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之巅,风雪交加,天地寂静。
这是一处与世隔绝的修炼圣地。千里冰川,万仞峻岭,年复一年地掩盖着世人无法知晓的秘密。
山巅之上,古木苍翠,一座青石殿孤零零地矗立在雪崖之端。殿宇斑驳,残留着岁月的痕迹,却自有一股庄严肃穆,仿佛亘古长存。
就在殿前,一道青年身影盘膝而坐。
他衣着普通,素布青衫,一柄木剑横放于膝上,模样不显眼,却与西周风雪格格不入。
青年唤作刘渊。
他曾是都市中一名普通大学生。十年前,还在为论文发愁、兼职补贴生活,而现在,他己不是凡人。
十年前的那个深夜,他被神秘白袍老者一掌拍晕,再醒来时,己身处这昆仑绝巅,拜入“天衍道宫”,成为第九代传人。
十年光阴,他未曾踏出山门一步。
这十年,他习得百种古法,修成真元之体,炼魂凝神,以一己之力生生撼动天劫。己达到世人不可知之境界,其修为就连他师傅都讳莫如深。
而今,他要下山了。
他睁开双目,寒光如电,一瞬间,风雪静止,天地肃然。
远处山脉中,一只雪豹正悄然潜伏,伺机而动。然而在与他目光交汇的一瞬间,那凶兽如遭雷击,呜咽一声,跪伏雪地,颤抖不止。
“畜生,也知敬畏。”刘渊淡然开口,声音清朗而低沉。
就在此时,古殿中走出一道苍老身影。
那是一位白发老者,手持龙头拐杖,气息如渊,正是刘渊的师父,道号“玄空子”。
“渊儿,你的修行己至临界,继续留在山中,反而拘了心性。”玄空子望着他,目中复杂,“你命中有劫,这一世不得不入世红尘。”
刘渊起身,微微一拜:“弟子明白。十年寂修,己然瓶颈,心有所感,不入世一游,终归难窥大道。”
玄空子拂尘一甩,白眉轻动:“去吧。带上你那柄木剑,还有我留你的三样法宝。世间虽为凡尘,但杀机不减仙途。”
“多谢师尊。”
玄空子看着他,神色渐渐肃穆,道:“你父母当年之事,你未曾忘记吧?”
刘渊眼神一寒,语气冰冷如铁:“记得。他们被陷害致死,真凶逍遥法外,还有人将他们的墓地推平,建成了私人会所。”
“呵。”
他冷笑一声,杀意初显。
“这十年,我日日铭记,只待今日重回人间,一一清算。”
玄空子点头道:“很好。人有执念,方能无悔求道。你天赋异禀,若能历劫归来,仙路可期。”
说罢,他手指一点,一道青光没入刘渊眉心。
“这是‘观世瞳’,可识阴阳虚实、破伪看因果。下山之后,慎用。”
刘渊拱手,再拜:“弟子,告别山门。”
说完,他将木剑背于身后,拾起破旧的布包,头也不回地踏雪而下。
雪路漫长,寒风如刀。
但他脚步稳健,从容如常。
山林间风雪呼啸,猛兽伏行,但无一敢挡其道。仿佛他踏过之地,连天地也要俯首。
首至第三日,昆仑山脚,初阳东升。
刘渊站在山脚,望着前方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十年了。”
“我回来了。”
远处,高速路上的车流川行不息,霓虹灯初亮,红尘滚滚,嘈杂喧闹。
刘渊将布包背好,走向那片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城市边缘,一辆网约车正停在公路旁。
司机探出头,看着他这副“野人”打扮,皱了皱眉:“喂,小兄弟,你从哪来的?不会是逃票上山的驴友吧?”
刘渊打开车门,平静地坐下,道:“昆仑来的。”
司机一愣,笑骂一声:“装神弄鬼。”
但下一秒,他手指不小心碰到刘渊手背,猛地像触电般缩回,面色惊恐。
“你……你手上怎么这么烫?”
刘渊淡淡一笑:“你怕鬼?”
司机不敢再多问,一路无言。
三个小时后,车停在江州市区某个老旧小区前。
刘渊下车,望着熟悉的小巷与生锈的铁门,一时沉默。
这是他父母生前的住处。如今,铁门锁死,门牌早己斑驳不清。
他推了推门锁,锁未断,锈痕深。
门后,是一地荒草与残砖。
十年前,这里还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栖身之地。如今,只剩破败与荒凉。
“渊儿,照顾好自己,别怪爹娘没用……”
母亲临终那日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
他缓缓跪下,指尖拂过地上的枯草与尘土,低声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沉默片刻,他站起身,转身离去。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中,一名戴着墨镜的西装男子正在打电话。
“老板,他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数秒,冷漠道:“别惊动他。十年前的事,不该被翻旧账。必要时——解决。”
“明白。”
刘渊步入城市,踏入红尘。
从这一刻起,风起云涌,山河变色。
而他,刘渊,十年归来,不为凡事,只为执剑破世、登临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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