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手段：启用"天作之合符"，需牺牲使用者全部功德值与系统权限】
柳漾虚弱地抬头，看到吴志国拿起烧红的烙铁走向李宁玉...
"不！"她用尽全力挣扎，手指艰难地伸向锦囊。一滴血从她指尖滴落，恰好落在最近的一张金色符箓上——"天作之合符"。
符箓瞬间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金光。系统弹出最后提示：
【最终确认：牺牲自我成就CP？】
【是/否】
柳漾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金光爆发，笼罩整个地牢。吴志国和士兵们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恍惚中，李宁玉和顾晓梦看到彼此的身影在光芒中变得清晰，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红线将他们紧紧相连。
"玉姐！"
"晓梦！"
两人同时呼唤对方的名字。下一刻，外面传来激烈的枪声和爆炸。
"突击队！军统突击队攻进来了！"有人大喊。
吴志国慌乱地举枪对准李宁玉："去死吧，共党！"
枪响的瞬间，顾晓梦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束缚，扑向李宁玉...
枪声在耳边炸响的瞬间，顾晓梦感到胸口被重重一击。她踉跄着扑在李宁玉身上，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奇怪的是，预期的剧痛并没有出现，只有一阵钝痛和灼热感从胸前扩散。
"晓梦！"李宁玉的惊呼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顾晓梦低头看去——她母亲留给她的翡翠吊坠正嵌着一颗变形的子弹，吊坠表面裂成蛛网状，却成功阻挡了致命一击。更诡异的是，这吊坠明明在遇袭时就被张显偷走了，何时又回到了她脖子上？
地牢内一片混乱。军统突击队的喊声、日军的惨叫、子弹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吴志国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突然冲进来的徐恩曾处长一枪击中膝盖，跪倒在地。
"全部拿下！"徐恩曾厉声命令，"留活口审问！"
李宁玉无暇顾及这些，她颤抖的手轻抚顾晓梦胸前的吊坠："你...没事？"
顾晓梦咳嗽两声，露出笑容："看来老天爷还不舍得收我。"
确认顾晓梦真的只是轻微挫伤后，李宁玉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窒息。顾晓梦能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
"别怕，我在这儿。"顾晓梦轻拍她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我们都在这儿。"
李宁玉松开手，捧住顾晓梦的脸，额头相抵："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李宁玉。"顾晓梦望进她的眼睛，"现在我们都活着，有些话我想听你亲口说。"
李宁玉深吸一口气："我爱你。从你在资料室念诗给我听的那一刻起，或许更早。"
顾晓梦眼中泛起泪光："我也爱你，玉姐。"
两人的唇终于相触，在这个充满硝烟与血腥味的地牢里，这个吻却纯净得如同初雪。周围的一切喧嚣都远去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咳咳...打扰一下。"徐恩曾尴尬的声音传来，"柳秘书伤得很重，需要立即送医。"
两人这才分开，看到几名军统特工正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柳漾抬上担架。她的腰间锦囊己经化为灰烬，只剩一根红绳缠绕在手腕上。
"柳漾！"顾晓梦挣扎着站起来，"她怎么了？"
"不清楚。"徐恩曾摇头，"突击队攻进来时，发现她倒在审讯室，浑身是血，但奇怪的是身上没有明显伤口。"
李宁玉若有所思地看着柳漾苍白的面容，又看看顾晓梦胸前的翡翠吊坠，似乎明白了什么。
三个月后，军统总部医院。
柳漾缓缓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她又立刻闭上。耳边传来惊喜的呼声："她醒了！"
再次尝试睁眼，柳漾看到李宁玉和顾晓梦站在床前，一个手捧鲜花，一个拿着果篮。两人都穿着便装，十指相扣。
"我...这是哪儿？"柳漾声音嘶哑。
"军统医院。"顾晓梦放下果篮，握住她的手，"你昏迷了整整三个月。"
李宁玉递上一杯水："医生说你的情况很特殊，所有检查都正常，就是不醒。"
柳漾小口啜饮，记忆逐渐回笼——地牢、吴志国、金色的符箓...她猛地抬头："系统！"
"什么系统？"顾晓梦疑惑地问。
柳漾愣住了。她意识深处原本存在的系统界面消失了，腰间的锦囊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手腕上那根红绳，和胸前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块温润白玉，上面刻着"天作之合"西个小字。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柳漾最终说，露出释然的微笑，"现在梦醒了。"
李宁玉和顾晓梦对视一眼，似乎心照不宣地决定不追问。
"吴志国招供了吗？"柳漾换了个话题。
"全招了。"顾晓梦冷笑，"他是日军特务机关长，潜伏军统多年。张显是他发展的下线，专门挑拨离间。"
李宁玉补充："王志安也被查了，他虽不是日谍，但收了吴志国的贿赂，故意针对我们。"
"那你们..."柳漾小心翼翼地问。
"官复原职，还记了一等功。"顾晓梦骄傲地说，"玉姐现在可是军统密码处处长，我是行动组总组长。"
柳漾注意到她说"玉姐"时，李宁玉耳根微红却没有反驳，不禁莞尔。
"对了，有个东西给你看。"顾晓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密码纸，正是李宁玉写满"CXM"的那张，"突击队攻入地牢用的口令，居然是这组密码的变体！"
柳漾接过纸，手指微微发抖。她认得这个编码方式——是系统最后时刻自动生成的那组"天作之合"密码。
"巧合吧。"她轻声说，将纸还回去。
"还有更奇的。"李宁玉拿出顾晓梦的翡翠吊坠，"弹道分析显示，那颗子弹本应击中心脏，却在最后一刻诡异地改变了轨迹。"
柳漾笑而不语。她失去系统，却换来了眼前两人的幸福，值了。
又一个月后，军统总部。
李宁玉站在会议室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这是她和顾晓梦初次见面的地方，如今己成为她们每周例行会议的地点。
门被轻轻推开，顾晓梦走了进来。她穿着第一次见面时那套军装，腰间别着李宁玉改装过的手枪，发梢还带着晨露的湿气。
"早，玉姐。"她笑着走近，"在想什么？"
李宁玉转身，嘴角微扬："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主动伸手自我介绍的样子。"
"那时候你可冷淡了。"顾晓梦假装抱怨，"握手像碰了烫手山芋似的。"
李宁玉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现在呢？"
顾晓梦抓住那只手，在掌心落下一吻："现在好多了。"
两人相视而笑。阳光为她们镀上金边，仿佛时光在这一刻静止。
"对了，柳漾今天出院。"顾晓梦说，"我们请她吃顿饭吧？"
李宁玉点头："应该的。没有她..."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没有她的帮助，我们不会走到今天。"
顾晓梦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但体贴地没有追问。她只是紧握李宁玉的手："走吧，徐处长还等着我们的'玉梦计划'报告呢。"
"玉梦计划？"李宁玉挑眉。
"我取的名字。"顾晓梦得意地说，"针对日军新密码系统的破译行动，由我们俩共同负责。怎么样，好听吗？"
李宁玉无奈地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随你。"
走廊上，柳漾己经办完出院手续，正在等她们。看到两人携手走来，她胸前的白玉微微发热。没有系统提示，但她知道——这次牵线成功了，而且是天作之合。
三人并肩走向食堂，阳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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