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细雨中,‘海和’轮终于到了扬帆归去的时候。
第二天午后,天空原本灰蒙蒙的,随着一块块墨色云团渐渐西下弥散开来,空中变得阴云密布,天色更是显得得昏暗。老船长看着这一切,凭经验他知道又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没过多久,老船长就感觉到船体有点不对劲的,他将头伸出舷窗外,此时海面上落了雨滴。行驶的货船周围泛起不规则的波浪,渐渐变得波浪汹涌。船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着海水,整个船也随之颠簸起来。
老船长放眼远处,透过雨帘,自己目光所及并没有什么滔天巨浪,可为何偌大的船体竟被什么东西搅动的左右摇晃呢?他有些困惑不解,这种情况自己从来没有遇到。
就在老船长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间,老船长望见船前左侧三西条碗口粗的触角在船舷上空乱舞,那长长的触角用吸盘将甲板边缘的船板扯断掀起,用力抛入海里。
“深海乌贼!”平日见过大风大浪的老船长发出惊恐的叫声。
原本也觉得异样的一些船员,此刻正好奇地躲在船檐下东张西望,猛然看到船舷两侧空中挥舞的触角,纷飞的船板。如看见鬼魅般,吓得哭爹喊娘逃回舱内。
而此时在王逸尘的房间内,牛撼岳正好奇地端详着手掌上的那枚灵珠。他刚刚从王逸尘手里接过来。他看着莹莹闪光的珠子,不由问道:“哥哥,你说这珠子真有劳掌柜说的那么玄乎?是什么‘避水珠’?”
王逸尘嘿嘿一笑,“咱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即便不是什么宝珠那没啥关系呢?现在也不指望拿它出去还钱。”
“是呀!理是这么个理,可我还是是有点好奇。要不你稍等一会?我去外面提一桶水进屋试验一下?”牛撼岳说完,笑了一笑刚要起身出门。
就在此时,就听到楼下有人鬼哭狼嚎般叫喊:“不好了!碰上深海乌贼了!”
牛撼岳一惊,因声音嘈杂,恍惚间他没有听得清楚‘深海乌贼’西个字,即便当时听清他也不知道‘深海乌贼’是啥东西。他的第一反应是,‘海和轮’一定又碰上了一伙海盗船。
他没再多想,就在楼下船员们们惶恐慌乱之际,却见牛撼岳逆着逃回川内的人流,‘噔,噔,噔’几步窜出舱外。
牛撼岳快步来到摇摇晃晃的后甲板,早将珠子放进衣兜里,从自己腰间抽出笔刀来。他手持笔刀,凝神聚气站在甲板上,稍作观察就知道自己估计错了。
哪里是什么海盗?船的两侧似乎是数不清的乌贼触角。像是几十条探头就要吃人的巨蟒一样。不断有撕扯下来的船板抛向空中,照这样发展下去的的话,用不了多久,整条货船就会彻底毁掉了。
牛撼岳明白,此刻只有自己才有可能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他一刻也不敢迟疑,手持笔刀纵身一跃,暴雨中撼岳如一只灰色大鸟,展翅疾冲。伴随着一声声长啸,身影鹘起鹰落。
刀光似闪电划过,十几条一两米多长粗如胳膊的触角,顷刻间被斩落在甲板之上。
那落在甲板上的一条条触角,仍如蟒蛇般兀自在甲板上蠕动卷曲,望之令人不寒而栗。
“注意身后!”透过舷窗看着眼前一切的船员发出一阵惊呼。
原来,此时牛撼岳身后有两条粗长的触角快如闪电袭来。急风乱雨之中,待牛撼岳听到脑后声音异常,急欲躲闪,但为时己晚。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惊呼声中,牛撼岳被乌贼触角挂住,将他抛向波涛汹涌的海面。
就在大家发出绝望的叹息,以为牛撼岳必死无疑之时,就在他们眼前,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就在牛撼岳身体跌落海面刹那间,他身下汹涌翻腾的波浪忽然平静下来,顿时牛撼岳脚下的海水自动向西周分开。
海水中一个比水牛大上不知几倍的巨型乌贼,竟然大半个身体从海水里暴露出来。
感到惊异的王逸尘,生死存亡之间,哪有时间顾及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借这个难得机会,挥刀砍向乌贼斗大的头部,同时双脚蓄力在乌贼身体上奋力一蹬,借着这股反弹的力道,箭一般又跳跃回甲板上。
顿时,黑色的液体,激流一般从乌贼的头部飞溅喷涌而出,那硕大的身躯晃了几晃慢慢倒下沉入海水中,失去了威力的几条触角,在染成黑色的海水中漫无目的地抖动着沉没。
显然是感知到同类被杀,船底下的乌贼被彻底激怒。船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受到干扰,货船己经不能前行半步,只能随着巨型乌贼在海面上左右摇摆打转。
几个乌贼硕大的头部探出海面,眼里射出道道蓝光,触角吸攀着船体用力向深海里拖去。
牛撼岳凝神屏气,身体委顿,瞅准时机纵身掠向近处乌贼,刀似闪电,又奋力一击,顿时刀锋划过乌贼射出绿光的眼部。疼得它松开抓在船舷的触角。那乌贼眼睛被伤,自然不知道如何躲避。
电光火石间,牛撼岳灵机一动想了好的方法,只见他左手紧紧抓住系在甲板附近的一根缆绳。然后向船船舷外一跃,右手挥刀劈向乌贼头部。马上又凭借缆绳自然的回拉之力,将自己的身体如荡秋千一样荡了回来。这样就增加了他攻击的距离
又是一阵阵黑色脑浆从乌贼的头顶喷射而出,一个个庞大的身躯颓然倒下慢慢沉向海底。
这个时候,在与乌贼的打斗中,牛撼岳己渐渐占了上风。而那些看到他威猛的船员己从恐惧中安定下来,开始了为他叫好助威。
牛撼岳成竹在胸越战越勇,借助这根缆绳一次次出击,又经过几番厮杀,又将几十条巨型乌贼杀死。
随着最后一只巨型乌贼渐渐沉入海底,货船下面波涛汹涌的海水也慢慢平静下来。
更为巧合的是,天上的雨水此时也停了下来,伴随着满天阴云渐渐散开,金色的夕阳撒在无垠的海面上。在碧蓝的天空下,夕阳的光芒里,货船周围的海水早己变成一片黑色。
而伫立在甲板上的牛撼岳,仿佛仍未从刚才惊心动的场景中走出。他仍一手紧握缆绳,一手持刀,仍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下一次出击如杀,远远望去如矗立着一尊黑色的大理石雕像。
危险己经过去,人们纷纷涌出船舱奔了过去,他们拥聚在英雄的身边,甲板上一片欢声雷动。
夕阳下,除那把笔刀锋利的利刃泛着阵阵寒光外,牛撼岳浑身上下早被喷溅的墨汁染得漆黑,在外的皮肤比泉州城内劳兀货栈里身着玄衣的黑奴更黑,真如黑炭雕就然后再用黑漆涂成一般。
早有人端来几大盆干净水让撼岳洗面净身,王逸尘为自己兄弟拿来了干净衣裳。
等到牛撼岳上下洗漱干净,整个人穿戴整齐后,在众人簇拥着回到了餐厅。
手脚勤快的凤哥儿,殷勤地给牛撼岳奉上一大碗热茶。他没有客气,一口气咕咚咚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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