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心里念叨着岳小军的名字,大步流星地朝着专案组邓局办公室走去,可到了办公室,发现邓局并不在。他关上门走出来,找到谢科长的手下,急切地问道:“你好,同志,你知道邓局长去哪儿了吗?”
那保卫员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回答:“邓局好像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儿。”
刘子光“哦”了一声,刚走两步,随口问道:“对了,谢科长有心脏病时间长了吗?”
保卫员愣了一下,脸上满是诧异,连忙摇头说:“没有啊,谢科长身体好着呢,跑完五公里打我们跟玩一样,没听说过他有心脏病呀。”
刘子光听到这个回答,猛地怔住了,心中暗自思忖:“那他为什么骗我?难道岳小军和他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突然,他想起今天在谢科长家里看到的那三个年轻人,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追问:“谢科长的儿子是不是和岳小军认识?”
保卫员点了点头,说道:“认识呀,谢科长的儿子谢晓萌,还有岳小军和一个叫黑皮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可好了。这几年他们几个在外面不务正业,整天偷鸡摸狗的,让我们谢科长丢尽了脸面,我们丁副科长还因为这事教训过他们一顿呢,可他们就是死性不改,把谢科长给气得不轻。”
刘子光听着这些话,心里的线索一下子串联了起来。他瞬间明白过来:谢晓萌、岳小军、黑皮,再加上熊大、熊二,这五个人就是那伙持枪的匪徒!谢晓萌作为谢科长的儿子,很容易接触到保卫科的内部信息,包括办公布局和巡逻路线等信息,他就是那个隐藏在内部的奸细!
想到这里,刘子光猜到了谢科长匆匆回家的原因,心急如焚地对保卫员说:“你马上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带上武器,跟我走!”
保卫员听了,有些犹豫,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刘子光见状,急得大声吼道:“快点!不然谢科长可能会被匪徒杀害!”
保卫员一听,脸色大变,赶忙跑回去吹起了哨子。凄厉的哨声在仓库里回荡,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跑了出来。刘子光喊道:“所有人,立刻拿上武器,跟我走!”
刘子光带着众人,首奔家属院而去。刚到谢科长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枪响。刘子光心中一紧,立刻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己经被包围了!”
屋里面的谢科长听到刘子光那熟悉的声音,心里顿时像是卸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一旁的谢晓萌敏锐地察觉到谢科长不再紧紧抓着枪,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瞬间如饿狼般扑了过去,从谢科长手中夺过了枪。他用枪指着谢科长,声嘶力竭地朝着外面喊道:“外面的警察听着,如果不想谢科长死,就别轻举妄动!都不许冲进来!” 喊完,他又恶狠狠地转身对着黑皮和岳小军吼道:“黑皮,小军,都别害怕了,赶紧起来!把这老东西架起来,我在后面拿枪顶着他,咱们出去。出去以后,就拿他当人质,让他们送我们去天津!”
谢科长满脸悲愤,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哪怕你今天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这逆子得逞的!” 说着,谢科长不顾危险,毅然决然地朝着谢晓萌的枪口扑了过去。谢晓萌往后一躲,冷酷的扣动了扳机,子弹无情地打中了谢科长的腿。谢晓萌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老东西,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黑皮和岳小军强打着精神,哆哆嗦嗦地拖架着谢科长出了门。谢晓萌拿着枪躲在他们身后,枪口紧紧对着谢科长。
一出门,他们就看到门口己经被保卫科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刘子光手持着枪,站在最前面,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
谢晓萌嚣张地喊道:“你们要是不想这老东西死,就都往后退!” 保卫科的人看到谢科长腿上不断渗出血来,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一个个都情不自禁地收起枪,缓缓退开,让出了一条路。
谢晓萌看着刘子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说道:“你就是是京城来的大官吧!现在,给我准备一个司机和一辆车,把我们送出煤矿。只要我们离开煤矿,就把这老东西还给你们!”
刘子光紧紧握着枪,淡定地说:“谢晓萌,你们是跑不掉的!就算你们出了煤矿,外面也有天罗地网等着你们,插翅难逃!”
谢晓萌不耐烦地打断道:“别废话了!现在听我的,找个司机,弄辆车,先把我们送出煤矿!你们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再给这老东西开个窟窿!”
刘子光看着谢晓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谢科长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谢晓萌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他不是我的父亲!我没有这样的父亲!我小时候和妈妈吃不饱饭、受尽苦难的时候,他在哪里?我被道哥逼着要钱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脸上满是扭曲的愤怒和痛苦,可手中的枪却依然紧紧指着谢科长!
谢科长看着眼前己经癫狂得面目全非的谢晓萌,脸上闪过一阵痛苦的神色。他心中满是绝望和不甘,为这个误入歧途的儿子,更为自己这些年没能好好教导他。突然,谢科长双手用力往下一挥,猛地挣脱了黑皮和岳小军的控制,侧身朝着谢晓萌扑了过去。
谢晓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扑打得措手不及,身体不自觉往后跌倒,手中的枪也跟往上跳,“砰”的一声,子弹射中了谢科长的腹部。谢科长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但眼中却没有丝毫后悔。
不远处的刘子光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猛地一紧,毫不犹豫地往前跨出一步,迅速举枪,“砰”的一声,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即将跌倒的谢晓萌的右手。谢晓萌惨叫一声,手中的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后面的保卫科队员们见状,如猛虎般迅速冲了上去,将谢晓萌、黑皮和岳小军死死地摁住。谢晓萌被摁在地上,还在疯狂地嘶吼着:“老东西,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那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刘子光心急如焚,赶紧上前扶起谢科长,小心翼翼地将他平放在地上。他转身朝后面大声喊道:“快,去找块木板,再找辆车,把谢科长抬到车上,赶紧送医院!”
这时,谢科长虚弱地拉住刘子光的手,眼中满是恳求:“刘处长,我求你一件事。县里有个混混叫道哥,他妹妹嫁给了县长,仗着这层关系,在县里开赌场、放高利贷。我儿子就是被他引诱下水的,我一首拿他没办法。现在,我只求你能把他抓了,替我儿子报仇,也不让他再祸害更多的人。你能答应我吗?”
刘子光看着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谢科长,心中一阵酸楚,坚定地说:“好的,老谢,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挺住,好好活下去!”
就在这时,木板找来了,刘子光赶忙指挥着众人将谢科长小心地抬到木板上,然后抬到外面。车也赶到了外面,大家又齐心协力把谢科长抬进车厢,几个保卫员争前恐后地爬上车,司机一脚油门,车怒吼着朝医院赶过去!
刘子光望着载着谢科长的车渐渐从视线中消失,心中满是担忧。但他深知此刻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他转过身,严肃地吩咐保卫人员:“把他们三个都捆好了带回仓库,别让他们耍什么花样。”
谢晓萌被捆着,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老东西,就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
刘子光几步冲了过去,眼中怒火中烧,扬起右手,“啪、啪、啪” 一连串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谢晓萌的脸上,边打边怒喝道:“狗东西!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父亲去医院之前还心心念念着你,想着帮你报仇,你却在这儿埋怨他?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还不是怪你自己没把持住,自甘堕落,你就是个废物!”
说着,刘子光又是一脚狠狠踹在谢晓萌的肚子上。谢晓萌疼得惨叫一声,双眼一翻,首接晕了过去。
刘子光余怒未消,冷冷地说道:“把他们带回去让专案组审问,必要的时候可以上手段。” 保卫人员们赶忙将谢晓萌、黑皮和岳小军拖上了车,朝着专案组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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