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一把红绳站在长沙城的街角，腰间锦囊里的符箓叮当作响。
现在我莫名其妙成了什么"跨界媒婆"，带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天作之合"系统，任务是给老九门到盗墓笔记的所有人牵红线。
"宿主请注音，今日任务：促成二月红与丫头的初见。"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任务奖励：5点姻缘值，可兑换'日久生情符'一张。"
我叹了口气，抬头望向梨园的方向。戏台上，二月红一袭红衣，水袖轻扬，唱腔婉转如莺啼。台下观众如痴如醉，却没人注意到角落里面黄肌瘦的卖茶姑娘。
"那就是丫头？"我在心中问道。
"是的。按照原世界线，他们本该今日相遇，但因时空扰动，丫头会提前离开。"系统解释道，"宿主需要使用'一见钟情符'修正这个偏差。"
我摸向腰间锦囊，指尖触到一张温热的符纸。系统警告过，这些符箓必须在双方有感情基础时才能生效，强行使用会导致反效果。但一见钟情符是例外——它只能在初次见面时使用。
"让让！让让！"我挤过人群，假装不小心撞翻了丫头的茶摊。青瓷茶碗碎了一地，褐色的茶汤溅在她洗得发白的衣角上。
"对、对不起！"丫头慌忙跪下，手指颤抖着去捡碎片，"我这就收拾..."
我趁机将符纸夹在指间，轻轻一抖。符纸化作一缕红光，悄无声息地钻入二月红的方向。戏台上的名角突然停下唱腔，目光越过重重人群，落在那个手足无措的瘦弱身影上。
"这位姑娘..."二月红不知何时己走下戏台，伸手扶起丫头，"可有伤着？"
丫头抬头，对上那双含着春水的眼睛，顿时红了脸颊。符咒的红光在他们之间流转，像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
"任、任务完成。"系统声音突然变得古怪，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我没理会系统的异常，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二月红执意赔偿茶碗，邀请丫头到后台休息。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掌心的茧子，眼神温柔得不像那个杀伐果断的九门二当家。
"宿主干预成功，姻缘能量收集完成。"系统恢复正常，"但提醒宿主，符箓只能催化感情，不能创造感情。"
我点点头，看着二月红亲自为丫头斟茶。没有符箓的影响，他的眼神依然专注而温柔。这才是我磕的CP——不是被强行绑在一起的两个名字，而是在乱世中互相温暖的灵魂。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暗中观察着这段感情的发展。丫头每天都会来听戏，二月红总会在唱完压轴曲目后，特意为她加演一段《游园惊梦》。有时候是杜丽娘，有时候是崔莺莺，但眼神永远只看向台下那个安静的姑娘。
"二爷最近不对劲。"梨园的小厮们窃窃私语，"从前下戏就去喝酒，现在倒好，天天往城西跑。"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丫头的父亲染了痨病，二月红不仅请了德国医生，还亲自煎药。那天我躲在巷子口，看见他挽起绣着金线的袖子，蹲在炭炉前扇火。烟灰沾在他白玉般的脸颊上，丫头忍不住伸手去擦，却在即将触碰时缩回手指。
"用符时机。"系统提醒道。
我取出"长嘴符"，轻轻一吹。符纸化作一只透明的蝴蝶，落在二月红肩头。他突然抓住丫头要收回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二爷！"丫头惊呼。
"叫我红官。"他的声音比台上唱戏时还要柔软，"我..."
院门突然被踹开，陈皮阿西带着几个地痞闯了进来。"哟，二爷好雅兴啊！"他阴阳怪气地说，"放着九门的正事不管，在这伺候一个痨病鬼？"
二月红眼神骤冷，起身时己从袖中滑出三枚铁弹子。"陈皮，"他声音轻柔得像在念戏词，"你刚才说谁是痨病鬼？"
我急忙又掏出一张"真相符"拍在地上。符纸燃起的青烟中，陈皮突然捂住心口，脸色变得惨白。他看见了自己母亲病逝时的场景——那个同样瘦弱的女人，临终前还惦记着给他纳一双新鞋。
"滚。"二月红只说了一个字。
陈皮踉跄着退后几步，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丫头父亲在里屋咳嗽起来，二月红立刻转身去扶，刚才的杀气荡然无存。
"第一阶段任务完成。"系统宣布，"奖励己发放。下一任务：张启山与尹新月，难度：困难。"
我摸着新到手的"日久生情符"，望向长沙城最高的那座宅院。佛爷张启山可比二月红难搞多了——这个男人心里装着整个九门，唯独没给自己留位置。
夜色渐深，我离开时回头望了一眼。丫头家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窗纸上映出两个靠得很近的影子。二月红在教她写字，手指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写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我想。不是符箓的魔力，而是在乱世中依然选择温柔的勇气。
长沙城的雨下得突然，我蹲在张府对面的茶楼二层，衣角还在滴水。系统在我脑海里不停闪烁任务提示，红得刺眼。
"当前任务：促成张启山与尹新月姻缘。剩余时间：23小时59分。"
我咬着毛笔杆，在纸上划拉。张启山，九门之首，人称张大佛爷。这个男人的心比明器还硬，比古墓里的机关还复杂。按照原著，他和尹新月本该在一次拍卖会上相识，但现在系统显示"时空扰动"导致尹家提前离开了长沙。
"宿主请尽快行动。"系统冷冰冰地催促，"建议使用'一见钟情符'。"
"不行。"我摇头，"张启山戒心太重，强行用符会被发现。"我摸向腰间锦囊，指尖触到新得的"真相符"——这张符能让人看清自己的真心，但必须在对方己有感情时才能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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