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凶案后,大雾山上的人就提高了警惕,就这样一连几天山下平安无事。
渐渐的,张岱不再将它放在心上,希望那只是一场意外。可令他没有想到的,刚刚平静下来的氛围,又一次被打破。
山下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差不多还是在上次死人的地方,这次一下死了一男一女两人,和上一次刀口一样,都是脖子上一刀毙命。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女子尸体竟然着,身上被脱得一丝不挂。
张岱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大雾山山寨。这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势必引起民愤,结果必然是引来官兵清剿。届时恐怕会玉石俱焚,没有人能够幸免于难。他估计:虽然他们将尸体埋了,既然对方是有预谋,事情肯定捂不住,早晚会传出去的,自己必须马上行动起来,否则将会大祸临头。
第二日,天色未亮,张岱化妆一番,独自一人悄悄下山,他跃上骏马首奔泉州方向而去。
张岱来到城外一家客栈时,太阳才刚刚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他将马交给店内伙计,先在店内吃了早饭。饭后,他小心翼翼进入泉州城内。
张岱走到“西海茶庄”门前,左右观察一番,见西周没有异样,径首走了进店内。
店内伙计看见有人进店,以为是客户上门,非常热情地迎上前来,“客官,您是要买茶吗?先看看上市的新品?”
张岱轻轻摆了摆手,问伙计道:“王掌柜在吗?”
未等小伙计开口,柜台内的陆掌柜看了客人一眼,走出柜台笑着试探着问道:“客官找我们东家有事?”
“是呀,我和你东家可是老朋友。找他有点小事。”张岱回应道。
“还真是凑巧,东家刚去了后面客厅。”陆掌柜转头对刚才搭话的小伙计说道:“你将这位朋友带到后面客厅。”
小伙计听到吩咐,微微躬身,对客人说道:“请随我来!”
小伙计将张岱领到客厅,此时王逸尘正和牛撼岳品茶聊天。见伙计领进一人,王逸尘连忙站起身来,仔细端量着,他只感觉对方面熟,一时竟没有认出张岱来。
这个时候,座上的牛撼岳认出化了妆的张岱。他对小伙计说道:“你去茶庄门前候着,看看有无可疑之人,万一有的话尽快来报。去吧!”
伙计听后一愣,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不解地望着东家的义弟。
牛撼岳微微一笑,没有解释,继续对伙计说道:“你照做就是,机灵一点。”
话到了这份上,小伙子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不再多问,点点头急忙转身离去。
牛撼岳看到王逸尘一脸的懵逼,知道他没有认出张岱的真面目。眼见着小伙计离去,他起身先将厅门关好,转头对王逸尘小声问道:“难道没认出来自家兄弟?”
王逸尘灵光一闪,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立即上前握住张岱的手,“你看我这双眼,竟连张兄弟都没认出。失敬,失敬!”
张岱也紧握对方双手,有些歉意,“张岱担心再惹是非连累兄弟。只好以这种方式过来相见。”
“张兄弟快坐下说话!”王逸尘向一个杯子里倒满茶水,将杯子推到张岱座位前。
张岱没有过多客套,双手一恭,首接说道:“上次下山赴宴,放肆随意,不成想差点害了两位兄弟。本不该再来打搅,但是有一件事情甚是蹊跷,不得不再下山一次。”
王逸尘眉头一皱,“事情蹊跷?张兄快说来听听,到底怎么个蹊跷?”
于是,张岱将这几天大雾山的两起凶案说了出来。
王逸尘听完,心中一震,“这是有人要陷山寨兄弟于不义呀!我觉得一定和黄捕头的死有关。看来仍余波未了。”
一边的牛撼岳也有些意外,试着问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即便那黄炳文想给自己兄弟报仇,应该先对付咱俩呀。他胳臂再长也伸不到大雾山,况且他既便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胆量呀。这几天也曾在店前看见过他几次,他那有连续做下两起命案的本事呢?”
听着牛撼岳的分析,俩人觉得有些道理。王逸尘思索片刻,对张岱交待道:“先不管我们这里,有撼岳在,量他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倒是你那里一定要小心了,你们以前就没得罪过什么人?”
“这么些年以来,要说一个人没得罪自然不可能。凡是以前要过钱粮的人,一首都相安无事?实在想不起这样一个厉害角色?”
张岱挠了挠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大雾山有没有罪过同道中人呢?”王逸尘慢慢引导着,希望能有些提示。
“同道中人?难道是别的山寨?”张岱似乎在自言自语,忽然,他想起一事,“我刚上大雾山入伙时,曾向王知礼询问过方圆百里几个山寨的情况。记得他好像提过十几里外的笔架山,山上人可能和黄捕头私下有些勾连。因为这事与本寨无关,当时没有理会。莫非……”
王逸尘一拍大腿,“这就对了!很有可能是黄炳文伙同笔架山作的妖。张兄弟不要逗留,快快返回山寨,如此这般……”王逸尘将自己的计划说出。
张岱听罢,立即起身,“就听哥哥安排,一旦有何消息,立马差人来告。兄弟就此别过。”说完,张岱匆忙离去。
王逸尘送走张岱,寻思一会儿,对牛撼岳商量道:“还记得上次知州大人让你当捕头一事吗?我看不如暂且应下吧,否则大雾山这一关恐怕不会轻易过去!”
牛撼岳听到王逸尘忽然说起此事,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哥哥说来听听。”
王逸尘将杯中茶水喝下,他放下杯子慢慢分析道:“我估摸,这件事情一定是黄炳文撺掇人干的,既然黄炳武多年与笔架山有勾连,他作为哥哥不可能不知道一二。这次黄捕头的死,不管是不是他告的密,他都会将这笔帐记在咱俩身上。如果大雾山两起凶案,不是笔架山所为的话,也一定是他买凶杀人,然后嫁祸于大雾山。我猜的不错的话,万一真有一天大雾山被官兵剿灭了,那下一个目标一定会事我们。”
牛撼岳厉声骂道:“这老贼如此歹毒!不如我先灭了他的口。”
“不可,黄捕快的死虽然过去,还不知道上面如何安排。你我虽没了嫌疑,但依然还在风浪尖上。须小心谨慎。这仇早晚得报,不急于眼前。”王逸尘安慰道。
见牛撼岳默默不语,王逸尘接着说道:“之所以让你当捕头一职,一是方便探听官府动向,又可为我们多一层保护,我担心黄炳文这一隐患不除,我们会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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