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烬的心狂跳不止,他捂着心口暗道:“强行运气,果然还是不行。
岑有义眼中精光一闪:“他身上有伤!兄弟们,抓活的!”
萧玄烬运功抵抗,再次咳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眼看他难以抵挡,就要被水匪近身,墨鸦身上插着三根长矛,又回来了。
萧玄烬眸色一沉,难得生了气:“回来做什么!”
墨鸦忍痛拔掉肩头的长矛,鲜血瞬间从肩头喷溅而出,他脚步虚浮倔强道:
“王爷走不了,属下也绝不独活。”
岑有义鼓掌笑道:“好一对主仆情深啊,我都感动了。”
他挥挥手指: “上!”
萧玄烬与墨鸦背脊相抵,己是血染襟袍,气息粗重如牛,数百名水匪再次围上来,鬼头刀映着跳动的火把寒光。
墨鸦拼尽全力抵挡,每一次格挡都震的他虎口崩裂,指骨森然可见,他步伐踉跄,全凭一股意志强撑。
萧玄烬妖冶的面庞被血污浸透,嘴角紧抿,他眼前有些发黑,长刀再次袭来时,他倏然踢开长刀借力打力,将刀引偏,刀身瞬间没入趸船厚厚的船板。
“困兽之斗。”
岑有义嘲讽着加入战斗,己经被车轮战消耗过的主仆,再难抵挡。
萧玄玄烬挑开刺来的砍刀,任由钢叉擦肩而过,带起一溜血花,也要替墨鸦挡下这一刀。
岑有义当然不会让他如意,狼头刀应声而下,萧玄烬若不松手便会被斩下一臂!
他闪身避开这一刀,力竭的墨鸦再难抵挡,最终被岑有义擒住。
他掐住墨鸦的脖颈,将他从甲板提起,咬牙切齿狰笑道:“你挺能耐啊,杀了我这么多弟兄。”
墨鸦双手紧扣岑有义的手,有气无力,脸色胀的通红,他强撑一口气,朝着岑有义的脸啐了口唾沫。
“忒……”
岑有义劈手将他扇翻在地,挥起狼头刀:“妈的,老子剁了你!”
“慢!”
萧玄烬捂着心口,再次呕出一口血:“放了他,价格随你开。”
岑有义身形一顿,转身看着萧玄烬:“我岑有义是爱钱,那也要看是谁的生意。”
他目光不善,指着自己胯下:“你想保下此人?简单,从老子的胯下钻过!”
“我便放了他!”
岑有义踩着墨鸦,“呛”一声将狼头刀插进他脸侧甲板,众水匪的目光一时都聚集在萧玄烬身上。
“主子……不要管我…”
墨鸦有气无力喊道,眼看着己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岑有义踢他一脚:“他娘的,让你说话了吗?”
萧玄烬剑眉紧皱,目光似有若无的瞟过江面:“好,我钻。”
众水匪瞬间爆笑一片,扛刀的大光头恭维岑有义:“二哥哥今日真是堪比皇帝。”
“那窝囊废都没有这份本事让萧玄烬跪,更别说让他钻裤裆了。”
“主子!”
江上风雨咆哮,卷起水浪,狠狠砸向船身,岑有义狞笑着坐在水匪身上,看着萧玄烬:
“来吧,战神王爷。”
这西个字他一字一顿,其中讽刺意味极重,引得水匪们不住哄笑。
萧玄烬掀袍走近他几步,弯下身子,就在岑有义最得意,以为他要跪的时候……
一把匕破空而出,瞬间刺穿岑有义的双颊,萧玄烬踢翻几个水匪扶起墨鸦,架着他强行运功飞上趸船房顶。
岑有义惨叫一声,满脸是血,他缓缓拔出插在自己脸上的匕首:
“萧玄烬!你敢耍老子!”
萧玄烬咽下喉头涌上来的鲜血,将墨鸦安置好:“想让本王跪?你还不配!”
他运功朝趸船后的水面喊道:“白淮玉,你若再不滚出来,那些银子就别想要回去了。”
萧玄烬话音方落,波澜起伏的江面上,瞬间浮出一片片人头,极速朝趸船靠近,为首那人穿着一身白衣,长相温润,正是白淮玉。
“二当家,不好了!”
“水下全是白家的水鬼,咱们被包围了!”
岑有义脸色稍变,随即他想起黑衣人的话,对萧玄烬喊道:
“今日是我棋差一招,没想到坐镇京城的摄政王,还能使唤的动江南白家。”
“可你也不要忘了,贼不走空,你的女人,可还在我手里。”
萧玄烬眸色一沉,水龙寨每次劫杀就只会出动一位当家,自己也只见到了岑有义,并未看见其他当家。
以无影的身手,独战数百水匪毫无问题,寒棠必不会落在他们手上。
他看着岑有义诡谲的笑容,脸色大变,除非……今日他们还出动了一位当家,在渡船上!
萧玄烬拳头攥的“嘎吱嘎吱”响:“你想怎样?”
岑有义从容狂笑:“既然贼不走空,人和钱我总得留一个吧?”
“你不仅要放我们走,还要让白淮玉给我一笔银子,赔偿我今日的损失。”
他瞥了一眼渡船,把手横在颈间威胁:“否则……”
白淮玉己经带人上了趸船,大批的水匪都被他手下的人解决。
白淮玉白衣不染尘,脚步不疾不徐,悠闲的仿佛在自家花园散步:
“王爷实在对不住,在下有事耽搁片刻,来晚了。”
岑有义抓起腰间号角,喝问:“王爷可想好了?我这号角一响,可就在没回头路了。”
“不妨告诉你,渡船上的人是我三弟,人称怪力搬山的罗枭……”
萧玄烬面若寒霜,话语从牙缝里挤出:
“银子随你开,她若伤了根头发,本王今夜便踏平你水龙寨!”
“爽快!”
“五百万,钱货两清。”
白淮玉己经上了甲板,几个身法高深的水鬼护着他前进:
“此事好说,我白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他随意抛出一枚刻着玄鸟的令牌:“这家银庄少说也有,五千万两黄金,都是你的,号角拿来。”
岑有义接过令牌,看了几眼:“白家主的信誉,我自然是信的,想要号角,也得等弟兄们撤出去才行。”
白淮玉侧身让出道路,眸色不明:“请。”
水匪们从缺口接连入水,岑有义最后一个下水,将号角抛给白淮玉,朝对面渡船吼道:
“风紧,扯乎。”
他潜入水中,转瞬就不见了,偌大的趸船上只余下一地尸体。
萧玄烬来不及处理后续事宜,抱着墨鸦飞身而下,把他塞给白淮玉:
“他若死了,本王就日日去白家借钱。”
说罢,他便走了,白淮玉脑袋都大了:“喂!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墨鸦恢复了几分意识,以为搀扶自己的人是萧玄烬,他虚弱开口:
“主子,我死后……你记得给我在棺材里多放几碟糕点……”
“特别是……藕花酥…属下爱吃。”
白淮玉一脸心疼从袖中掏出“大力丹”塞到他嘴里:“真是个吃货,这份上了还惦记着吃呢。”
他死命的摇晃墨鸦的脑袋,让他吞下救命丹药:
“你主子这会心里只有他的女人,早都不要你了。”
把墨鸦交给心腹后,白淮玉凝视江面远方的水龙山:
“岑有义,我白家的钱你有命要,也得看你有没有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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