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流星。流星平稳落下,站在甲板边缘,及腰的白色长发在寒风里乱舞。
脸逆着光,身体被一层皎洁的光晕环绕,湛蓝的眼眸平静清澈,如同秋天的池水,美得有些不真实。
她看了很长时间,直到手中的酒樽歪斜,冷掉的酒洒在衣袖,带走一些体温,手背冰冷。
“应姑娘果然是个守信的人。”
夜长明放下酒樽,轻轻挥动袖口,浸湿衣料的酒渍顷刻消失,不留痕迹,之后又把空掉的酒樽倒满新酒。
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她觉得应无忧今晚特别明艳动人。回过神来,放有合欢散的酒已经下肚。
柔和的热意从喉咙和胃部产生,向身体各处逸散。酒液驱散寒意,身旁暖炉的火似乎变得旺盛了些,里面的木炭烧得噼啪作响,溅起金色火星。
应无忧一路飞来,出门匆忙,忘记佩戴师尊送给她的暖玉,差点被冻成冰雕。等寒冷渗透身体,才记起那东西洗澡时放在房间抽屉。
桌上的热酒和暖炉具有莫大的吸引力。刚跳下飞剑,她立刻挪动僵硬的身体来到炉边,伸出一双快僵硬的手。
“得救了……”
若非运功抵挡,寻常人不一定能遭得住。
说话时唇齿打颤,舌头差点伸不直,眼睛时不时盯着桌上冒热气的酒壶。
“夜掌柜……我能先来杯酒吗?感觉我快要……快要冻晕了。”
“这壶酒是专程为你煮的,想喝几杯都随意。”
“是吗?谢谢,这天气没有酒可怎么活。”
应无忧絮絮叨叨一阵,抱怨今天天气恶劣,拿起离自己最短距离的酒樽,看见里面倒满热酒,满心愉悦。蒸腾的热气挟着扑鼻酒香,浓郁的气息诱使她一口饮下。
“真是好酒。没想到夜掌柜也喜欢这种极东的烈酒,师尊总嫌它口感太炽烈,不愿多喝,我倒觉得不错。”
夜长明和元遥对视,彼此无言。
那只酒杯里还有合欢散残留,夜长明撒进去大半瓶,自己只喝了一小口,除开洒在衣袖的,剩下都进了应无忧肚子里。
无心给人服药,对方却自己喝了,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
“应姑娘。”
“夜掌柜的表情为何这般严肃?”
不仅严肃,简直如临大敌。
“你方才喝的那杯酒是我的。”
鸸⊙VIII舞玲酒删锍韭逡 “无妨,间接接吻又不会怎么样,我在无相门里经常和师尊同饮一杯,同吃一碗。”
“不是这个问题。”
看了看酒樽,又看见元遥幸灾乐祸的表情,夜长明更加坚定要坦白的想法。不明不白地给人下药不符合她还算磊落的作风。
“我给自己的酒下了合欢散。”
“合欢散?等下,你说的不会是合欢宗炼制的那个合欢散吧?”
说到合欢散,应无忧只能想到合欢宗。
元遥忍不住插嘴到:“你看夜掌柜那死灰一样的表情,根本不用过多猜测。普天之下,有资格称为合欢散的丹药,恐怕也只有合欢宗的那一种。”
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尴尬。
应无忧对酒里有合欢散的事持正常态度,炉鼎本来就是用合欢散喂出来的。就好比神枪手要多喂子弹,好的炉鼎需要不停服用合欢散。
就算今晚不用,以后也必须要用。
“无妨,迟早要走到这一步。既然要追求刺激,为何不用完一整瓶合欢散?”
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无异于玩火,应无忧还是忍不住。修仙者的冒险精神在她身上得到过分体现,别人都在苟命,只有她经常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当真?”
夜长明眼神变了。
合欢宗炼药师刚推出的强效版,寻常修士服用四分之一瓶就有些受不了,她修为高一些,也只敢用半瓶。
应无忧区区炼气圆满,竟敢用一整瓶,简直闻所未闻。
“我怕你死在床上。众所周知,合欢散是个邪药,除了合欢宗的修士,没人敢把它当饭吃。上一个敢在炼气期服用整瓶合欢裠尹鸸澪 氵尔林 - 祁斯吧散的炼气期修士,还是我给她办的后事。你的身体远不如她,别妄想一些不切实际的。”
靈梦亻尔另⑧?⑸零酒叄锍韭 〔 追求刺激的提议被严厉驳回,之后夜长明再也没提合欢散的事,甚至把那只酒杯用法力捏碎成金属渣,撒到湖水里。
时间越晚,天气也变得更差,谈话的场所从甲板换到室内。夜长明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黑色的七弦琴,放在空置的琴台上。
“时间尚早,先听我抚琴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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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还是会保持的,虽然更新字数不多,但胜在慢工出细活,质量有保障。
第一卷 病弱恶役大师姐 : 101.夜掌柜,你也靈夢呜引崎ba⒏零(七)陸⑴不想……
弹奏七弦琴是夜长明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在双修之前抚琴已经成为她的习惯,雷打不动,除非手边没有琴。游戏剧情里,夜长明第一次和应无忧双修时,恰好购得一把极西工匠亲手制作的七弦琴。
无边无际的大漠,四周寂寥无人,仅有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和火堆照明,连月光也被云层遮住。她铺好半旧的毯子,将那把琴放上简陋的琴架,轻抚丝弦。
那张动态CG特别美,也正是那一段剧情,把夜长明这个角色烙在应无忧心里,以至于其他角色都要逊色三分。
虽然忘忧林里的豪华卧室意境不如西北大漠,不同的环境意境不同,只要人还是那个人,场景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元遥难得没有滔滔不绝,在矮桌边安静品酒。夜长明盘腿坐下,反复擦拭和调整琴弦,用修长的手指拨弄。
“我会的曲目不多,今晚只奏一曲。曲谱是一位极北的修士朋友所赠,名为《化羽》。我琴技一般,你们就凑合着听。”
这是自谦的说法。
夜长明从小跟着母亲一起学琴,水平胜过望天城那几位叫得上名号的琴师,但本人实在低调,从不在人前显露,故而无人知晓真实水平。
满身灵石味的生意人形象很难跟抚琴的风雅之人联系起来。正因为反差强烈,体验起来才更有滋味。
盯着那双在不久的将来会跟自己融为一体,骨节分明的手,应无忧控制不住遐思的冲动。指尖轻抚琴弦,琴音入耳,她当即身体一麻,温暖的电流从脊背中心诞生,沿着筋脉迅速前进,脚趾微微蜷曲。
铜香炉里燃着元遥从沙域带来的香薰片,香味清淡,像躲藏在云下的月轮,时隐时现,又像拂面的和风,总在不经意间轻抚身体。
曲子的前奏部分音调和缓,鲜有起伏,听着便有些头脑昏沉。领口处逐渐燥热,应无忧轻轻扯弄,让积累的热意从缝隙间散去。
狐裘披风早已解开,扔在一旁。炉火显得多余,刚才那杯热酒下肚,身子早就暖和起来了,应无忧往远处挪动,离热源越来越远。
演奏行进到中间部分,终于脱离前段的平淡,风格一转,节奏变得明快,宛如被困在牢笼里的幼鸟挣脱锁链,扇动羽翼,急切地冲向窗外,奔赴凌驾万物之上的九重高天。
弹奏变得密集,如同鸣金擂鼓。起初曲调像爱人的耳鬓厮磨,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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