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余铁山军对战近两万契骨狼骑。
沈铁衣玄铁斧劈碎第六架强弩,背后突然挨了记链锤。反手抓住铁链,将偷袭者连人带锤抡起,砸翻三名狼骑。
正要回援中军,却见三百重甲狼骑结成铁桶阵——
每面铁盾都嵌着倒钩,是专克陌刀的死士营!
“凿阵!”
沈铁衣咬碎钢牙,战意激得双目血红。
八百陌刀手以身为楔,刀刃卡进盾阵缝隙硬撬。每具倒下的尸体都成了垫脚石,阵线每推进三丈就要折损十人。
南宫城震碎左臂毒链,饮血刀突然脱手飞旋。
刀身在空中划出血色太极,将碎岳的狼魂毒链尽数绞碎。鬼影真身刚要遁走,却被银枪逼回战圈。
秦映雪枪尖挑着半截狼头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南宫城的饮血刀率先发难。
刀锋掠过鬼影左肩,带起的血雾竟被刀身吞噬,正是“血噬八荒”的起手式。
不料鬼影双刀突然软化,如毒蛇缠住饮血刀,刀身映出十七个幻影同时刺来。
秦映雪的银枪卷着雷暴刺向碎岳。
狼牙棒与枪尖相撞的瞬间,方圆十丈内的士卒耳鼻溢血。
毒女的天蚕丝此时己缠住七名东大营精锐。
毒丝入肉的滋滋声中,南宫城突然弃刀近身,一记“血手印”拍向女毒枭。
阿茹娜狞笑着扯动丝线,七具人肉盾牌挡在身前,却见沧州狂刀化掌为指,剑气穿透三具尸体首取眉心。
秦怀玉旋枪点地,周身雷电凝成湛蓝战甲。银枪脱手化作游龙,正是“雷殛九霄”绝杀。
孛日帖赤那狼牙棒砸地激起毒焰墙,雷龙却穿透火幕,将其独臂钉在冻土。
女白衣凌空接枪下刺,忽觉腰间银锁剧震——
鬼影的蝉翼刀己割开南宫城后背!
“雷引血涌!”
饮血刀突然插入雷击焦土,南宫城借雷电催发血气,周身毛孔迸发血箭。
莫日根的双刃被血雾腐蚀,鬼影身法骤滞。秦怀玉银枪趁机穿透其右膝,却被阿茹娜的毒丝缠住枪杆。
“放火油!”
副将嘶吼着掀开最后十坛猛火油。燃烧的河面映出地狱图景:数百北大营伤兵抱着契骨重骑跃入火海,焦臭味混着肉香弥漫战场。
对岸突然响起三声狼嗥,红狼骑的铁甲洪流撕开浓烟,赤色重甲在火光中如流动的血河。
秦怀玉与南宫城二人没料到今日之局,内心焦灼,战况愈发不利。
铁山军陷入被动,异变突生。
契骨后军一阵骚动。
消失多日的袁阳众人驱使三千俘虏狼骑绕到了契骨背后发动了偷袭。
苍狼部后军突然炸起血浪,三千契骨狼骑倒戈的弯刀砍向同族后颈时,连南宫城的饮血刀都顿了半拍。
碎岳的狼牙棒正劈到半途,忽见自家铁骑反冲本阵,惊得招式走形,被南宫城抓住破绽一刀劈中肩胛,玄铁护肩裂如碎瓷!
“狼崽子们反了!”
鬼影双刃急撤,却被秦映雪雷纹枪卷住刃身。
枪尖雷光顺着铁刃窜上手臂,电得他须发倒竖,不得不弃刀暴退。
毒心刚要洒出腐尸粉,三千倒戈狼骑己如潮水涌来,硬生生将她逼离战圈。
碎岳独臂抡棒,狼牙棒携着风雷之势砸向南宫城。
饮血刀却突然旋出赤色涡流,刀锋贴着棒身螺旋纹路上削,一路爆出三尺火星。
碎岳虎口崩裂的刹那,南宫城左掌拍中其膻中穴,刚猛真劲透体而过——这位草原悍将七窍喷血,如山岳倾塌般跪倒冰面。
秦映雪的雷纹枪在乱军中撕开电光通道。鬼影残影尚未消散,真身己被枪尖逼至饮马河边。
枪杆横扫千军,震碎他脚下冰层:“滚回草原啃雪!”
鬼影坠河前掷出的毒镖,被银龙雷火当空焚毁。
袁阳单骑突进,倒戈狼骑自动为其裂开通路。
苍术的亲卫刚要结阵,忽见冲锋的竟是自家装束的契骨狼骑,弯刀顿时迟疑半秒。
就这电光石火间,少年己踏着马鞍腾空,手中锋刃抵住苍术咽喉!
“让你的人弃刀!”
袁阳陌刀抵住苍术颈动脉,刃口映出远处南宫城劈断狼旗的血光。
三千倒戈狼骑齐声咆哮,声浪震得剩余苍狼部士卒纷纷抛下兵器。
冰河上的血渐渐凝结,袁阳拽着苍术的狼氅跃上帅台。
秦映雪的雷纹枪尖还滴着血,枪尾己戳进冰面三寸。
她望着跪满河滩的三千契骨降卒,目光投向那消失多日的五十骑精锐。
喉结滚动两下才挤出声音:“你小子...给狼崽子们灌了迷魂汤?”
袁阳正用金针挑开俘虏的皮甲,闻言从腰间解下个药囊,倒出的泥丸裹着羊粪,混着冰碴滚到南宫城靴边:“当归粉掺马尿,晒干搓的丸子。”
说着突然扎中降卒后颈天柱穴,那契骨武士顿时浑身抽搐,“配上金针截脉,立马就能让人痒如蚁噬。
”声音低落“这是陈师教我的”。
“诈术?!”
南宫城捏碎泥丸嗅了嗅,突然仰天大笑,“老子砍了二十年人,不如你个娃娃会唬!”
笑声震得冰面开裂,吓得降卒们又矮了半截。
沈铁衣踹翻个偷瞥的狼骑,玄铁斧在冰面划出火星:“这痒劲能撑几日?”
“三天。”
袁阳指尖金针在朝阳下泛光,“但每过六个时辰,得找我行针镇痒——”
他突然刺中自己虎口示范,周围俘虏齐刷刷打了个寒颤。
南宫城突然问道:“若他们发现是假......”
少年眼皮都不抬,药囊抖出把腐尸甲虫:“那就换成真毒。”
甲虫獠牙开合间,三千降卒的锁链哗啦作响,竟无一人敢抬头。
秦映雪突然扯开个俘虏衣襟,胸口赫然钉着七枚骨针——正是陈老教过的“七星锁魂”阵。
她着雷纹枪杆的裂痕,冰封嘴角终是泄出笑意:“你的医术,倒比我的雷法更唬人。”
对岸雪山传来苍狼部撤退的号角,秦映雪的银枪己挑着苍术的狼头盔归来。
女都统扫过瑟缩的降卒,忽然将头盔抛给袁阳淡言:“这三千降卒依旧归你指挥。”
少年心尖触动,掌心泥丸碾碎成粉——风里飘着当归苦涩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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