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二皇子突然厉喝，声音大得整条街都能听见，"那贱人的女儿怎么还活着？我明明派了死士去丹蚩杀她！"
柴牧震惊地看着他："二殿下？您..."
"还有李承鄞那个杂种！"二皇子继续不受控制地说道，"跟他娘一样碍事！当年就该一起毒死！"
街上鸦雀无声。龙辇的帘子被掀开，皇帝威严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承邺，你在说什么？"
二皇子面色惨白，但嘴巴却像有自己的意志："我说我杀了顾淑妃！因为她发现了我和高相勾结贪污军饷！我还派人刺杀西州公主嫁祸丹蚩，就为了挑起战争，好让李承鄞死在战场上！"
一片哗然。柴牧将军的脸色难看至极："二殿下，丹蚩袭击使者的事..."
"是我派人假扮的！"二皇子歇斯底里地喊道，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却无济于事，"那些使者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皇帝的面色阴沉如水："来人，将二皇子拿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挣扎的二皇子拖下马。柴牧将军跪在龙辇前："陛下，臣有罪！臣被二殿下蒙蔽，险些酿成大祸！"
皇帝疲惫地摆摆手："此事容后再议。"他看向我们的窗口，"刚才是谁在喊西州公主？"
李承鄞深吸一口气，走到窗前跪下："儿臣参见父皇。"
"承鄞？！"皇帝震惊地睁大眼睛，"你不是被丹蚩..."
"回父皇，那是儿臣与铁达尔王设下的计策，为查明真相。"李承鄞恭敬道，"儿臣带回西州九公主曲小枫，她愿代表西州与豊朝和亲，永结盟好。"
小枫紧张地走到窗前，行了一个西州礼："参见皇帝陛下。"
街上的官员们议论纷纷。皇帝审视着我们，最后下令："全部带回宫，朕要亲自询问。"
在严密的护卫下，我们被带进皇宫。二皇子己经被押走，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审判。皇帝在御书房单独召见了李承鄞和小枫，我则被安排在偏殿等候。
几个时辰后，李承鄞独自出来找我，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
"父皇己经相信了我们的话。"他说，"小枫正式提出了和亲请求，但要求保留丹蚩的文化习俗和尊严。父皇原则上同意了，但要我先处理好边境危机，证明自己的能力。"
"那太好了！"我松了口气，"小枫呢？"
"在母妃的旧居...现在是她暂住的地方。"李承鄞的眼神柔和下来，"父皇很喜欢她，说她坦率可爱。"
我微笑着看他："那你呢？"
他罕见地露出一丝羞涩："我...我想娶她，不是因为政治联姻，而是..."他顿了顿，"就像你说的，因为她让我想做更好的自己。"
"系统提示：第一对CP进度90%，即将完成任务。"系统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我心中一暖。虽然还有10%的路要走，但最困难的关卡己经过去了。接下来，只要处理好边境事宜，这对CP就能迎来幸福的结局。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边境？"我问。
"三日后。"李承鄞说，"父皇派我全权处理此事，柴牧将军辅佐。小枫会作为西州代表同行。"
我点点头。三天，正好是"听话符"失效的时间。希望在那之前，一切都能尘埃落定。
出发前往边境的前夜，皇宫里一片忙碌。侍从来来往往，为李承鄞准备行装和文书。我站在廊下，看着月亮被乌云一点点吞噬，心中莫名不安。
"柳姑娘。"
我转身，看到李承鄞站在身后。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眼中似有暗流涌动。
"睡不着？"我问。
他摇摇头，走到我身边，一同望向远处的宫墙："明日启程，我在想...若铁达尔王不肯和谈，我该如何自处。"
我侧目看他："听话符的效果减弱了？"
他微微一惊："你知道？"
"我毕竟是施术者。"我苦笑，"感觉如何？"
"像是一场大梦初醒。"他轻声道，"仇恨还在，但...不那么强烈了。我依然想为母妃报仇，但不再想牵连无辜。"他顿了顿，"小枫改变了我。"
我心中一暖。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转变。"仇恨只会孕育新的仇恨。你母妃若在天有灵，定希望你活得幸福，而非被复仇蒙蔽双眼。"
他沉默良久，突然问："柳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帮我和小枫？"
我望着月亮，思索该如何回答："你可以把我当作...命运的修正者。在我的预知中，你和小枫本该有一段悲剧结局。我来，就是为了改变这个结局。"
"悲剧？"他眉头紧锁，"什么样的悲剧？"
"你确定想知道？"
他坚定地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简略讲述了原著中的情节——他如何利用小枫找到丹蚩王帐，如何带兵剿灭她的族人，小枫最后如何跳下忘川，失去记忆...
李承鄞的脸色随着我的讲述越来越苍白，最后竟踉跄后退一步，扶住栏杆才稳住身形："不...我不会...我怎么可能..."
"那是另一个可能的未来。"我轻声说，"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你提前知道了二皇子的阴谋，小枫也还信任你。只要这次边境和谈成功，你们就能有新的开始。"
他双手微微发抖："若真如你所说，我险些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突然，他抓住我的手臂，"你发誓，刚才说的那些都没发生？小枫的阿翁还活着？她的族人..."
"都活着。"我肯定地说，"铁达尔王只是假装俘虏了你，实际上他给了你和解的机会。"
他这才松开手，长舒一口气。月光重新穿过云层，照亮他苍白的脸："谢谢你，柳姑娘。无论你来自何方，为何而来，我都欠你一条命...不，是欠你整个灵魂的救赎。"
我摇摇头："不必谢我。能看到你和小枫幸福，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次日清晨，我们启程前往边境。队伍规模不小——李承鄞作为钦差，带了一队侍卫和文官，小枫则作为西州代表，有几位豊朝礼部的官员陪同。柴牧将军率领一支轻骑兵在前方开道，态度恭敬但疏离。显然，二皇子的事让他对李承鄞心存芥蒂。
小枫骑着一匹白色的小马，穿着西州与豊朝风格融合的服饰，既端庄又灵动。自从在皇帝面前正式提出和亲后，她的举止多了几分公主的威仪，但眼中的光彩依旧纯粹。
"柳姐姐，"她放慢马速与我并行，"你说阿翁会原谅我吗？我私自跟豊朝皇子离开，还代表西州。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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