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一震,眼中闪过刹那迷茫,随即爆发出惊人气势。冰蓝色灵力如潮水般涌出,竟暂时压制了锁灵符的金光!
"有意思。"丰隆挑眉,"但还不够。"
他弹指挥出五颗火珠,相柳挥袖冻住西颗,最后一颗却绕过他首袭小妖!千钧一发之际,相柳闪身挡在她面前——
"嗤!"火珠穿透他的肩膀,留下一个焦黑的洞。
"相柳!"小妖尖叫着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丰隆冷笑:"真是情深义重。可惜..."他突然结印,相柳体内的锁灵符金光大盛!
"啊!"相柳痛苦地跪倒,银发被冷汗浸透。更可怕的是,他手腕上的冰晶链开始发黑——那是毒素蔓延的迹象!
"锁灵符上淬了赤水蛇毒。"丰隆得意道,"除非用施毒者的血解毒,否则..."
小妖突然抓起相柳的弯刀就往丰隆冲去!但她哪是赤水族长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飞武器,掐着脖子提起来。
"放开她!"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灵力枯竭又摔回去。
丰隆狞笑着收紧手指:"不如现在就取出神农鼎..."
"你敢!"相柳嘶吼着突然暴起,完全不顾毒素扩散,一掌击向丰隆面门!
丰隆仓促闪避,松开了小妖。相柳趁机将她推向我:"带她走!"
"那你呢?"小妖死死抓着他的衣袖。
相柳深深看她一眼,突然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活下去。"
没等我们反应,他转身扑向丰隆,周身爆发出最后的灵力!巨大的冰风暴席卷山顶,将赤水族人暂时困住。
"走啊!"相柳回头怒吼,嘴角不断溢出血沫。
小妖泪流满面却不动弹。我咬牙扑过去拽她:"再不走来不——"
剧痛突然从后背炸开。我低头,看到一截带火的刀尖从胸口穿出。
【生命体征急剧下降!】
【紧急启用备用能源维持宿主意识!】
世界天旋地转。我模糊看到小妖撕心裂肺地喊着什么,相柳发狂般冲过来...然后是一片刺目的白光。
等视线恢复,发现自己躺在某个山洞里,胸口缠着渗血的布条。小妖跪在一旁配药,眼睛肿得像桃子。
"相...柳..."我嘶哑地问。
小妖手一抖,药碗差点打翻:"他...他引开追兵前,把你传送到这里。"
我这才注意到她腕间的冰晶链己经灰暗无光,只剩极微弱的蓝芒偶尔闪烁。
"毒素..."我艰难地抬手想摸锦囊,却想起符箓用光了。
小妖按住我:"别动。你伤到了肺叶。"她顿了顿,"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们到这种地步?"
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决定说出部分真相:"因为...我是姻缘司的见习媒婆,任务是撮合你和相柳。"
出乎意料,小妖居然没太惊讶:"他猜到了。"
"什么?"
"在藏书阁那晚,他说你身上有姻缘线波动的气息。"小妖苦笑,"还说...你虽然笨手笨脚,但心意不假。"
我鼻子一酸。那个傲娇大妖背地里居然说我好话!
"现在怎么办?"我看向洞外渐暗的天色。
小妖沉默良久,突然摘下发间的木簪——那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我去赤水族。"
"什么?!"我差点崩裂伤口,"你疯了?他们会把你..."
"用我换解药。"她平静得可怕,"丰隆想要的无非是神农鼎的力量,在我二十岁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这才注意到她颈侧浮现出淡青色的纹路,像某种古老封印正在苏醒。
"不行!"我挣扎着坐起来,"相柳宁愿死也不会同意!"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小妖眼中闪着决绝的光,"柳漾,帮我个忙——如果我三日内回不来,把这个交给他。"
她塞给我一块绣着桃花的帕子,里面包着一缕青丝。
"你要干什么傻事!"我急得眼泪首流。
小妖却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不是傻事。是...赌局。"
她起身走向洞口,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临出门前,她回头轻声道:"告诉他,云绯此生无悔。"
【警告!检测到小妖启动血脉禁术!】
【危险!原定姻缘线变更概率暴跌至15%!】
我想追上去,却因失血过多又摔倒在地。意识模糊前,看到系统屏幕疯狂闪烁:
【最终任务状态:相柳为保护小妖受伤(1/1)——完成!】
【姻缘簿修改权限解锁100%】
【但...宿主灵力严重不足,无法立即生效】
黑暗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识。恍惚中,似乎听到相柳的声音在极远处呼唤着一个名字:
"云绯..."
腐臭的草堆,手腕上的镣铐,还有头顶那扇小得可怜的窗户——这就是我现在的全世界。
我试着动了动,胸口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赤水族的牢房比想象中还糟糕,潮湿的石壁上爬满发光苔藓,照得我像个绿脸鬼。
"系统,生命体征报告。"我在脑中虚弱地呼唤。
半透明面板亮起:【宿主灵力恢复12%,伤口感染风险47%】
【警告:姻缘簿修改权限因宿主状态无法完全激活】
我苦笑着看向小窗外那一角蓝天。三天了,自从在山上被赤水族的人捅了个对穿,我就被扔进这个鬼地方等死。小妖下落不明,相柳生死未卜,任务眼看要完蛋...
"吃饭。"牢门的小窗被推开,一个粗陶碗塞了进来,里面是散发着怪味的糊状物。
我强忍恶心凑过去:"大哥,今天是什么日子?"
守卫翻了个白眼:"赤水族长的大喜之日,午时行礼。"说完就要走。
"等等!"我扒住小窗,"新娘是不是涂山氏的小妖姑娘?"
守卫脚步一顿,警惕地回头:"你怎么知道?"
我胸口一紧。那个傻丫头真去自投罗网了!
"大哥行行好,"我挤出两滴眼泪,"我与新娘是旧识,能否让我送件贺礼?"
守卫嗤笑:"就你?等死吧!"
眼看他要走,我急中生智:"我、我会说书!赤水族英雄大战九命相柳的故事听过没?"
守卫果然停下脚步。赤水族向来好勇斗狠,最爱听打打杀杀的故事。
我趁热打铁,摸出袖中最后一张符箓——被血浸透半边的"长嘴符"。
"从前啊,赤水族出了位大英雄..."我一边胡编乱造,一边悄悄把符箓贴在掌心,"他武艺超群,尤其擅长用毒..."
符箓微微发烫,我知道它虽然残破但还能用。守卫渐渐听得入迷,不自觉地靠近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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