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年上了一段时间高中后发现一个事实——即使穿越了这么多世界,数学啊,你该不会,还是不会。高中啊,你不想上,就是不想上。
早起晚睡,作业不会。唐年一上高中就会触发“说脏话”机制,常常是题目做着做着自己就急眼了。
每次唐年抓耳挠腮做题骂人的时候,001就看得津津有味『你说唐年这小玩意儿是谁发明的呢』
“001,证明你是高级人工智能的时候到了!”唐年想过无数次开外挂,但是都被001婉拒了。
『太简单了,不屑于看,谢谢』
“你该不会是看不懂吧?”
『激将法没用,该你写的,你还得写』
001不管用,还有景臣疏嘛。
比如一天晚自习,唐年左手撑着头,侧身看着同桌景臣疏,一副流氓样。
景臣疏面不改色写作业,坐姿端正,不为所动。
唐年就这么盯着景臣疏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幽幽开口:
“小鬼,你耳朵红了。”唐年挑眉,一脸坏笑。
“你坐好,小心被老师看到。”景臣疏写作业的手停了一秒,然后装作没听见。
“你把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给我看看,我就坐正。”唐年很喜欢向景臣疏耍无赖。
“……不要抄,自己想。”景臣疏却偏偏拿唐年没办法。
“什么‘抄’,这叫答案迁移。”
“……下不为例。”景臣疏最后总是妥协的,然后继续有下次。
“谢谢啦同桌,”唐年自来熟地拿走景臣疏压在书桌左上角的试卷,“哦对了,你耳朵没红。”
『现在红了』001看得津津有味。
再比如又一天晚自习,铃声一响,唐年跟个大爷似的把自己的数学作业拍在景臣疏的桌子上,“男人,三分钟,我要这份试卷的全部答案。”
景臣疏:“我拒绝。”
“呵,你拒绝?”唐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把景臣疏的话重复一遍,语气不屑。然后下一秒——
“求求你了好同桌,今天上午忙着作文竞赛去了,数学作业来不及写了,我又不敢不交老王的作业,只能出此下策!”
“……”
“我知道,下不为例!谢谢你哈。”唐年跟拿自己试卷一样,顺手抽出景臣疏的试卷。
『六六六,你演都不演了』
“你猜猜看,为什么每次景臣疏都最先把数学作业写好?”唐年一边欣赏景臣疏的试卷,一边在脑海里和001对话。
『你每次都会抄他数学作业。而他每次都会把数学作业先写好并放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这难道说明——』
“说明他数学好。”唐年分析着景臣疏的解题思路,满脸佩服。
『哇噻——你要是这么分析那我没话说』
从此张诗琪就经常能遇到唐年早早来到学校,抄着她同桌的作业。
“哟,唐年,大早上就来赶进度抄作业啊。”张诗琪见怪不怪。
“什么话,什么话,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我这是学术交流。”唐年眼睛没有离开面前的两份作业。
右手写字快到起飞,嘴巴却还是能和张诗琪说上两个回合。
“嗯,你单方面的。”景臣疏看着语文书,换了个坐姿。照理说,景臣疏是拒绝把作业给唐年抄的,但是受不了唐年每次看向他的眼睛,加之前几次月考唐年成绩不错,景臣疏就半推半就默认了。
哪知道唐年越来越明目张胆,以前晚自习抄、带回家抄,基本上是当天作业当天解决。现在好了,都留到第二天,当着班里同学的面抄了。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唐年抄作业一事很快就被人匿名举报到何敏娟那里,连带着景臣疏一起,中午在办公室“喝了杯茶”。
回到教室,张诗琪眼神暧昧地在两人身上打转,“你俩谈恋爱的事被荷花知道了?”
何敏娟,因为在一次语文课上,表达出对荷花强烈的喜爱,自此被一班学生起了个外号,“荷花”。
景臣疏不太喜欢张诗琪,或者说,他除了唐年,平等地对班里每个人都爱搭不理。但这次,他抬头看了眼八卦的女生,严肃道:“没有的事,别乱说。”
挺帅气一小伙子,平时却爱板着个脸,看着不好接近。张诗琪撇撇嘴,把希望寄托于唐年身上。
就见唐年郁闷地回到座位上,开口即国粹,“我艹——”
“嗯?”景臣疏抬头看唐年。
之前提到唐年上了高中就不自觉说一些国粹,景臣疏发现后对此现象严加看管。唐年偏偏还能被他管住,于是话锋一转——
“我操~作好像出了点问题——不然怎么会被被荷花发现抄作业了呢?”唐年一个字转十八个弯,总算圆了回来。
景臣疏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不至于吧?”张诗琪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是啊是啊,整个班抄作业的又不止我一个,凭什么就抓我!”唐年腰杆瞬间就支棱起来,莫名其妙地有了底气。
『但你是最明目张胆的那个,杀鸡儆猴咯』
“他们分明是嫉妒我有个好同桌。”唐年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看向景臣疏。
是自己疏忽大意,拉了友军下水,虽然刚刚办公室唐年极力担下一切责任,但是人家景臣疏好学生也的的确确是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
张诗琪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哎不说这个了,和你说个事,我谈恋爱了。”
『哟~』比唐年先做出反应的,是吃瓜的001。
“哟~”唐年在位置调了个方向,和张诗琪面对面聊了起来,“你小子,早恋啊。”
“还不是因为你俩。”张诗琪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俩?我和景臣疏啊?”唐年右手食指指向自己,一头雾水。
“哎呀,你俩每天互动那么甜,搞得人家也春心荡漾。就谈了一个,隔壁班的。”
唐年:甜吗?我只看到一个每天乞求作业答案的无助女高中生。
唐年翻了个白眼,“和你说多少遍了,我和景臣疏是纯洁的同学情。”
目前而言。
“不信。”
『不信』
景臣疏听着身边的交谈声,心思也不在书上了。听到唐年口中“纯洁的同学情”时,放在桌上的手蜷缩了一下,对唐年说:“今天的数学作业——”
“我先不抄了,这两天避避风头。”唐年也是上过很多次高中的,这点规矩她懂。
景臣疏:不,你不懂。
当天晚上,唐年和景臣疏一起放学回家路上。景臣疏一言不发,比平时还沉默。
唐年以为他因为中午被老师训话难过呢,一边踩着他的影子,蹦蹦跳跳,一边不走心安慰,“害,这有什么,成长的路上总要有经历挫折嘛。”
景臣疏停下,景臣疏的影子也不动了。唐年就跟着停下。
景臣疏看着踩在他影子上的女孩,透过路灯看她眼睛。
他懂事早,从小到大,寄人篱下也没觉得什么。首到今年夏天遇到唐年,他有却有了一种历劫的错觉。
算了,喜欢她这件事,是要越挫越勇的信念的。
“嗯,你说得对。”景臣疏盯着地上的影子,点头。
二人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但最后却能达成共识。
景臣疏抬脚继续向前走,唐年继续踩着他的影子,蹦蹦跳跳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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