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地……跟一个陌生女人留下如此……难忘的记忆。”
程千帆眼神迷离，说话断断续续。
局部空气温度和湿度在潮汐剑诀的影响中迅速提升，木地板被潮湿的气息覆盖，凝结水汽。应无忧的剑技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完成一次从无到有的转变。
演示尚未完成，还剩下三分之一的内容。
“应无忧。应答的应，无忧无虑的无忧。对了，我也有一件事想要向道友你请教。”
“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哪里能找到浑元丹的药方？我非常迫切想要得到。”
“浑元丹……倒是有点耳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就在一瞬间，程千帆清醒了。
这厮是想趁她精神混乱的时候套话。事情没办完还想要情报，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第一卷 病弱恶役大师姐 : 30.公平交易
“应小友，你这么做很不厚道啊。舞剑怎么只到半途就停下了？我被你的剑技勾得不上不下，完全没心情讨论药方的事。”
程千帆挪了挪酸软的双腿，并拢的膝盖微微朝两侧打开。
“其实，我倒是知道一些关于那张药方的消息，想知道的话——”
她故意留白，将选择权交给应无忧。
很好，正中下怀。
应无忧一直等着她出招。看似是自己落入下风，被固有条件限制，实际上这波她在大气层。用不了多久，右手的辛劳都会值得。
或许上辈子真的欠了沈夕白十几个亿，这辈子才倒霉成这样，必须时时刻刻牵挂她修仙的事。纵观九州七派六宗，没见哪个师姐这么关爱师妹。
要是评选九州大陆最佳师姐，她必须得拿一个名额。
右手最应该干的人应该是沈夕白，现在却让别的女人占用，心情微妙。今晚也有点累了，干脆尽量速战速决，早点休息。
“想，我想得很。”
第二阶段潮汐剑诀演示尚未开始，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客官，您刚才要的饭菜做好了，趁热吃吧。”
送饭来的人和接待的小二显然不是同一个人。虽然客栈也有女性工作人员，谨慎些不会错。万一是别有用心者假扮，开门岂不是正中下怀？
“我在换衣服暂时不方便开门。先放在地上，我待会儿自己拿。”
“行，那我先去忙别的，有需要再叫我。”
声音豪迈的女性弯腰将餐盘放下，脚步声远去，很快就彻底听不见了。等门外再无声响，应无忧才开门取回饭菜，用银针检验每一样食物。
东西没有下药，可以安心享用。
客栈的菜品不比路边饭馆的简陋，它同时兼顾住宿和餐饮两个项目，并且都做得不差。在游戏剧情里出现过这家店，江云城的路人吹过老板的手艺不错，应无忧刚好记住这几名路人的台词，才选择在此投宿。
现在不仅有好吃的东西，还有意外收获。籍籍无名的小女贼，一副可怜又X求不满地看着她。
“应小友，吃饭难道比药方更重要？”
“蛮重要的。不吃饱怎么有力气陪你练潮汐剑诀？这件事动手的人费劲，你负责享受，不会明白其中辛劳？”
“那你吃快点。”
“吃饭时间不妨聊一聊浑元丹药方的事。看你表现，你透露得越多，今晚过得越开心，不然干脆一整晚吊着好了。”
“你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
程千帆不得不感慨，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女衣冠禽兽。
来自名门正派，修炼正道法术，做的净是些魔修爱做的事。听说只有女魔修喜欢掳掠姿色过得去的女修士，把她们身上多余的布料去掉，再悬吊在屋檐下玩弄。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名门正派竟然培养出这样一个登徒子，无相门到底是什么地方？难不成是青楼？
“假如我不懂，剑鞘就该狠狠抽在你皮鼓上，哪还有心情跟你练潮汐剑诀？先透露一点口风，我待会儿用手帮你，怎么样？我那亲如姐妹的小师妹都没这么好待遇，唉，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
听到“手”，程千帆来了兴趣。
用手练功比剑鞘好多了。剑鞘终究是没有生命的死物，而潮汐剑诀是充满生命力的特殊功法，能用剑鞘练得那么高超实属意外。
练功的媒介一换，效果倍增。
用情报换取一套相对完整的功法好像不亏，因为药方的持有者也拜托过她帮忙打听卖家，找得到是大功一件，立刻支付一万灵石报酬。
两边都有赚头，再纠结钱就飞走了。她并拢膝盖，咬住下唇。
“好吧，就一点点。浑元丹药方的持有者我认识，他私下里托我帮忙找买家，只要用五株稀有千年药草交换，他愿意将药方双手奉上。”
“嗯，不错，你很有诚意。我最喜欢诚实的人。”
应无忧有预感，她离药方越来越近。拿到药方，趁早炼制出浑元丹，沈夕白在大比之前进入炼气期是板上钉钉的事。
实力提升能规避很多恶性事件发生，越早越好。
她加快速度吃完餐盘里的东西，再喝半壶酒，寻思着赶紧把事情办了早点回南九州。这次外出是未经师尊允许的偷跑行为，爽归爽，心虚感如影随形，总担心师尊什么时候提前返回，被她当场抓包。
先做一个最坏的打算——程千帆对她说谎，她根本不知道药方的下落。
理论上这件事不会发生。
程千帆的性格并非大奸大恶，一辈子没干过特别糟糕的坏事。原作里被沈夕白抓到并狠狠教♀育过，没多久便洗心革面，不再用媚术夺人钱财，还在日后找机会把拿过的钱都悄悄还回去，专心修道。
她剧情篇幅不多，也只出现寥寥数次，一生坎坷，灵根资质不佳，被名门正派拒之门外，始终突破不了筑基期。在一次仙魔大战中被加入门派的好友当成弃子，和其他散修死在魔教手里。
新的世界线孕育着新的可能性，不一定要让她按照原来的轨迹走完一生。应无忧有个不错的想法，预计等事情结束之后再付诸行动。
叫来小二收走门外的餐具，时间已经来到深夜。程千帆等了许久，脚下的地面水汽蒸腾。她的忍耐力被时间消耗得所剩无几，最终，她和应无忧达成协议。
“这样吧，你继续陪我练潮汐剑诀，同时我向你分享手头上关于浑元丹药方全部的情报，来场公平交易。”
“乐意之至。”
双方同时将要出售的物品摆上货架是最乐见的结果，谁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对方戏耍。按照刚才的约定，应无忧必须用手展示潮汐剑诀的心法部分。
心法无需握剑修炼，只需一双灵活巧手便可搅动潮汐。
“继续说吧，关于药方的事，你不停我也不停。”
“嗯……那个人，在半月前……唔……委托我在黑市……在黑市寻找愿意用……用五株青焰花换取药方的人……但是……没人敢收他手里的药方……那是魔教的东西……”
程千帆像挤牙膏一样慢慢道来。
看她的表情，好像真的爽到了。
第一卷 病弱恶役大师姐 : 31.最后一个问题
长时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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