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每到这种低气压的阶段，应无忧都会主动充当缓和气氛的润滑剂的角色。
“师尊，我给你倒一杯。”
“嗯……”
萧澈今天的态度脱离了漫不经心，变成神游天外，跟她说十句话有八句没回应，询问原因却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见状，应无忧先做好强大的心理建设，问到：“师尊你又欠了多少灵石？不对，是多少万。”
“无忧，你是不是瞒着我去做危险的事？”
筷子和瓷碗碰撞，清脆的“咣当”声在大殿里回荡。
“没……没有的事，师尊你是不是有点敏感？”
应无忧下意识扯袖子，挡住左腕。她清楚这件事迟早被师尊发现，没想到会这么早。
掩饰毫无意义、当萧澈问出这句话，接下来几天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有把握的事才开口，没把握的事不问。
萧澈修行多年，徒弟那点小动作怎会看不出？她想给应无忧一个机会，诚恳认错的机会。
“当真没有？”
她笑了。
“师尊，都是我的错！”
沈夕白立刻跪下，迅速想好一番措辞。
“我几日前在思过崖周围发现一处秘境，好奇下面有什么，便强迫大师姐陪我一起，结果被困在里面。当时我们身上没有法器和符箓，过程颇为艰难，大师姐为了救我不得不耗费大量灵力，中途还受了伤。”
“夕白，你先别说话，让她自己来。”
“师尊……”
“让应无忧自己跟我说。”
“是。”
师尊真的生气了。沈夕白第一次见到大师姐所说的名场面，被吓得大气不敢出，悻悻地退下，站到一旁，为大师姐祈祷，愿事情早点结束。
饭肯定是吃不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未可知。
“你跟我到里面去，我们师徒俩也很久没单独聊过了。”
萧澈仍是笑着，眼底只有森冷和愤怒。这是连掌门都会害怕的眼神。应无忧像一只应激的猫，浑身冷得发抖，却必须跟着她走进无妄殿的偏殿。
偏殿是萧澈寝殿所在地，很适合私人谈话。
每次应无忧犯错，她都会把人带到寝殿彻夜长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她约束自己的行为，多考虑个人安全和身体健康，少冒险，多摸鱼。
才安分小半年，她蠢蠢欲动的老毛病又犯了。
“跪下。”
“是……”
殿中央有一只淡金色蒲团，罚跪专用。萧澈舍不得让爱徒直接跪在又冷又硬的瓷砖上，担心伤了膝盖，特地到集市买来。
她希望蒲团用得越少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用上。
那是不可能的。应无忧心里有一簇从未熄灭的小火苗，任何困难都阻碍不了它继续燃烧。只要有重新化作燎原烈火的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从躲藏之处冒头，竭尽全力，奔向遥远又不切实际的彼岸。
火焰的尽头是熄灭，那条道路的尽头是绝望和死寂。
她不想让徒弟再步上那个人的后尘。
深吸一口冷气，萧澈在殿内踱步，手里多了一把木戒尺。弟子犯错，她一般只口头训斥，除非情节严重。
今天，这把封存了十余年的戒尺重见天日。
“说吧，把你最近干的好事一五一十告诉我。”
第一卷 病弱恶役大师姐 : 78.戒尺的正确用法
“师尊……你消消气。”
看到熟悉的双修道具，应无忧突然兴奋，并拢膝盖。
师徒线R18剧情里，沈夕白什么也没穿跪在蒲团上，皮鼓等着师尊挥出教育的一尺。虽然被打的人不是她自己，看着游戏动态CG和文案还是可耻地产生了亿点点感觉，心想着要是被师尊打的人是自己该多好。
如今风水轮流转，这么好的事情落在自己头上，是不是该高兴一下？
萧澈完全不理会她讨好的表情，用戒尺拍打手心，噼啪作响。
“别打岔。把你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从升仙大会到今天为止，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发生的全部。若有隐瞒，严惩不贷。”
“要不要这么严重？”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自己交代，还是我逼你交代，就像这样。”
戒尺落在应无忧肩上，发出“啪——”的一声。
“嘶……”
打在其他地方不舒服，皮鼓就未必。应无忧想起在很久很久之前，不记得是哪一年，她背着师尊和其他师兄师姐下山，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溜下山的滋味。
领略过山下城镇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她经常趁着月黑风高离开宗门。有一次运气不好，被晚上在山上散步的师尊抓个正着。
山没下成，反过来被戒尺拷打。先是手心，接着是背部和皮鼓。打到皮鼓的时候，萧澈突然让她把多余三边行织物给去掉，以示惩戒。
很奇怪的要求，应无忧也没多想，老实照做。
师尊没有特别用力，节奏缓慢，戒尺打在身上就像放慢十几倍的巴掌，疼痛只有一点，很快就被打皮鼓产生的愉悦感覆盖，最后变成可忽略不计因素。
她对那种感觉很痴迷，一度思考如何多犯点错让师尊多打几下。因为想法太变态，不得不赶紧扼杀在摇篮里。
现在，以成年人的思想和角度再考虑一次相同的问题，应无忧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就是要引诱师尊下手才符合这款游戏的主题。
“我没有错。”
应无忧扬起高傲的头，一副欠揍的样子。
这么做当然是故意的。
她要激怒师尊，利用师尊的性格和愤怒，尝试戒尺拍打皮鼓的感觉。生辰前，师尊说“以后你长大了，戒尺就只打手心，不能再像打孩子那样打皮鼓”。
打手心索然无味，激不起半点星域。自从服下萧澈给的逍遥丹，开启炉鼎炼成之路，脑子里就总想着怎样合理地走进双修剧情里。
虽然沈夕白每天晚上很努力地贡献力量，她还是不够满足，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应无忧想要一种强烈，新奇的刺激，这份刺激现在的沈夕白还给不了她。假如是师尊的话，或许值得尝试。
“没错？你再说一次？”
萧澈怒气值up↑↑↑。
“弟子何错之有？”
虽然知道自己真的有错，为了能挨戒尺打，不寻常路非走不可。
一切都是戒尺的错。戒尺的出现导致大脑和身体产生反应，勾起很多不妙的回忆。每一帧画面都具有勾起星域的作用。
“很好，你长大了。”
戒尺在空中挥舞，撕裂空气，悬停在应无忧肩膀上方。凌厉的冷风穿过耳根和发丝间的缝隙，几根白发被切掉一小截，缓缓落地。
力道控制精准，既不让身体受伤又能起到警示作用。
有一刹那，应无忧是真的害怕。想到师尊不可能真的伤害自己，有恃无恐的心情立刻占据上风。
再狠不过挨几下戒尺，忍（享）耐（受靈夢)弃二彡龄似酒霓山⒋）一会儿就过去了。
脸上惊恐，但身体想的全是快端上来罢。
萧澈怒极反笑，踱步的幅度越来越大，越走越快。软靴靴底踩在地上几乎没声音，只听闻衣摆和衣袖摩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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