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境界，不需要看参照本也能默写。
总数一千遍，她一下午才抄写了几遍。
“师尊真是一点没在心疼弟子啊。”
手臂和肩膀酸痛，还不敢用法术代笔，像极了中学时期被老师罚抄书的苦逼学生。抄完几遍课文，发现自己竟然能背下来。
眼睛瞥见摆在角落的傀儡机兵，应无忧灵光一闪。
“师尊说不能用法术让笔自己动起来抄书，没说不能用傀儡术。傀儡术复刻的‘我’抄写的东西没有法术痕迹，因为它们都是我的分身。”
当初花钱在街边买功法真不亏，花一百多灵石买配套的傀儡机兵更是血赚。
用傀儡机兵创造分身的法术不难，耗费灵力略多，但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多吃丹药补充即可恢复，对身体影响很小，是个连四五灵根修士都用得起的实用法术。
“首先是用鲜血搭建和傀儡机兵之间的联系。”
应无忧记得那本功法里大部分内容，剩下三分之一没读完，接下来再慢慢读。目前学的部分够用，应付师尊布置的抄写任务很轻松。
傀儡不仅能帮她抄写，还能骗过值守无妄殿的弟子，争取到溜出去的机会。
将三滴血抹在傀儡机兵脸上，念诵咒语。
“我即为你，你即为我，睁眼——”
傀儡吸收鲜血，眼睛亮起红光，逐渐变成应无忧的样子。身高，样貌，发型和着装一比一复刻。
“现在去抄写无相门门规。”
傀儡对她点了点头，坐在桌前拿起毛笔蘸墨，接着应无忧抄写一半的进度继续往下，动作流畅，根本看不出它是假货，其余的傀儡也加入抄写。
应无忧躺在摇椅上休息，警惕门窗。
第一次用傀儡应付师尊的任务，心情就像跟沈夕白在她门口双修似的紧张。
第一卷 病弱恶役大师姐 : 80.师尊的脚步声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
日复一日的禁足生活枯燥乏味，每天吃饭睡觉，起床就在房间里看书抄书，放风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小时。
沈夕白每次只能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守门的师姐调侃她们是“被师尊拆散的道侣”。应无忧笑而不答，往师姐手里塞了几块灵石。
“两位师姐，待会儿沈师妹要是进来，你们就当做没看到。今天师尊下山找人饮酒，不到晚上大概不回来，看着我也无聊，不如去买些好酒好菜犒劳自己。”
“这……”
师姐很馋应无忧手里的灵石。
她们在门派里领任务，每个月拼死工作，最后也就只赚到少得可怜的几块灵石。外门弟子生活质量很差，应无忧是真传弟子，属于弟子里级别最高的，不宜得罪。
有钱赚又能跟真传弟子搞好关系，好像也不亏的说。
“应师妹，我们只能帮你这么一次，次数多了我担心被师尊知道，万一被赶出无相门，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师姐请放心，一切有我担着。”
应无忧把沉甸甸的灵石塞进对方手里，给在门口窥伺已久的沈夕白使眼色，让她待会儿从侧门进来。
她们在分隔十天之后再会了。把守门的师姐支开，周围没有弟子御剑飞行经过，一切安全。
沈夕白猫着腰从树丛钻出，应无忧在门口向她招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得像入室行窃的闯空门犯人。
“进屋再说。”
门窗全部关紧，拉上窗帘，设置一个隔音壁障，两人才敢放声说话。
“大师姐，我已经突破到炼气四层了。”
“你最近也很努力，值得嘉奖。”
听到师妹突破境界的消息，她感到欣慰，先按照惯例摸头给予鼓励和肯定，再替她拨开发丝和肩膀上的积雪。
其他人修炼进展较慢，毕竟他们多是资质平平之人，拼命修炼一辈子能晋升到筑基已经很了不起。
沈夕白的人设是天才少女，区区练气还只是她修仙之路的开始，目标是远处的星辰大海。
“我这还有些丹药，你带回去，每日服用一次。不管它有什么副作用，别慌，慢慢等待它消退。记住，每天一粒，不可多吃。”
应无忧把事先备好的白色瓷瓶拿出。担心师尊发现，她特地藏在全知书里。储物袋塞的全是无关紧要之物，检查不出问题。
“此药性烈，服下之后无需服用同类药物，易产生药性相冲，伤及筋脉。”
“大师姐，这些我都记得。这么长时间没见，就没有别的想说吗？”
少女在期待些什么。
“有的。”
应无忧稍作思考。
“师妹，你好像瘦了些。”
“……”
这算什么正经回答？
“大师姐，你就没有一点想要那个吗？”
沈夕白焦躁地扯弄衣袖，咬住下唇，视线绕着应无忧的腰和事业线打转。可惜应无忧今天脑袋没开窍，半天没get到她的意思。
到底是故意还是特意的？
“我想。被关在这里那么久，师尊一滴酒也不让我沾，嘴巴都快淡得长草了。师妹身上有带酒吗？”
“带了。师姐最喜欢的月下逍遥，还有清风渡。”
“多谢师妹！所以，酒呢？”
她最关心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师妹的表情也很微妙。
无奈，还有一点气愤，挑起的眉头让人觉得不妙。
“师姐这个人真的是，满脑子都只想到自己呢。喝酒难道玲梦]（{二）〇巴物.冥韭删溜久比我更重要吗？”
“不……酒鬼的生活里不能没有酒啊。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什么都愿意做。师妹，你就让我喝一口，一口就好。”
“那师姐让我先尝一口吧。”
连续禁欲快半个月，精神状态逐渐出现问题。仿佛依赖烟草过度，突然失去烟草的资深烟瘾患者，戒断反应日益强烈。
去藏经阁查找各类书籍，终于在偏门症状分区得到结论。
——练习合欢功的修士，在双修中得到修为快速提升的良性效果，与之相对应的，星域是普通修士数倍到数十倍，欲壑难填，表现为每天不找人双修就浑身难受，严重时寝食难安，精神萎靡。
典籍里对这件事的描述很暧昧，不清楚是否每人都有相同反应。
“师妹，今天不行……”
“守门的师姐不在，师尊也不在，一会儿也不行吗？哪怕只有十分钟，我也想和师姐再尝一尝肌肤之亲的滋味。”
身体毫无顾忌地贴上来。
明知外面随时有人发现，仍要进行高风险行为的做法很有意思，比平淡不堪地在房间里双修更容易调动晴域。
这种念头不断刺激她不安分的心脏。
她和那位一本正经的师尊作对，在被惩罚抄书的边缘疯狂试探。
“你是当真不怕被师尊惩罚……”
“其实有点怕。”
嘴上说着害怕，身体倒是很诚实地触碰到应无忧的不可名状。
“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师尊，也影响师姐抄写。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整个人像是坏掉了。”
沈夕白眸光闪动，露出不符合她外在人设的表情，手指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应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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