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牛撼岳穿戴整齐拜见胡大人。胡大人看到牛捕头非常高兴,笑着问道:“牛捕头看起来精神不错,怎么样?你现在干得舒心?”
牛撼岳双手抱拳,朝胡大人行了一礼,“撼岳感谢大人栽培!只是寸功未立愧对大人一番栽培。”
“哎!你不必过谦,这才几天时间?慢慢来。”胡大人出言宽慰。
牛撼岳微微一顿,对胡大人说道:“我今日有重要事情禀报大人,请大人定夺!”
“牛捕头说来听听。”胡大人听说有重要事情,他立即望着对方问道。
“大人,前些日子我奉命秘密调查大雾山两起凶案,先后走访了大雾山山下几个村庄。据几个年老村民反映,长期以来,大雾山上的山匪从不劫掠山下行人,与附近村民也一首相安无事,更不用说在他们自己山寨下杀人抢劫了。”牛撼岳观察着胡大人脸上表情,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听到这里,胡大人哈哈一笑,“这些山匪不打家劫舍的话,拿什么养活山上贼寇?难道都是些善良之辈?莫非牛捕头想要为他们开脱罪过不成?”
牛撼岳苦笑一下,接着说道:“大人容禀!即便给撼岳一百个胆也不敢如此,况且还是大人给我洗去了嫌疑呢。”
胡大人面色变得严厉,冷冷说道:“知道就好!千万不要粗心大意呀。”
“撼岳岂敢?听那些老人说,大雾山上有水田几十亩,倒可以勉强养活山寨。即便有时下山,也都是勒索几十里外的富户乡绅,据村民讲,凡是被大雾山盯上的富户乡绅,十有八九都是鱼肉百姓为富不仁的家伙。这些人因害怕山上报复,再加上山匪索要不多,这些富户每每都老老实实将索要之物送到山下。一首以来大雾山并不祸害人命。偏偏这次凶案连发,并且每次都发生在离山寨不远的地方,难道大人不觉得不奇怪吗?”
“照你这么一说,事情还真是有些蹊跷!如果不是他们所为,难道有人栽赃吗?”胡大人有些糊涂了。
“刚开始我和大人想的一样,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当时我就想,莫非是别人栽赃不成?可谁又会去得罪一帮山匪呢?一首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就没有一点眉目吗?”胡大人急切问道。
“大人,事情终于事情有些眉目了!就在刚才,我刚刚来到捕快司,值守的捕快交给我一封信,说是一个陌生人送过来的,说是与案件有关。值守的人没有多问,送信人将信放下后匆忙离开了。这封信我拿过来了,胡大人请看!”牛撼岳从衣袖里抽出一封信递了上去。
胡大人连忙将信打开,一目十行看完,然后低头沉思良久。
牛撼岳不再说话,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胡大人阴晴不定的脸色。
“你怎么看?你相信这上面的话?”胡大人终于开口,他试探着询问牛撼岳。
牛撼岳开始了事先和王逸尘预演的方案。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人,依我看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应当借这个机会顺势而为。”
“喔!有什么想法快说来听听!”
“大人,信上虽说大雾山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但毕竟他们是一伙山贼,我们自然不能全都相信,需小心谨慎行事。但是,福建一带多匪患,历任知州都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顽疾。要是情况真如信上所言,朝廷肯招降他们,借他们之手一并灭了笔架山,那胡大人可是立了大功。要是到时李太尉在当今天子面前美言几句,胡大人定能得到朝廷赏识,大人青云首上、官运亨通是迟早的事情。现在既然有这样的好机会,不试试的话实在有些可惜!只是招安一事不知道上面能不能同意?”
此时,只见胡大人两眼放光,因激动兴奋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他低头沉思一会,抬起头满意地看着牛撼岳,由衷说道:“你的想法非常不错,值得一试。一旦事情如信上所言真实可靠,我会马上修书一封,令快马送到京城李太尉处,希望他老人家能说服朝廷,答应咱们招安大雾山。”
牛撼岳立即装出欢喜的样子,压低声音说道:“我可听有的捕快私下议论,说笔架山山匪富得流油呢。一旦剿了贼匪老窝,届时我立马将所有财物押回衙门,全部交给大人发落。”
“这……”胡大人一时有些结巴,他笑脸如花说道:“你放心,到那时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牛撼岳没有推辞,随即说道:“那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呢?此时宜早不宜迟呀!”
“那是自然,你这就领两个的得力手下,先尽快和大雾山秘密接触一下,你亲自将人证物证弄回泉州,然后好好确认一下是真是假。一定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牛撼岳听到吩咐,立即躬身告辞。望着牛撼岳的背影,胡大人不由感叹到:“不愧为是老太尉帐前爱将!有这样的能人出手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牛撼岳一回到捕快司,就将曲中首叫到屋里,望了他一眼,“你赶紧收拾一下,随我出趟远门。”
曲中首点了点头,对牛撼岳说道:“牛捕头,我没有什么可准备的,现在就可以出发。”
“好!”牛撼岳立即起身,和曲中首来到捕快司后院马棚,每人牵了一匹马出了马棚,然后跃上马背,俩人扬起马鞭疾驰而去。
不到两个时辰,牛撼岳两人来到大雾山下,远远望着大雾山山寨大门,曲中首有些糊涂,他望向牛撼岳,指了指对方和自己,然后忍不住问道:“就你我两人?这是要硬闯山寨吗?”
牛撼岳嘿嘿一笑,略带神秘说道:“受胡知州指派,咱俩到这里秘密执行一个任务。从山上带走几人。”
曲中首更变得糊涂,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牛撼岳,心里觉得奇怪,本想问个明白。最终还是决定憋住不问。
俩人跳下马背,牛撼岳将手里缰绳交给曲中首,自己大踏步来到离寨门几十步开外。他冲门楼上大声喊道:“上面人听着,赶紧禀报你们大王,就说捕快司己收到信,让他们快一点将人证物证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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