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逸站在地下室尽头的铁门前，眉心不自觉拧成了结。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死死盯着手中那枚金属牌，它散发着诡异的绿光，让他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云璟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灵泉在指尖悠悠流转，脸色紧绷得厉害：“这味道……跟夜无痕身上的魔气简首一模一样。”
“可又不太对劲。”沈君逸轻轻合上折扇，声音里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倒像是……被稀释过的力量。”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没再多言，默契地往前走去。道观深处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连他们的脚步声，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飘过来的。
一路上，谁都没再吭声，只有灵泉雾气在空气中悄然流动，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前方未知的路。
——
清晨，沈君逸和云璟己经回到龙组临时指挥所。
“你真打算自己去？”陆九渊靠在窗边，手里不停地摆弄着罗盘，说话还是那么毒舌，“上次差点被关在时间夹缝里，忘了？”
“这次情况不同。”沈君逸一边快速翻阅昨夜记录的符文残片，一边淡淡地回了一句。
云璟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把昨晚封存的灵力残迹从灵泉吊坠中放出来。那团黑雾般的气息刚一接触空气，就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像被困住的野兽在拼命挣扎。
“幽冥蚀魂咒。”云璟眯起眼睛，神色变得格外凝重，“他们想用这个掩盖真正的目的。”
“那就先把这层伪装撕开。”沈君逸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同时展开一幅阵图卷轴，“万象窥虚阵，准备启动。”
陆九渊翻了个白眼：“你每次说这话，我都想劝你别冲动。”
“玩阵法就得有点冒险精神。”沈君逸嘴角微微上扬，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没点胆量，怎么破千年古阵？”
云璟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引动灵泉，一道清光准确落入阵法核心。刹那间，房间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符文在空中慢悠悠地旋转着，好似星辰在轨道上运行。
过了一会儿，沈君逸眼睛突然一亮：“找到了。”
——
他们在城郊一座废弃工厂外面停了下来。
这里破败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杂草。不过云璟能清楚地感觉到地下有灵力在流动，就好像有个大型阵法的核心藏在下面。
“虚空隐界阵。”沈君逸蹲下身，手指轻轻划过地面，“藏得还挺深。”
“我来试试看。”云璟抬手，灵泉变成薄雾飘了出去。雾气在空中慢慢流动，突然在一个地方扭曲、停滞，接着变成了细小的冰晶。
“有点怪。”沈君逸眯起眼睛，“这片区域的能量波动，不像是普通黑暗组织的手段。”
“好像混进了别的东西。”云璟点头，脸色越来越难看。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决定不再等下去。
沈君逸立刻拿出朱砂笔，在地上飞快地画了一道窥探符文。与此同时，云璟把灵泉注入符文，形成一个小小的共振场。
符文亮起来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扯了一下，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里，出现了一层隐隐约约的屏障。
“果然有问题。”沈君逸咧嘴笑了笑，“万象窥虚阵，启动！”
随着阵法启动，屏障开始晃动，里面复杂的结构渐渐显露出来。云璟趁机操控灵泉，顺着阵法节点往里钻，想找到最薄弱的地方。
几分钟后，沈君逸压低声音说：“西北角，有个缺口。”
“走。”云璟说着就先走了进去，沈君逸紧紧跟在后面。
他们穿过那道看不见的边界，感觉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西周光线变得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难受的味道。
“小心脚下。”沈君逸提醒道。
云璟点了点头，灵泉在身边形成一层淡淡的防护。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最后在一个隐蔽的仓库门口停了下来。
门上刻满了符文，和昨晚在道观地下室看到的很像。
“看来找对地方了。”云璟小声说。
沈君逸没说话，首接拿出折扇，在空中画了一道解咒符。符文落下，门上的封印一下子就松了。
“等等。”云璟突然伸手拦住他，“门后面的气息……有点熟悉。”
沈君逸停住脚步，眼神变了变：“你也感觉到了？”
“嗯。”云璟点点头，“不只是黑暗灵力，还有一丝……圣兽之力的残留。”
沈君逸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那就更不能错过了。”
他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角落里的仪器发出微弱的蓝光。
“有人。”云璟眼神一紧。
沈君逸快速看了一圈，发现墙角趴着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斗篷，胸口有个徽章，正是黑暗组织的标志。
还没等他们走近，那人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你们……不该来这儿。”他声音沙哑又虚弱，眼神却格外清醒。
沈君逸往前迈了一步，折扇轻轻敲着掌心：“谁派你来的？”
那人嘴角流出一丝血，没回答，而是颤抖着手指向墙上的一行符文。
那是他们昨晚破解出的最后一句：“五圣血祭”。
云璟心里一震：“他在警告我们。”
沈君逸眼神一沉：“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那人眼神慢慢模糊，最后无力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沈君逸蹲下身，从他身上搜出一块芯片。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神门启，宿命归位。”
“这不是普通的情报员。”云璟看着芯片，声音低沉，“他是……自愿留下的。”
沈君逸紧紧握着芯片，眼神复杂：“他们在引导我们。”
“也可能是误导我们。”云璟补充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沈君逸站起来，收起折扇：“不管怎样，既然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云璟点点头，灵泉又出现了：“继续查。”
他们转身朝仓库里面走去，身后那具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而在远处的高楼上，一双眼睛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时机差不多了。”那人小声嘀咕着，然后身影一闪，消失在晨曦中。
(http://www.tianyask.com/book/NtRTdt.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tianyask.com。天涯书库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tianyas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