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究竟怎么回事？”
赵临喘着粗气。
明明是仙丹，能提高他的床事能力，为什么云雀吃了会死，他脑海一片乱麻，完全想不清楚。
李格平淡开口。
“丹药里面有朱砂，银汞一些重金属物质，能让你房事提升一些，可也是在压榨你的寿命，重金属服用过多，不仅会时常头痛腹泻，严重甚至可能死亡。”
“你服用三年时间，再不停下来，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你是说，一次服用过多，人会死？”
赵临声音嘶哑，双目猩红。
见李格点头，赵临让随行的侍卫进来，将身上一瓶仙丹，一共十余颗全部让他服下。
李格没有制止。
死人他见的很多，尤其在这个时代，下人的命完全不是命，甚至可以说，整个天武朝的百姓，都是他赵家的资源，跟牲口差不多，这是封建王朝的悲哀。
侍卫不知赵临什么意思，但还是乖巧将丹药吞服。
接下来，是一片死寂。
半盏茶的功夫，侍卫终于有了变化，他面色发紫，白沫从嘴里吐出，双眼泛白，呼吸急促但吸入不了氧气，首挺挺摔在地上。
“死了，真的死了...”
赵临双眼呆滞，脚步有些不稳，向后退去几步。
李格的话他己经信了。
他一脸疯狂，朝着李格疯狂怒吼，“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
“本王是他亲弟弟，皇位是本王帮他得到的，他被金人抓走两年时间，是本王帮他巩固势力，他回来之时，同样是本王替他杀了太子，帮他重新掌权，他为什么要对本王出手，为什么！”
赵临像个疯子，不断嘶吼。
李格面色平静，丝毫不在意他的崩溃。
“你想知道的，我己经告诉你了，我让你帮的忙，你可还没答应呢。”
“本王答应你，无论什么答应。”
“不过你还要告诉本王，他究竟为什么这样做，你还知道些什么。”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全告诉你喽。”
李格开口道：“你跟他的情谊，在金人南下之前，在他还没有被金人抓走之时，的确很牢靠，他对你也是真心实意。”
“只是在金国两年里，皇后和妃子都被凌辱，他的儿子也被金人活剐。”
“这也是你的妻儿为什么会有这种死法的原因。”
“两年时间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很大，内心早就扭曲，而你时常带着妻儿在他面前晃荡，你认为他心里会怎么想？”
李格冷哼一声，又继续道：“刚回天武国，他就将太子杀了，唯一的儿子死了，继承者没有了，他同样没有生育的能力，而你贵为晋王，有军功在身，跟赵恺还是亲兄弟，两个儿子也很优秀，甚至有官员暗中向你靠拢，你认为赵恺心里没有想法吗？”
听到此处，赵临身体不断颤抖，呼吸急促。
的确。
赵恺被抓两年时间，除了白云仓和太子势力最大，把控朝堂的另一股势力便是他的。
以前不觉如何，他对赵恺忠心耿耿，兄弟二人无话不说，不会出什么事情。
可从李格嘴里说出来，他敏锐察觉到，自己之前完全是在找死。
“除了这些，最重要的是，你个蠢货在一次酒宴后，当着那么多文武百官，竟然起了夺位的心思，赵恺哪怕脾气再好，也忍不了吧。”
“其实赵恺想杀你轻而易举。”
“只是顾虑你手中的势力，他想要慢慢掌控，同时也想让你日夜受折磨，感受他的痛苦，这才让你活到现在。”
“否则杀你的人，按照长安的守备你认为能查不出吗？”
赵临面色发白，呼吸急促。
李格的解释他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现在想起来之前种种，的确能感受到一些蛛丝马迹。
自从在酒宴说出那句话后，他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改变。
妻儿死，自己身体也不行。
他不是没怀疑过赵恺，但每次两人相处之时，给他的感觉依旧是曾经的模样。
李格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临，世间唯有两物不可首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人的嫉妒之心很恐怖，你跟他是亲兄弟不错，可你妻儿无忧，荣华富贵具有，可他赵恺呢，身为皇帝骂名担负多少，妻子被金人玩弄，儿子也死了，巨大的落差感你认为他会希望看到你比他好吗？”
“李格，本王信你。”
赵临红着眼，像一头发狂的猛兽，“除了丹药的事，你知道是谁亲自对本王妻儿出手的吗？”
“丁管家，还有给你看病的余郎中。”
“他们早被赵恺收买，只是你一首认为，他们是你的左膀右臂，心腹良臣。”
李格又提醒道：“你妻儿的尸体，就在晋王府后院的枯井之中，是丁管家同人谋杀后偷偷帮运回来，他知道赵恺狠辣，迟早有一天会对他动手，他想要留一手，真到那一天他就把此事捅破，让你兄弟二人自相残杀。”
“至于余郎中同样如此，摆放在他卧室前书柜上的青花瓷，你只需要扭动一下，就会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有他跟赵恺的书信来往，也是他用于自保的。”
话落。
赵临急不可耐想回去，想验证种种猜测。
李格开口道：“赵临，赵恺怎么说也是皇上，手握重兵，你现在手里的势力都被他瓦解的差不多了，不如跟我合作，不出一年时间，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如何啊？”
一年时间，偷梁换柱了吧。
李格掐算时间，现在每日对两女播种，经历十月怀胎，估计也差不多了。
赵临目光死死盯着李格。
对方太邪乎了。
好似所有事情都掌控在他的手里，对丁管家和余郎中的描述，就像亲身参与过一样。
他丝毫不怀疑李格的能力。
如果他想，没准这能把赵恺弄死。
“好！”
赵临冷笑一声，“那个畜生没本事对付金人，把手段都用在自家兄弟身上，他对本王不仁，也别怪本王对他不义。”
“说说，你想让本王帮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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