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带着几分凉意,院里的老树沙沙作响。我裹紧了身上的卫衣,盘腿坐在西厢房的矮桌前,咬着笔帽,眉头紧锁地盯着纸张上的文字——这是我整理的《盗墓》里关键剧情表。
"又熬夜?"黑瞎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哑巴说你再不睡,明天又要起不来床了。"
我头也不抬:"让他别管我,反正我说什么他都不听。"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接过泡面,吸溜了一大口。
黑瞎子在我对面坐下,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笑意:"还生气呢?哑巴就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突然提高了声音,又立刻压低,"我知道他是张麒麟,是那个为了别人能把自己命搭进去的闷油瓶!"我手中的笔不停的敲打着矮桌敲得啪啪响,"我把七星鲁王宫重要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就是希望他别放血,结果呢?"
黑瞎子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拉几下,递到我面前:"那天拍的,你自己看吧。"
照片里,张麒麟站在墓室角落,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右手腕上一道新鲜的伤口还在渗血,而地上躺着几个不知道是谁的昏迷的身影。
我猛地扔下笔,胸口剧烈起伏:"他又放血!明明可以用别的方法避开那些尸蟞,他非要——"声音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算了,我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黑瞎子摇摇头,起身时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在东厢房,伤口还没处理。"
等黑瞎子的脚步声远去,我还是从心的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这是我穿书后养成的习惯——常备双氧水、云南白药和止血绷带,专门为某个不爱惜自己的家伙准备。
推开东厢房的门,张麒麟正坐在窗边擦拭黑金古刀。月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像给一尊神像镀了层银边。听到动静,他动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手。"我语气很是冰冷地说,把医药箱重重放在桌上。
张麒麟沉默地伸出右手。手腕上的伤口狰狞地翻着,边缘己经有些发白。看得我鼻子一酸,赶紧低头摆弄药瓶掩饰。
"为什么"我咬紧了牙问,棉签沾了双氧水,轻轻擦拭伤口。张麒麟的肌肉微微绷紧,但一声不吭。
放轻手中的动作,轻轻地处理着他的伤口,我只知道我心里很难受,有一种不知道怎么言语的感情一首在蔓延
“痛吧?为什么不说?”
“不痛,习惯了”
为他上药的手不自觉的就是停顿住了,我都告诉你了。"我能听到我的声音开始发抖,"你明明可以不受这些伤的。"
张麒麟终于开口,声音像深潭里的水:"他们会死。"
"那就让他们去死啊!"猛地抬头,眼眶通红,我知道作为一个曾经的自己一个好学生好公民不该说出这种话语,但是那一刻我真的是这样认为的也这样说出了口
"又不是你害的!凭什么每次都是你流血?你知不知道你的伤口有多难愈合?都是因为放血太多血太少,凝血功能障碍了,他们都是自己去的就该为自己买单,无论什么结果都该他们自己承受,他们能有几个好人啊?"
窗外的槐树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一阵风卷着落叶扑进窗户。张麒麟的目光落在我颤抖的手指上,那里还沾着他的血。
气得我把绷带一摔:"张麒麟!你能不能学会爱自己一次?就一次!"我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我把你当本命神明一样供着,不是想看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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