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棠欠身,打断他的话:“婚事己定,岂能随意修改。”
此人行事诡谲,城府颇深,自己既己选择嫁人,还是选个能握的住的比较稳妥。
萧玄烬看着身上这绛色衣袍,脸上难得出现几抹落寞:
“本王知道了。”
他收敛心神,缓步下了擂台,路过江寒棠与陈景衔身前时:“本王……祝江小姐财源广进,得偿所愿。”
百姓纷纷议论……
“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人家都是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祝发财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江寒棠看着他略显落寞的神色,不明白他为什么有些……难过?
“寒棠,谢过王爷。”
萧玄烬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他脚步微顿,拍着为首骑兵胯下骏马的马头,背对江寒棠道:
“这支玄甲兵……就当是本王送你的新婚贺礼。”
“墨鸦无影,回府。”
墨鸦忍不住和无影吐槽:“王爷这是何苦,心上人被抢,竟然连玄甲兵也送出去了!?”
“王爷不会是打算抢亲吧?”
无影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别看了,快走!”
说罢主仆三人便离开了将军府。
只留议论纷纷的百姓和将军府众人……
江寒棠看着数十人的小队,有些沉默。
这些人得了萧玄烬的命令,赶是赶不走的,不如让他们去守着皇上赐的宅子,这样也算有个去处。
当晚镇国公便和国公夫人来了将军府,畅谈一晚后,江寒棠与陈景衔的婚事就定在了三日后。
“寒棠,你与衔儿的婚事是仓促了些。”
国公夫人拉着江寒棠的手,语重心长道:“不过你放心,衔儿这孩子最是踏实,我们一定会对你好的。”
“你也莫要担心,我们不会因为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轻看你半分。”
“咳咳!”
与江老将军交谈的镇国公,猛的咳嗽两声,国公夫人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干笑两声,捅了一下旁边的陈景衔,对方踌躇开口:“……寒…棠,你别多想,母亲是个爽快人,她没有别的意思。”
突然被江家以外的人这么叫,江寒棠有些不习惯:“陈公子多虑了,寒棠并未多想。”
陈景衔一笑,给她倒了一杯酒:“还叫我陈公子,小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国公夫人拍开他的手,皱眉看了他一眼:“胡闹,怎么能给寒棠喝这么烈的酒?”
陈景衔绕过国公夫人的手,拿过江寒棠的杯子:“母亲多虑了,寒棠酒量好着呢。”
江寒棠看着杯中的“江上行”,思绪渐渐被拉回了从前,小时她确实时常与陈景衔一起偷祖父的酒喝。
她接过陈景衔递来的酒杯,在国公夫人震惊的眼神中,一饮而尽。
“好酒量!”
陈景衔又给她倒上一杯:“小时候我跑马都跑不过你,这几年怎么也不在马会上见到你?”
江寒棠又是一饮而尽,表情稍显落寞轻笑道:“骏马难以驯服,兄长不许。”
陈景衔自饮一杯,惋惜道:“我从未见过比你还鲜活的女子,即白也太小心了。”
“你我成婚后,我定不拘着你,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会给你找来全大楚最好的马!”
江寒棠脸色微红,多年不曾饮酒,她的酒量早就不似从前。
“那便……多谢…衔哥哥了。”
江即白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眼里全是怨毒和不甘心,就差一点,就差这一点!
若不是陈景衔搅局,寒棠就永远是他的了。
酒过三巡,送走镇国公一家,江寒棠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关上门,门外便传来了江即白的声音:“寒棠……”
“睡了吗?”
江寒棠心脏猛地收紧,上次江即白这时候来找她,他们之间还没有这样疏远。
她猛地捶了一下心口,抹掉眼角浮出的眼泪,扯出一个极其明媚的笑容“哐”一声打开了房门。
“兄长是来恭贺寒棠的吗?”
江即白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开门,微怔了一下,猛然上前抓住江寒棠双臂:
“寒棠!”
“陈景衔他不是你的良配!若他念及儿时情谊,为何会等到今日才来求娶?”
“他对你定是另有所图!”
江寒棠看着他癫狂的神色,只觉得心口发痛,脸上却笑的开心:“那兄长觉得何人才是寒棠良配?”
她扫开江即白的双手,言辞犀利:“是藏在面具下的青砚?”
“还是…兄长安排的其他人?”
江即白脸色一变,眼底全是震惊:“你……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江寒棠冷笑着逼近他:“呵…兄长觉得呢?”
“是两年前的书房秘谈,还是柳姨娘床榻上的情话?”
江即白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寒棠!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江寒棠不再看他,转身往卧房走:“是与否己经不重要了……”
忍了这么多天,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心口一阵阵的抽痛,更多还是一种怅然的。
江寒棠脚步微顿,犹豫片刻还是叫出了口:“兄长……”
“三日后…寒棠便要嫁人,哥哥会背寒棠上花轿吧?”
江即白眸中有泪花闪烁,他紧了紧双拳,憋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江寒棠扯动嘴角,几行清泪在笑脸上格外违和:
“那便多谢兄长,寒棠要睡了。”
看着她进屋关了门,江即白心如刀绞,他不仅丢了自己的底牌,也失了心爱之人。
江即白自嘲的苦笑,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站在棠苑注视许久,才离开。
他刚走没多久,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就从棠苑巨大的海棠树后走出,手里还攥着那个针脚粗陋的丑娃娃,此刻上面扎满了针!
这人将娃娃狠狠砸到江寒棠窗户上,转身就跑。
江寒棠被巨响惊到,她走到窗边,捡起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娃娃,娃娃的眼睛嘴巴全都被利器划破,身上扎满了长针。
背后还写着她的生辰八字,带着诅咒的话,江即白不会这么无聊。
江寒棠甩手将娃娃丢进铜盆,拿起烛台将烛油浇到娃娃上点燃,这东西……早就不该存在了。
与此同时,江即白提着酒壶,一步一口喝着往水仙阁去,到了院子,苏姨娘却不在。
他醉醺醺喝问喜鹊:“姨娘去哪了?”
喜鹊神色异常,支支吾吾道:“姨娘……姨娘,去……小厨房给公子做糕点了。”
江即白心情不好,一口接一口的灌酒,也没有察觉到丫鬟神色有异。
自酌许久,苏姨娘终于回来了,她脚步匆匆,神色带着几分欢喜和惊慌。
江即白从身后抱住她,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她颈侧:“嗝……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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