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机会。
忍耐着极度苦闷和不悦的心情，咬紧牙关，稍加平复胸腔里躁动的气息，径自走到那两人中间，挽住应无忧的手臂，换上应付他人用的假笑。
“大师姐，这位是？”
“师妹，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应无忧让出一个身位，沈夕白成功插到中间，将她们分开。
“来得正好，为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忘忧林的老板，人称夜掌柜的夜长明。”
“原来是夜掌柜，早在怀安城时就听闻过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如今得见，才发觉本人比传闻中更美。”
夜长明点了点头。
“姑娘芳名？”
“沈夕白，三点水的沈，夕阳的夕，白色的白。”
“不错的名字，就连我也觉得心潮澎湃。我还有事，要先回忘忧林，有机会再见吧。”
“诶……那个……”
应无忧还想挽留，但夜长明脚步太快，走进人群之后就再也看不见。
汹涌的人潮将她的背影淹没，回过神来，眼前只剩下不认识的陌生人，还有沈夕白。
“刚才明明说要到附近的酒肆喝两杯来着……又让她逃走了。”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宣告破产。
虽说被夜长明邀约喝酒没有特殊剧情触发，一回生二回熟，说不定下次就有了。应无忧相信随着见面次数增加，总有一天会被推倒。
“残念。”
她呆站在原地很久，接受今晚要回无相门的事实。
经此一事，沈夕白可以确定，大师姐对夜长明抱有朋友以上的心思。眼神和表情不会欺骗人，她确实是喜欢着对方，想要往前发展。
因为对方冷淡的性格，飘忽不定的行踪，才迟迟没有进展。
或许是大师姐这边有情，另一边没有意。一位有钱有地位，修为高的结丹期修士，怎么会看上区区炼气期？
果然是个喜欢玩弄人心的渣女。
“师妹，要不要去喝两杯？”
应无忧指向石桥对面的露天酒肆，那里还有几张空桌。
“这家店的龙鳞酒不错，听说能丰胸。不用担心钱的事，我请客。”
“好。”
到酒肆落好座，沈夕白佯装察觉不到气氛，试探问到：“刚才那位夜掌柜和大师姐很熟吗？”
“一般，顾客和店老板的关系。”
“大师姐你看她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难不成喜欢人家？”
“嗯，大概是喜欢吧，一见钟情的那种喜欢。几年前和师尊去逛画舫，看到夜掌柜向客人敬酒，心想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
“……”
直球的回答把沈夕白给整不会了。她设想过无数种回答——有好感，只是朋友，或者比朋友关系稍好。
大师姐上次还说没有喜欢的人，现在竟然承认了？
“真的？”
“喜欢这种东西很抽象，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所谓的一见钟情，可能就是馋人身子。”
应无忧也不敢肯定那份悸动是不是真正的喜欢。以前每次看到喜欢的纸片人，她也产生过同样的心情。
“说到这个，师尊和师妹我也喜欢。”
第一卷 病弱恶役大师姐 : 59.见异思迁
“师姐的喜欢，是义理性质的喜欢吧？就像七夕节给家人朋友做义理点心那样。”
沈夕白看过很多小说，义理喜欢的剧情起码接触不下三十次。只要带上师尊，基本跟爱情方面的喜欢无缘。
这样的大师姐太屑了。
“像师妹这样长得漂亮，又温柔得体，家政能力满分的女孩，没有谁会不喜欢。来，我敬你一杯。”
应无忧拿起酒壶倒满，两人碰杯，再一口饮尽。
“假如喜欢不是义理的喜欢就好了（小声）。”
沈夕白的嘀咕声被夜市嘈杂的喧闹吞没。
有些事越想越难过，她不敢再往下想，给自己又倒了几杯酒。即便不胜酒力，面子上不能输。
酒精从喉咙经过进入腹中，热气蒸腾的感觉很上头，酒的口感介于炽烈跟柔和中间，像她这样不常接触的人也能多喝几杯。
明明已经从大师姐口中听到“喜欢”两个字，为什么心里依旧苦涩？
她还没思考出答案，酒精的后劲一口气冲上脑门，她光荣地醉倒了。应无忧早就料到师妹不胜酒力，醉倒是迟早的事，叫来小二。
“再来两壶，招牌下酒菜都来一碟。”
等小二急匆匆地跑开，应无忧取出披风盖在沈夕白身上。
“师妹今晚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搞不懂。”
……
画舫忘忧林，上层甲板观景露台。
今夜观景露台不对外开放，灯火暗淡，仅有桌上的烛台亮着暖橙色微光。两名黑发女子相对而坐，各握一只三足青铜酒杯。
“我今晚看到小修士了。她跟一个我没见过的女孩一起，那女孩叫她大师姐，应该是无相门升仙大会里被选中入门的新弟子。”
夜长明把玩手里的空酒杯，心不在焉。
“舫主对小修士的师妹感兴趣？真少见。”
对面的黑发女子一副想听八卦的样子。
“常幽，你这个月月俸不想要了？”
“我错了，舫主，那句话当我没说。”
叫常幽的女子悻悻地低下头，小啜几口。主仆二人身份有别，是不能随便开玩笑，以免自找不快。
这阵子舫主心情总是不太好，竟然会因为小修士的事生气，既然对小修士的师妹不感兴趣，那就是……
难怪她今晚喝闷酒，之前还说对人家没想法来着。
女人的嘴也很会骗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骗。
“你说，我是不是很不近人情？”
“没有的事。舫主天生性子清冷，不爱对人流露情绪，怎么能说不近人情？”
“我想听真话。吹捧的话听多了，我经常会忘记自己到底是谁，所做之事是否正确，前些天，有几个跟了我几年的部下在人后议论我铁石心肠，从未见过那位女子像我这般冷漠无情。”
“……”
压力又给到了常幽这边。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她只是舫主的替身，平常的任务是代替她出面应付忘忧林的杂事，和各路商人洽谈，更深层次的事完全不懂。
尤其是感情方面经验空白，别说道侣，连个关系好的女子也没有。
“舫主，你今晚怎么了？”
“只是有些感慨。姓应的小修士那么长时间没来，竟然是多了位小师妹，往常最多间隔三五日。”
“嗯……”
“人果然是喜新厌旧，容易见异思迁的动物。”
“怎么说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小师妹天天在跟前晃荡，师姐师姐地叫着，时间长了总会生出点别的心思。”
“罢了，我又不喜欢她，她喜欢师妹与我何干？满上。”
“是……”
常幽不敢问，也不敢发表意见，默默给主人倒酒，心想舫主这别扭到极致的性格，能有几个女人受得了？
小修士坚持了一年多已经算勇气可嘉，半道放弃很正常。舫主总是缩在画舫里，不给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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