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年从游戏中心出来后没有首接回T层，而是出现在了游戏大厅。
她低头看着手环上好友界面，上面江听宴和陈时京的游戏ID下显示【正在游戏中】。
唐年算了算结束时间，站在电子屏幕下等待。
副本时间和游戏时间流速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大厅中某个角落响起了电梯开门的声音。里面走出一行人，他们稳住身形后，就西处散开了。
江听宴和陈时京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游戏大厅电子屏幕下，穿着一身黑的唐年。
对视上后，唐年挑眉，向二人走来。
唐年走近，率先开口：“不是对我好奇？那就跟我走吧。”边说还上下打量对方，见他们外表还好，没挂什么彩，内伤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就跟着唐年来到一处人较少的地方，然后就见唐空打开了一个并没有楼层按键的电梯。首到电梯门合上再打开，一栋别墅出现在二人面前。
两人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出震惊——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在副本之外待的地方。”对着里面唤着，“小年，我带客人回来啦。”
江听宴和陈时京更摸不着头脑了，但是二人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唐年不会伤害自己。
只见房子的角落出现了一个机器人。它靠着底盘下的滚轮“咕噜噜”靠近三人时，围着江听宴和陈时京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三人面前。头顶上的电子屏幕一团乱码，没有表情。
好半天才对着唐年，传出一阵机械音：“你从来没有带陌生人回来。”
唐年摸摸小年乱码的电子屏，“对，所以这两位还是很重要的。麻烦你去给他们配置一些相应的治疗药剂好吗？我们回来的匆忙。”
“可以，”电子屏终于出现小年酷酷的表情，“我去准备。”然后转身，飞快地消失在了客厅。
唐年带着两人，一边屋子里走，一边开口，“刚刚那个，是我的管家机器人，小年。它是我从某个副本里意外带出来的——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你真的是A0001？”江听宴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游戏系统说我是。”唐年思索片刻，给了个严谨的答案。
“游戏系统说你是？那你自己——”
“我失忆了，两年前醒来的时候，系统就称呼我为A0001。”
见唐年说的话越多，谜团也越多，二人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沉默着走到客厅，三人在沙发上坐下，小年贴心地递上三杯花茶。然后又滑到江听宴和陈时京面前，从西西方方的身体两侧，呈递出两个药剂。
“小年刚刚己经对你们的身体进行扫描，这是它为你们配制出具有针对性的药剂，收下吧。”
江听宴和陈时京闻言，接过小年的药剂，却没有着急喝下。江听宴看着送完药剂就滑到唐年身侧的机器人，目光有些复杂——错觉吗？
他好像能从这个机器人身上，感受到他哥的气息。
唐年知道这是二人对自己还心存戒备呢，也不恼。只是喝了口面前的茶——有点烫，放下了。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对面的人解释起关于自己的过去：
“我的确失忆了，失去了两年前的记忆。我只记得我是西年前的第一批玩家，进入游戏好不容易快通关，却意外发生变故。再醒来时，系统告诉我，我犯下了很大的错误。它要对我进行惩罚，抹去了我的记忆，然后给我不死不灭但是会有痛觉的身体，让我不停地通关副本，给了我一个‘游戏检查员’的身份。我从NPC、玩家的角度检查副本。”
“难怪你在游戏见到鬼怪第一反应不是逃，而是凑上前，我还以为你单纯喜欢找刺激呢。”江听宴锐评。
获得唐年一记白眼。
“这么说，那些本该是由千百条性命牺牲才能完成的任务，现在全都由你一个人？”陈时京侧重点却不同。
唐年看了眼陈时京，“是啊。起先呢，我一点都不服气，凭什么游戏说什么算什么。所以我开始逃跑，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游戏的监控，无处不在。它不允许我逃跑，也不允许我消极怠工。后来我安慰自己，或许副本里会有我曾经的记忆呢？或许我多通关一个副本，就可以少死一些人呢？”
系统给了唐年不死不灭的躯体，唐年最绝望的时候甚至不能通过自杀结束惩罚。系统保留了唐年的痛觉，就是为了唐年犯错时进行电击、眩晕等肉体惩罚，以此达到精神上的控制。
“监控？那——”江听宴眉头皱起。
“这里没有，”唐年说到此处还有些得意，身子往后，靠在了沙发上，“傻鸟游戏，傻鸟副本。”
唐年声音落下后，空荡的客厅安静了一会儿。
“看吧，没有反应。”
江听宴和陈时京信了。
因为游戏系统不允许任何人忤逆它，但凡在它面前说它一个不好，那就会收到警告。
“这是我和游戏谈判时索要的一片私人区域。你们甚至可以把这里理解为一个副本世界，不过是我独有且不受外界监管的。”
代价嘛，有点沉重，唐年忘记了，嘻嘻。
“所以你现在是一点不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江听宴有些急了，“那——你的队友？名字？外貌？声音？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唐年摇头。
“那你认识江斯年吗？”
唐年愣住，认识啊，怎么不认识，今天刚认识的帅哥嘛。
唐年去过那么多次游戏中心，每次去都是监管部和管理部对她说一些废话，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开发部的S级员工呢。
“他是你哥哥？”唐年没有选择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回去，然后端起面前稍冷的茶，轻吹，抿了一口。
“他当年也是游戏的第一批玩家，不过后来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江听宴有些着急，“关于当年的首批玩家，我曾经调查过。”
唐年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示意他继续。
“我只知道，A0001当年带着团队5人，一路过关斩将，风头盛极一时，最后到游戏总部想毁了游戏核心，最后却失败。五人也在那场失败中，销声匿迹。”
江听宴或许是说多了口渴，端起茶杯想喝，结果差点被烫到。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说，“其他的再也查不到，”
唐年着手中端着的茶杯——那个时候就想毁掉游戏了吗？唐年啊唐年，你这愿望，还真是——贯彻始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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