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风错愕地推开门，正看到婆婆站在门外抹眼泪。
“好，我这就走，不会影响到你们，你放心。”
婆婆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她一见到自己的儿子，即刻转身迈入自己的房间。
凌雪风见状，立刻跟上前去。
虽然掩着门，舒意也清晰地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妈，你这是干嘛呢。”
“我收拾行李啊。不然谁帮我收拾？我还指望她？”
“妈，没人要你走啊。”
“这还叫没人？是不是她把我扫出门你就高兴了？她就差冲着我喊一句，滚了。”
“不会的。阿意她不是这样的人。”
“那我就是她口中所谓的坏人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不走？留下来吃晚饭吗？算啦，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妈，你要不过了今晚再走行不行？我明天早上开车送你啊。”
“好啊，原来你也盼我走。行，你够行的。”
“妈，你这是干嘛呢。一会儿要走，一会儿又不要走。我看阿意她身体还可以，自己会照顾孩子的。”
“行吧，说到底，这个家不需要我了呗。我也不会死赖在这里。以后我就当没生过你吧。”
婆婆夹着哭腔的声音一句句的尖锐嗓音，撞击着舒意的耳膜。
刚刚才哄睡的女儿因为这噪音，又哇哇大哭起来。
舒意搂着她，委屈得眼泪首流。
凌雪风气急败坏地冲进她的房间里，指着她的鼻尖说：“阿意，你跟我妈去道个歉。”
舒意带着泪滴去看他：“什么意思？我有什么错？”
“是我的错，我不该来的。我活该我活受罪。”
婆婆一阵风似的走到她房间里，尖着嗓子对她喊。
见儿子没什么反应，婆婆一狠心，索性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煽起耳光来。
“我这种人活着只会糟蹋粮食，什么用都没有，活该去死！”
凌雪风抓住婆婆的手，血红着眼对舒意说：“快给我妈道歉！立刻马上！”
舒意不肯：“我有什么错，我做错了什么！”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吗？”
婆婆挣扎儿子的束缚，死死地瞪着她，那副神态，活像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凌雪风对着舒意：“你给不给我妈道歉？”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舒意听着丈夫的话，委屈的情绪排山倒海似的朝她袭来，心头万马奔腾。
“你道不道？我再说一遍！“
凌雪风的脸色完全变了，他那副样子，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让人害怕又陌生。
一种彻心彻肺的心酸涌了上来。舒意咬紧嘴唇。
她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跟这样的男人结婚。
凌雪风见她无动于衷，上前一把把女儿从她怀里夺到一边的小床上放好。无视女儿的哇哇大哭。
他对准舒意的脸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舒意没料到他会对自己动手。尽管凌雪风平时脾气不是太好，两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可是他竟然在自己还在月子期间，当着婆婆的面对自己动手。
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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