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惹不起
张凡只是耸耸肩，神情淡然。
“店长你报警了？正好，这几个人在你店里寻衅滋事，麻烦警察同志把他们带走。”
而他口中滋事的人，正是躺在地上哀嚎的武达。
此刻见到警察，武达竟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从前闹事进局子只觉得厌烦。
如今看见警察，却倍感亲切。
武达捂着伤口挣扎起身，带着哭腔哀求道：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我……我可遭了大罪……”
话未说完，一股冰冷刺骨的视线如芒在背，死死锁定了他。
不用想也知道目光来自何人。
他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方才被张凡支配的恐惧犹在，他哪敢再吐露实情。
直觉告诉他，若真敢说出来，恐怕立刻会再遭张凡一顿暴打。
想到此处，武达咬紧牙关，强忍剧痛，闭上了嘴。
“武达，你想说什么？说啊。” 民警皱起眉头。
武达是这片区域出了名的刺头，管片民警都认识他。
他常欺压良善，警察对其并无好感。
“对啊武达，刚才发生了什么？看你好像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张凡呵呵一笑。
他脸上带笑，武达却只感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武达吓得浑身一颤，再不敢动歪念头，只得哭丧着脸对民警道：
“警察同志，是我武达没管好手下。刚才我那几个小弟调戏这两位姑娘，还不小心弄伤了其中一位。所以我把他们教训了一顿。我自己……也被其中一个混蛋小子给割伤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武达的手下分明是被张凡打晕的。
他胳膊上的肉，也是被张凡逼着亲手剜下来的。
可此刻，武达竟将全部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难道他不想报复张凡了？
众人略一思忖，很快明白过来。
多半是武达怕了，不敢再招惹张凡。
否则以他这地头蛇的做派，怎会连这点胆气都丧失？
这时，赵一航神情复杂地望向张凡。
一股莫名的寒意掠过赵一航的心头，他看着眼前的好兄弟张凡，竟感到几分陌生和畏惧。
张凡何时变得如此强悍了？
方才逼迫武达自残时，他那眼神中的冷酷与果决，没有丝毫迟疑，让赵一航印象深刻。
赵一航的记忆中，高中时代的张凡心地纯良。那时他生活困顿，常常只能以馒头、咸菜和稀粥度日。
即便如此，遇见乞讨者，他也会掏出对自己而言相当珍贵的一元钱施予对方。
可如今，张凡竟能将武达这等凶悍之徒震慑到如此地步，甚至强令对方割下自己的血肉。目睹武达凄惨的模样，赵一航内心有些不忍，认为张凡似乎不必做得如此决绝。
张凡自然无从知晓赵一航的心思，他面带笑容，语气轻松地对民警说道：
“干得漂亮，武达，你倒真有几分血性。民警同志，他刚才的供述，就是如此。”
闻言，民警不由得惊讶地瞥了张凡一眼。武达是警局的常客，民警们深知他的秉性。
能让武达如此俯首帖耳，必然是因为遇上了比他更狠的角色。难道就是这个年轻人教训了武达，并迫使他承担罪责？若真如此，这张凡的本事可真了不得！
“好！既然武达已承认所有行为均是他及其手下所为，那就把这些人统统带走！”
为首的民警挥手示意。
其他警员迅速上前，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武达手下架起。这些喽啰醒来时，恐怕已在警局之中了。
至于武达，因胳膊伤势严重，警方决定先带他处理伤口。
一行人正待离开，张凡却突然出声道：
“请稍等，民警同志。还有一事似乎被遗漏了。刚才武达一伙在店内滋事，损毁了诸多物品，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进行赔偿吧？”
几位警察闻言，再次以惊异的目光投向张凡。
这个小伙子竟敢向武达索要赔偿？这简直闻所未闻！武达以往砸店，店主们唯恐避之不及，只求他不再上门骚扰，从未有人胆敢提赔偿。没料到眼前这青年竟有如此胆魄。
日料店老板听到张凡的话，也慌忙摆手，同样感到震惊：“张先生，不必不必！
小店装修本就不贵，实在不敢劳烦蛇哥破费。”老板哪敢收武达的赔偿？若是收了，生意怕是做到头了，日后武达必定会变本加厉地前来寻衅。
“老板，作为目击者，我看得真切，他确实毁坏了店内不少财物。赔偿一万块，不算过
分吧？武达，你说该不该赔？”张凡说着，目光锐利地投向武达。
被张凡眼神一扫，武达一个激灵，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都是我砸坏的，理应我赔！”他迅速掏出手机，给老板扫码转去一万元，动作干脆利落，毫无迟疑。
尽管万般不愿掏钱，但张凡的威慑力实在令他胆寒。
老板则战战兢兢，连抬头与武达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武达转完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万，转了！够不够？”
“够…够了！谢…谢谢！”老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心中已开始担忧武达日后报复，生意恐怕难以为继。
“武达！”张凡再度开口，“这次是你破坏人家店面在先。
我看，以后这家店你就别来了。老板，日后他若胆敢再来捣乱、损坏东西，尽管向我索赔。届时给我打电话，我必定第一时间赶到！”
此言一出，老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感激涕零地望着张凡。
若非现场人多，他真想跪地致谢。有了张凡这番话，武达日后绝对不敢造次。
而武达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原本确实盘算着日后加倍勒索回来，但张凡既已放出话来，他纵有千般不甘，此刻也绝无胆量再生事端。他赶紧点头应承：“明白！明白！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一旁的民警又一次惊讶地看向张凡，没想到竟真有人能降服武达这号人物。
待民警押着武达一伙离去后，老板激动地跑到张凡面前紧握其手：“张先生，您是我的大恩人哪！太感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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