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阴森森的古宅，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像是从冰窖里逃出来一样，让人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李昊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正要点火，苏灵儿嫌弃地挥了挥手：“少抽点，呛死了！”
李昊讪讪地把烟塞回去，揉了揉鼻子：“这老宅子阴气太重，提神醒脑一下。”
“醒脑？我看你是想早点去见阎王。”苏灵儿白了他一眼，“赶紧的，去找老张，别磨磨蹭蹭的。”
李昊嘿嘿一笑，发动了那辆破旧的捷达，朝着老张的住处驶去。
这辆车跟了他好几年了，虽然破，但好歹是个代步工具，就像他的人生一样，看着不咋地，但总能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打听到老张的住处并不难，这老头在附近也算是“名人”，据说当年还是古宅的主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搬了出来，现在靠着一点微薄的积蓄过日子。
老张住在城郊一处破旧的平房里，院子杂草丛生，一看就很久没人打理了。
李昊和苏灵儿敲了半天门，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谁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探出头来，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他们。
“老张，您好，我们是记者，想跟您了解一些关于古宅的事情。”李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些，毕竟面对的是一个老人。
老张一听是记者，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就想把门关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昊眼疾手快，伸手挡住了门，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老张，别紧张，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苏灵儿也上前一步，柔声说道：“老人家，我们知道您以前是古宅的主人，对那里肯定很了解，就帮帮我们吧。”
老张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李昊，又看了看苏灵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把他们让进了屋。
屋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家具破旧不堪，看得出来老张的生活很拮据。
老张给他们倒了杯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你们……真的只是想了解古宅的事情？”
“当然，我们对其他的事情不感兴趣。”李昊信誓旦旦地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昊开始和老张拉家常，从天气聊到新闻，从生活琐事聊到人生感悟，尽量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让老张放松警惕。
苏灵儿也在一旁配合，时不时地插几句话，用她那温和的声音安慰老张，表示他们只是想了解一些关于古宅的事情，不会给老张带来麻烦。
老张的防线逐渐被突破，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一些关于古宅的往事，但言语之间还是充满了顾虑，不敢说出全部真相。
“那古宅……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宅子，后来……后来就荒废了……”老张的声音颤抖着，眼神闪烁不定。
“荒废了？为什么荒废了？”李昊追问道。
老张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听说那里不太干净……”
“不太干净？是指闹鬼吗？”苏灵儿问道。
老张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别说了！别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昊和苏灵儿对视一眼，都意识到老张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敢说出来。
“老张，您是不是害怕什么？”李昊试探性地问道。
老张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苏灵儿见状，连忙安慰道：“老人家，您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了解真相。”
在李昊和苏灵儿的耐心劝说下，老张终于开口了，但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二十年前……二十年前那里发生过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李昊连忙追问。
老张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颤抖着嘴唇，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最后，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二十年前……那里……”
他突然停住了，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的手颤抖着，指向窗外，嘴唇翕动着，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里……有……”
老张哆嗦的手指像枯枝一样指着窗外，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响，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那里……有……红衣女人……”他终于挤出几个字，眼神涣散，仿佛陷入了二十年前的恐怖回忆。
红衣女人？
李昊心头一震，这几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迷雾，瞬间照亮了脑海中尘封的记忆碎片。
二十年前轰动全城的连环失踪案，唯一的线索就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
难道……难道陈墨阳和这件案子有关？
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李昊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老张，”李昊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你说的红衣女人……你还记得什么？” 老张却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红衣……红衣……”显然，他己经陷入了某种精神恍惚的状态。
苏灵儿见状，伸手在老张面前晃了晃：“老人家，老人家？”老张毫无反应。
李昊和苏灵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疑惑。
这老头知道的肯定不少，只是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了。
“看来，咱们得换个思路了……”李昊摸着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
“首接去找陈墨阳？”苏灵儿挑了挑眉。
“正有此意。” 李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我倒要看看，这个伪善的家伙，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突然，一阵阴风从窗外刮过，吹得窗帘猎猎作响，屋里的温度骤降，让人不寒而栗。
李昊和苏灵儿同时转头看向窗外，却什么也没看到。
“我……我感觉……”苏灵儿紧紧抓住李昊的胳膊，脸色有些发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李昊眯起眼睛，天眼不自觉地开启，扫视着周围，一股强大的邪气一闪而过。
“不好！”李昊一把拉起苏灵儿，“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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