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以悬吊的方式回到悬崖边的安全区域。
这要是放在原作,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剧情。原作的应无忧只会和其他弟子一起看笑话,希望这位师妹变得更加狼狈。
有几位看热闹的师妹认出应无忧,连忙小跑着过来搀扶,表现出关切之情。
因为应无忧广结善缘,平时也努力规避让名声变差的选项,在后辈里评价颇高,获得“德才兼备”的评价。
“应师姐,你怎么样?”
“师姐,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我房里有药……”
她们七嘴八舌,一时间变得喧闹无比。
“我,我没……”
“事”字哽在喉咙里,憋了很久的血倒是先喷出来了。新做的白底银边的祥云图案修行服晕开一片鲜红,刺鼻的铁锈味在空气中散开。
师妹们乱作一团,掏出自己的手帕替应无忧擦去脸上的血,扶着她到旁边凉亭坐下。
罪魁祸首面色惨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有好几次跟应无忧对视,随后立刻移开目光,生怕被活剥了似的。
这幅可怜的样子倒是跟原作剧情一模一样。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位师妹意识到是沈夕白玩御剑飞行,但技不如人冲撞了师姐。这一撞不得了,把师姐都撞吐血了。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应师姐道歉?”
“师姐……我……”
一群人对着新人推推搡搡,沈夕白看起来比游戏过场动画里更可怜。倒不是虚伪做作的白莲花装出来的那种可怜,而是极具破碎感,令人心生恻隐的可怜。
不知道是谁用力一推,沈夕白摔了一跟头,跪坐在应无忧脚边,崭新的外门弟子制服沾上灰土,素白的脸颊也蒙上阴霾。
看热闹的家伙们并不都关心师姐的情况,起码一半是想趁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欺负新人,发泄淤积在心底的阴暗情绪。
别问,问就是看过剧情。
霸凌哪里都有,修仙世界也不例外。
“师姐,都怪我一时冲动,明知自己不会御剑飞行,还硬要尝试,给你添了麻烦……不知道该如何求得谅解?我身上只有一点碎银,师姐要的话就都拿去吧。”
沈夕白解下腰间的钱袋。用针线手工绣制的物品,虽然丝线和布料有些褪色,但东西倒是挺别致。
根据设定,钱袋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收下必死。剧情里的应无忧正是因为弄坏女主心爱之物,被其中一位女角色撞见,留下很不好的印象,之后冲突摩擦不断。
可恶的女主,这是想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使不得,咳咳……”
应无忧咳嗽几声,拎起腰间的酒葫芦猛灌几口白酒,让辛辣醇香的味道盈满唇舌,稳住心神。事情闹大没有好处,等以后沈夕白名扬天下,有心之人必定拿这件事鞭尸,添油加醋,说自己仗着师姐的身份欺负人。
真相如何没人关心,他们只相信听到和看到的。
总之,千万不能做任何落下口实的事。
“你们也别为难她了。大家都知道,我从小身子骨就弱,多亏师傅不辞辛劳,每月为我找来八十一道天材地宝熬成药汤浸浴才能活到今天,跟这位新来的师妹无关。”
“可是,师姐……”
“李师妹,多谢你的关心。还有一炷香时间,掌门就要在山顶上面见新入门的弟子,你向来得到掌门和各位长老的青睐,可不能在重要集会上迟到。”
“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多谢师姐提醒!”
……
看热闹的弟子们一哄而散,想起还有晨会要参加,匆匆忙忙踏上飞剑,向云端疾驰,直奔台首峰最高处。
应无忧则不紧不慢,用简单的法术清理衣服上的血和污渍。
沈夕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低着头在原地等候发落。眼前那双白色的靴子走得越近,心跳越快,呼吸几乎要凝固在这一瞬间。
她心里很忐忑。
师姐或许只是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为难她,在人后不一定那么通情达理。同父异母的姐妹没少玩这一招,在下人和客人面前装作一副姐友妹恭的模样,等人群散去,再露出真正面目,和贴身丫鬟一起肆意欺辱。
从小就尝遍人间冷暖,心里对外人总有些警惕。当应无忧抬起手,她知道自己又要吃苦头了,立刻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下一秒,脸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
一方淡蓝色的手帕,上面用丝线绣了一些图案,歪歪扭扭,形不成形,看起来有些滑稽,图案旁边还有个“应”字,似乎是应无忧的个人作品。
绣工虽差,但手帕的面料很舒服。
应无忧细心替她擦拭脸颊,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眼泪只有心疼你,爱护你的人才能看。别在那些想看你笑话的人面前表现得太脆弱,他们不会怜悯你。当然,我不是那种人,你别担心。”
“谢谢师姐……”
沈夕白脸颊一热,一阵暖意涌向心脏。
第一卷 病弱恶役大师姐 : 3.师尊,明明是我先来的
“去吧,升仙大会别迟到,给其他长老留下不好的印象。还有,盘缠省着点花,别让其他人骗了去。”
应无忧把帕子塞到沈夕白手心里,踏上飞剑,一颗心早就飞到望天城临江湖畔的画舫里。
修道之人不可能没有一点普通人的生活,修行之余,她经常趁着师尊萧澈不注意溜下山,夜不归宿是常事。
因为体质特殊,她跟不上其他弟子们的训练强度,摸鱼时间大于练习时间。萧澈对她的要求是能好好活着,其他方面不做期望。
身体虚弱,体内的灵力能储存的量非常有限,相当于一只窄小的细口瓶,而别人都是水桶。灵力的上限限制了她的修炼效率,同期修炼的弟子们一个个的都已经筑基期了,她还在炼气期徘徊,目前还没突破第七层。
御剑飞行已经算很极限的项目,当初萧澈还以为她一辈子都飞不起来,直到她以孱弱的双手拔出插在后山巨石里,据说曾劈开台首峰的开天剑。
一直行事风格懒散,漫不经心的师尊竟然露出惊讶的表情,感慨“这是命运的选择”,然后摸着年幼的应无忧的脑袋,沉默良久,才决定教她一些简单的法术。
原本萧澈是不打算教的,没人知道为什么。
等沈夕白回过神来,发现人已经不见了,空气中徒留一缕淡淡的清香。
“应师姐……好温柔啊。”
脸颊无意间被那柔软的指腹触到,还在发热。耳根和脸颊几乎要烧起来,心跳快得不正常。
她一边踏上通往山顶集会广场的阶梯,一边回想刚才的少女。眉目如画,长身玉立,一头白发随风飘扬,比在场任何一位无相门弟子都夺人眼球。
其他人对她要么颐指气使,要么冷眼相待。毕竟外门弟子就意味着修炼资质不高,注定不会被内门弟子们正视。
应无忧是内门长老的首席弟子,竟然会帮自己说话,还擦脸……
忍不住轻嗅手里的锦帕,上面残留着师姐的体温和体香。沁人心脾,忍不住产生一亲芳泽的幻想。
呆站在原地很久,沈夕白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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