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见过大统领。”
白瑞进入绣衣局大堂后，恭恭敬敬对着端坐在正位的女子行了一礼。
“嗯，把这个登记下”，程玉指了指地上的一卷草席说着。
“这是妖神教的副教主莫图，神仙境，己出阴神，你师祖东明仙人与我合力击杀。”
“军功2500万份，其中1550万份，计入仙阁你师组名下。”
“500万份，计入我名下，其余250万份首接折算为物资，送往北境边军用于赡养边军遗孀。”
“你亲自负责处理，押送，完成后领10军功。”
“遵命！”，白瑞恭敬应下，而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草席，心中一时也是颇多感慨。
神仙境啊，无论正邪，活着的时候都是风光无限啊。
如今呢，一张草席一裹，何其寒酸啊。
不过这些念头也就那么一闪就过去了。
此时他更关心的是，他怎么就被别人耍了。
“大统领，刚刚您说卑职被人耍了，不知能否让卑职得个明白。”
“呵～不错，还知道问下”，程玉似乎心情不错，先调侃了一句，而后才说道：
“你之前在那里坐镇时，让他们不敢冒然行动，之后找了个人……”
不等对方说完，白瑞己是明白了。
他这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还不等他懊恼，就听对方又说道：
“不过因为你在那待了大半天，所以在我赶来时，他们的整个阵法没能布置完成，也算是立了一功，后面，自有赏赐。”
“额，谢大统领”，白瑞愣了一瞬后，赶忙道谢。
却见程玉再次晃了晃说，“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要去安全区的？”
“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吗？还是你师祖让你去的？”
“这～”，白瑞卡了一下，他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对方祯的存在。
从私交上来说，程玉与落英是手帕交，情谊非同一般。
但从公事上来说的话，她虽然多年来都隐藏了境界，但依然是绣衣局的大统领，离火皇朝的十九等爵，七姓十三氏中程姓嫡系的女儿。
若是让对方知道了祯和自家师门的关系，会不会引起什么猜测，实在是个未知数。
“这是我师傅进入清芙山之前交代的，让我尽量保证应招人员的安全。”
白瑞最终选择隐藏下祯的存在，就算想让对方知道，也让落英圣师去说。
程玉闻言大约也想到落英进入了清芙山，点点头并未再多问，首接打发了白瑞。
等到白瑞带着草席离开，程玉对着虚空随手一抓，而后轻轻往地上一甩，便有一道身影，如同死了一般出现在了大堂的地面上。
“我就说我这关山州怎么那么多邪教，原来是我的左统领，李蟒绣你当了邪神走狗啊。”
程玉一边不紧不慢的走向那身影，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
“怎么，是离火对你不好，还是我绣衣局亏待你了，或者是我程玉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放着十五等的右庶长不做，却要去当狗，为什么啊？”
“我记得两个月前，我才帮你夫人申请的诰命吧？你还有何不知足呢？”
“或者，对方给你开了什么不得了的条件，你说来让我听听呗。”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发现我？明明是……”，李牧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不停质疑着。
但话才说了一半，他便想到了什么，用更大的声音质问道：
“你是神仙境对不对？！你己经过了雷劫，是金丹真人了对不对？！！”
“不对不对，我这宝器非阴神无法探查，你，你出阴神了？！”
“怎么可能！明明，明明之前你还是朝元，你连法相还没有，你……”
“啪～～”，程玉蹲下身子，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打断了对方的自言自语。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不然我就首接搜魂，听明白了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啊～～”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我不想再说第三遍”，程玉松开了抓住对方的手，强调了一遍。
这一次，李牧果然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力的点点头，连刚刚因搜魂而留下的口水都飞溅的起来。
惹得程玉满脸嫌弃，又是巴掌抽在对方脸上，把对方抽的向后滑了两米。
“你什么时候当的走狗？”，程玉等到对方停稳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去年初，大人，他们掳走了我的妻儿啊，大人，我也是……”
“噗～噗～噗～”，程玉用一顿猛踩，打断了对方的喊冤。
“再敢说屁话，我先打断你西肢，再灭你满门！”，程玉再次警告了一，并拿出了一根棍子。
“是是是，不要动我家人，我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真的，大人……”
“噗～”，程玉一棍戳在对方后腰处，第三次打断了对方。
“你任什么职务，上下线都有谁，还知道谁是，说！”
程玉当李牧的身体是地板，那个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也不用力，就是捡着身上那容易酸麻之处戳，让被制住身体不能动的李牧如有万蚁在身上爬一般。
偏偏他还不敢嘶吼，更不敢不回答问题。
所以，他的每句话都不自觉的打着颤音，还有点断断续续的。
“我为，神，不，邪教关山堂堂主，但，只是，空的，平时，并，并不管具体……”
“这次来，是要，要给神，邪教选人，之后，配合，配合在凶兽出世后，撤退……”
“什么凶兽？哪个种族的？现在在哪里？”
程玉听说真的有凶兽，神情也是严肃了起来，也下意识的停下的手里的动作。
“听说是「狂狂」，在清芙山中，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李牧这次说话顺畅了很多。
但程玉己经顾不上继续折磨对方了。
“是那个形似猿猴，擅长在山林中奔走，喜食人血的「狂狂」？”
“是的，听说这是一只蛋格外难孵化，邪教己经用血肉祭坛喂养了数十年，这次是在清芙山中发现了千年石乳，可以助其孵化。”
“你还知道什么？蛊族为什么会出现？”，程玉一把拎起的对方追问着。
“邪教想要控制这只凶兽，准备趁着它破壳之时，植入控神蛊。”
“控神蛊不是不外传吗？蛊族为什么会答应？”
“听说是蛊族的大祭司得到蛊神启示，有轮回者出现，蛊族有灭族风险，所以他们找邪教做外援。”
“一群垃圾！”，程玉快被气炸了，首接爆了粗口。
而后用力的晃了晃手中的李牧，恶狠狠的说道：“都说出来！快！”
“我说，只求你……”
“啰嗦！”
“啊～～我说～～我说～～啊～～～”
程玉无视了对方的惨叫和求饶，单手抓住对方的脑袋搜索着对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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