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在卧室,客厅里的人毫不知晓。
陆凡在钱长贵颈侧一滑便摸到第九节颈椎的异样凸起。
他袖中滑出七根金针,针尾雕着微不可见的华佗二字,针尖刺入皮肉的瞬间竟发出蜂鸣。
钱长贵的妻子瘫坐厅外的沙发上道。
"陆医生,只要您能救回老钱,我们钱家祖宅地下室的永乐青花随您挑......"
陆凡没抬眼,金针在钱长贵后颈织出一片星图。
当最后一针刺入大椎穴,钱长贵的胸脯重新开始起伏,像惊蛰后的蛇在苏醒。
苏醒过来的钱长贵茫然的望着陆凡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家里?”
听到钱长贵说话,客厅的人推门而入。
钱夫人和管家急忙禀报,“你己经昏迷两天了,多亏了陆神医救了你!”
“是啊,老爷,这几天我们请遍了名医,都说您没救了,”
“陆神医,你就是龙阳街上的那个天妒轩的陆凡?”
对于陆凡的大名,钱长贵还是知道的。
陆凡轻微的点了下头道,“不错,我就是天妒轩的堂主陆凡!”
“快,快扶我起来!”钱夫人和管家急忙上前,扶钱长贵坐了起来。
复苏后的钱长贵,丝毫没有大病痊愈后的状态。
他虎步生风的走到巨形的保险柜前,用指纹打开了保险柜。
取出一张花旗银行的金卡,双手很虔诚的递给了陆凡,“这张卡里有一个亿,是您今天的诊金,请笑纳。”
路凡微笑着接过卡道,“好,卡我收下,您这条命值!”
钱长贵摸了摸后脖颈道,“我府上还有一些古董收藏,如果陆堂主喜欢可以随便拿。”
陆凡嘴角上翘,笑了笑道, “诊金我己经收下,至于古董吗,本人略知一二,以后再说了。”
钱长贵一听略知一二,马上就领会到,陆凡一定是文物鉴定方面的大家。
此时的东方出现了鱼肚白,陆凡收起了华佗一脉透骨针,然后拱手道,”告辞了!”
钱长贵赶紧递上一张自己的烫金名片道,“打扰了,希望以后能和陆堂主交个朋友。”
管家己经安排了一辆最新款的豪华劳斯莱斯等在前厅。
回到诊所后,陆凡的内心多少有点小激动,毕竟这次收到的诊金还是令他很满意的。
第二天中午10:30,李局长给他打电话,说中午有个聚餐,要介绍几个朋友让陆凡认识。
陆凡稍微沉思了一下,答应了。
11:30, 陆凡开车来到了市内最豪华的酒楼“一品鲜。”
酒楼的总经理是李局长的小舅子,请可以不用他付钱。
早己等候在此的李局长急忙上前打开了车门。
路凡这才发现,在李局长的身后还有三位穿着行政夹克的,不用问,一看就是政府工作人员。
李局长指着前面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道,“这是文物局的赵局长。”
又指着身后的另一位银须男子道“这是卫生局的苏局长。”
第三位没等孝局长介绍,主动报号道,”敝姓刘,在商务局工作。”
李局长道,“商务局的刘局长”。
三位一听介绍,高兴的想上前跟陆凡握手,不料陆凡双手合十躬手道,“幸会,幸会。”
三位局长显得有点尴尬,下意识的收回了双手,李局长见状连忙打圆场:
“陆堂主行事向来洒脱,不拘泥于俗礼,三位莫要介意。”三位局长尴尬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
众人走进包间坐下,李局长喊来小雾子与陆凡见面。
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看就非常精明,他冲陆凡拱手道,”久仰久仰。”
酒菜上桌后,李局长笑着说:“陆堂主医术高明,今日把大家聚在一起,也是希望能让几位认识认识。”
赵局长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道:“陆堂主,我们文物局最近遇到些难题,听闻您对古董也颇有研究,不知能否请您帮忙鉴定一批疑似出土文物的真假?”
苏局长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陆堂主,日后卫生局有事,少不了麻烦陆堂主。”
陆凡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我可以看看那些文物,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鉴定出来。”
赵局长一听,喜出望外:“太好了,陆堂主,那这批文物就在局里放着,您什么时候有空过去看看都行。”
说完,几人又举杯共饮,包间内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酒过三巡,赵局长详细说起了这批疑似出土文物的来历。
原来,是一处工地施工时意外挖出了一批物件,看着像是古物,但真假难辨。
陆凡听着,脑海里开始思索鉴定的方法。
招商局的刘局长城府很深,基本上不怎么说话。
聚餐结束后,陆凡本打算尽快去文物局看看那些文物,可刚走出酒楼,手机就响了。
是钱长贵打来的,说他今天刚收了几件宝物,想请陆凡去府上掌掌眼。
陆凡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到了钱家,陆凡看着那几件宝贝,一件战国时期的铜鼎和一个西汉时期的铜镜,心中有了判断。
“这两件文物全是真品,不知道钱老板从何处得到此宝物。”
钱长贵刚欲开口,似乎又有难言之隐。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收到赵局长的信息,说文物局那边来了几个神秘人,对这批文物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情况有些复杂,催他赶紧过去。
陆凡眉头紧锁,这两边似乎都不能耽搁。
钱长贵看出他的为难,说道:“陆堂主,文物局的事要紧,你先去处理,我这儿不着急。”
陆凡点点头,拱手告辞,立刻驱车前往文物局。
到了文物局,只见几个身着皮衣、神色冷峻的人正围着那批文物议论纷纷。
赵局长见到陆凡,赶忙迎上来,低声说:“这几个人身份不明,一来就对文物表现出势在必得的样子,我怕有问题。”
陆凡走上前,仔细观察那些文物,心中有了初步判断。就在这时,为首的皮衣人突然开口:“赵局长,这文物我们要了,开个价吧。”
陆凡冷笑一声:“这文物不是商品,无法买卖。
而且,我还没鉴定完真假,你们就急着要,居心何在?”
皮衣人脸色一沉,双方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陆凡放下手中的宝贝,给李局长打了个电话道,”警察局李局长吗?这边有人涉嫌倒卖文物,请过来一趟。”
几个皮衣人一听陆凡打电话给警察,悻悻地离开了。
陆凡严肃的对赵局长道,“这批文物是战国时期孤宣王时代的东西,堪称国宝级文物,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赵局长一听,错愕地瞪圆了双眼道,“坏了坏了,今天上午钱老板刚刚收走两件,不行,得马上追回。”
说完,他掏出电话就给钱长贵打电话。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局长开着警车过来了,同时下车的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武装特警。
赵局长一看,连忙迎上去向他介绍情况,路凡悄悄躲在了一边,他不想参与政务公事。
当天下午赵局长就从钱掌柜手中收回了青铜鼎和铜镜,对这件事他想想都后怕。
打过几次交道后,陆凡与赵局长和苏局长都成了朋友,陆凡的形象也在他们心中高大了许多。
这天陆凡接到钱长贵的电话,他想去缅甸玩一玩赌石,他问陆凡有没有兴趣。
正好陆凡这几天难得清闲,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钱长贵的凯迪拉克便开到了陆凡的诊所门口,钱长贵下车等陆凡出来。。
陆凡跟谷渊打了一声招呼,背了一个鹿皮的双肩背,上了钱长贵的车。
阿秀望着远去的陆凡,呆呆的轻咬嘴唇,阿花似乎明白了姐姐的心思,轻轻的叹了口气。
凯迪拉克首奔南州机场,在车上陆凡问他,对上次赵局长收回去的两件文物感到可惜不可惜,钱长贵摸了一下的后脖颈道。
“虽说我姓钱,但并不是什么钱我都能赚,既然是国宝,那就属于国家,放在博物馆总被放在我家里保险。”
陆一听,心中打了个陀喏,知道他没有说谎,于是道,“想不到钱老板还是一个洒脱之人!”
“唉!人这一生该挣多少钱都是命中注定的,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强求不来。”
到了机场后,钱长贵嘱咐司机,一个礼拜之后的上午10点准时来接机。
令陆凡没想到的是,这次坐的竟然是钱长贵私人飞机,是一架M国产赛斯纳560型小型客机。
缅北的翡翠矿脉在云海下若隐若现。
出了机场后,他俩立刻赶往翡翠交易市场。
曼德勒的晨雾还带着硝烟味,玉石交易市场却早己人声鼎沸。
“随便看,这是我的地盘。”原来钱长贵早在十年前就是这个赌石市场的大股东。
钱长贵看中了一块大约10公斤的莫西沙料,周围围了一群赌石的人。
有一个精瘦汉子开价10万,另外一个带礼帽的年轻人开价30万,钱长贵张嘴就喊,”我出50万”。
他这一喊,周围的人都不出声了,卖家与他击掌成交。
钱掌柜让卖家将石头搬到解石机前,所有的人都紧盯着解石机砂轮的转动。
钱长贵则紧盯着陆凡的眼神。
陆凡己经看到了石头的内部结构,这是一块糯种的原石,能做20条手镯,钱长贵的50万保赚不赔。
钱长贵转手就将这块切开的翡翠以200万的价格卖给了旁边的收玉贩子。
陆凡停在一堆蒙头料前,这些未开窗的原石像沉默的巨卵。
他突然蹲下,手掌覆上一块表皮发黑的石头,掌心肌肤传来细微震颤——那是他在抢救垂危病人时熟悉的生命脉动。
“我出100万。”陆凡声音不大,吸引过来不少围观的人。
"一百万?这块癣吃绿的废料?"围观人群发出哄笑。摊主是包着花头巾的克钦族老汉,烟嗓里带着狡黠:
"客人好眼力,这是帕敢老坑的料子,三年前从塌方矿洞挖出来的......"
解石机轰鸣响起时,陆凡却盯着飞溅的石屑,恍惚又看见金针刺入钱长贵颈椎时迸发的幽蓝。
当锯片切到三指深,一缕阳绿突然从灰白石胎里渗出,像初春的柳芽刺破冰层。
"满绿!玻璃种!"人群炸开锅时,陆凡的指尖正按在翡翠切面上。
那种震颤比在抢救室更强烈,仿佛整条雾露河的水头都凝结在这方寸之间。
他忽然明白,华佗一脉传承的不仅是医死人肉白骨的针法,更是感知万物生机的秘术。
克钦老汉的烟袋掉在解石机旁,暗红星火在翡翠碎屑间明灭。
陆凡望着被夕阳染成琥珀色的天空,耳畔传来钱长贵的声音:"这水头...怕是能雕三对麻花镯,剩下的料子够做十二生肖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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