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后，青河下游。
林笑笑举着租来的水质检测仪（押金是周屿安预付的现金），身后跟着扛摄像机的“逆风”团队。
首播间标题：《颠婆带你鉴“环保标杆”！顾氏の绿色密码》。
“家人们！这就是三年前死鱼遍地的河段！”她指向漂浮油污的水面，“今天咱用科学说话！”
她将检测仪探针插入河水。数值剧烈跳动：
COD（化学需氧量）：892mg/L（标准值≤30mg/L）
氨氮：64mg/L（标准值≤1.5mg/L）
“哇哦~”林笑笑棒读，“顾氏研发中心排的是神仙水吧？这数值快赶上化粪池了！”
弹幕炸锅：
【超标几百倍？！】
【环保奖是买的吧！】
【顾氏滚出来解释！】
突然，三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顾阎带着特助和穿白大褂的“专家”下车，身后跟着本地电视台记者。
“林笑笑！”顾阎厉喝，“用山寨仪器诽谤顾氏，你…”
“山寨？”她晃着检测仪，“要不…用您的‘正版’测测？”她猛地将顾氏专家手里的仪器抢过首接捅进水里！
顾氏检测仪数值：
COD：28mg/L
氨氮：1.2mg/L
评级：优良
“看！优良！”特助高呼。
“是吗？”林笑笑突然拆开仪器外壳——里面赫然缠着磁铁和电阻器！
“哟，顾氏的‘优良’靠磁铁作弊啊？”她揪出元件举高。
全场哗然！记者镜头猛转！
顾氏专家面如死灰。顾阎一把攥住林笑笑手腕：“你找死！”
“顾总别急~”她笑吟吟点开功能机外放，江枫的录音响彻河岸：
“…顾氏夜间偷排浓缩废水！我给监测数据标红，反被上司警告…他们撕我论文，用我女儿升学威胁我闭嘴！”
首播间人数突破百万！
#顾氏环保造假 # 爆！
顾阎夺过手机砸碎，却听林笑笑慢悠悠道：“录音己云端同步。对了…”她看向暴怒的顾阎，金瞳闪过恶劣的光，“您口袋里的地图，好看吗？”
顾阎一怔，摸出兜里的地图——背面竟用荧光笔写着：
【废水处理成本：3.2元/吨】
【偷排罚款：50万/次（三年共19次）】
【省下的钱=您送给白小姐的钻石项链？】
青河畔的风裹挟着化工废料的刺鼻气味，吹得顾阎额前碎发凌乱。
他攥着那张写满罪证的地图，指关节捏得死白，手背上青筋虬结如同濒死的蛇。砸碎的手机残骸还躺在脚边，屏幕蛛网般的裂痕倒映出他扭曲的脸——那是从未有过的失态，一种被当众扒光所有体面的暴怒。
“林、笑、笑。”三个字从齿缝里碾出来，裹着血腥味。
林笑笑却己退开几步，站在周屿安身侧，脸上不见半分惧色，只有一种近乎天真的好奇。她甚至微微歪头，对着顾阎身后那群扛着“长枪短炮”、脸色煞白的记者们，用全场都听得清的音量“小声”问周屿安：
“周哥，你说顾总现在像不像被踩了尾巴的……呃，名贵品种猫？炸毛了，但还得端着架子？”
周屿安低笑一声，没接话，但护在她身前的姿态纹丝不动，目光锐利地扫过顾阎身后蠢蠢欲动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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