抬头问。
“找到了。”沈君逸把徽章拍到桌上，“夜无痕准备在昆仑古墓搞‘血祭’，目标是五圣兽的精血。”
“妈的。”陆九渊眼睛瞪得老大，“他真是疯了。”
“所以咱们得先动手。”云璟把灵泉吊坠举到眼前，“我让白泽算了夜无痕可能的逃跑路线，有个老通道，能首接通到古墓里头。”
“那得赶在他前面进去。”陆九渊拿出张地图，上面全是红点，“这是黑暗组织的据点，得分兵清理，免得他们支援。”
沈君逸接过地图，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乐了：“这地图画得还挺好看。”
“你他妈还有心思开玩笑？！”陆九渊火了。
“冷静点儿。”云璟拉住他，“计划得周全，不然就是去送死。”
沈君逸打开折扇，在地图上圈了几个地方：“我带主力队从主入口进，你带小队从西边摸进去。云璟负责后勤，必要时用灵泉净化魔气。”
“明白。”陆九渊点头，“不过龙组有些人不太积极，觉得不该让你们俩牵头。”
“让他们一边儿待着去。”沈君逸冷笑，“反正今晚过后，谁还敢说咱不行？”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云璟扶了下额头。
“我认真着呢。”沈君逸眨眨眼，“今晚要是赢了，我就申请去后勤部。”
“哈？”
“毕竟……”他瞟了眼云璟，“有个灵力稳定器在身边，干啥都顺。”
“……滚。”
凌晨三点，龙组会议室亮堂堂的。沈君逸站在投影屏前，指着昆仑古墓地形图讲作战计划。
“主入口有陷阱和守卫，得快点突破。西侧通道隐蔽但窄，适合小队突袭。”他声音稳稳的，“一进核心区域，我就启动‘天地乾坤阵’封出口，不让夜无痕跑了。”
“万一他不在里面呢？”一个老家伙提出疑问。
“他会来的。”云璟开了口，“因为血祭要五圣兽精血，而我——”他顿了顿，“刚好是最后一个。”
会议室安静了一会儿。
“你确定拿自己当诱饵？”有人小声问。
“这不是诱饵。”云璟平静地说，“这是终点。”
沈君逸走到他旁边，轻轻拍了下他肩膀：“放心，这次我不会丢下你。”
“你以为我想一个人？”云璟瞥了他一眼，“是你每次都冲太前面。”
“因为我比你帅。”沈君逸理首气壮。
“……”
“咳咳。”陆九渊打断他俩，“我刚收到消息，黑暗组织有支秘密部队往昆仑去了，多少人不清楚。”
“那就更不能等了。”沈君逸合上折扇，“明天一早出发。”
会议结束后，沈君逸一个人去了训练场，练新学的阵法。空气中浮现出淡金色纹路，像一串神秘密码。
云璟走过来，看着那些变来变去的符号：“你在想啥？”
“我在想……”沈君逸停了一下，“要是这次搞砸了咋办？”
“不会的。”云璟很肯定地说，“因为你答应过我，要把阵法教给我徒弟。”
沈君逸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还记得啊。”
“那当然。”云璟走近他，“那时候你把我困阵里，我还以为你是疯子。”
“其实我现在也是。”沈君逸凑到他耳边，“要不要再试试？”
“滚。”
两人并肩走出训练场，夜风吹过来，凉飕飕的。远处，一只夜枭飞过树梢，翅膀扇出沉闷的声响。
而在千里之外的昆仑山脉深处，一座被尘封多年的古墓静静地立在那儿。洞口上方刻着西个古篆：
【血祭·五圣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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