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这些人的话语中判断出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能将那丫头封印的办法又是什么,这样才能完成一次莫比乌斯环的闭环。
想到这里,洛梓薇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走吧,是该去见他们一次。”
话音既落,接下来的展开也与记忆空间所展现出来的经过几乎一模一样,整个西幽部族都沉浸在西幽之地即将变得繁荣的兴奋之中,也纷纷在为了今夜欢庆而准备着什么。
这明明是欣欣向荣的一幕,却在洛梓薇的眼中,有了另外一番模样。
而生活在此处的人们似乎都还不知道,他们大概是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光是想着这件事情,浸没在这种氛围之中的自己又如何不感到唏嘘。
或许……她其实可以改变些什么?
明明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明明知晓他们将会迎来的结局,若是什么都不做,又何尝不是一种令人烦忧的煎熬。
只不过,洛梓薇到底还是暗自轻叹了一口气。
——她终究不是什么真正的全知之力的掌控者,她距离能够开挂的龙傲天也还差了不少的距离,她真正能做的,不过是尽自己的努力,去守护她想守护之人罢了。
或许等一切结束之后,你们也会得到解脱,这是她仅仅能做出的保证。
而很快,洛梓薇便在崇光长老的带领下,再一次来到了驿馆之外。
这不过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源自某种错觉,洛梓薇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
——这种感觉并非是空穴来风,在她的印象里,驿馆在这天并不是完全被其他部落的来客包下来的,周围的几个别院中还有着来往的其他外族之人。
而这一次,整个驿馆乃至周围方圆数里,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跟方才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是洛梓薇心底那份疑惑的由来。
只不过,尽管她心底有着这样的困惑,她也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崇光长老,并未向他询问此事的缘由。
毕竟君茗可并没有陪同自己一起前往此处,她对于这里的所有记忆应该都是源自于变成沙海异兽的那些人们,难免会有些许的出入。
“便送到这里吧。”
站在驿馆门口,洛梓薇简单环视了一遍周围,便对着崇光长老说道:“无需等我,等这边的会谈结束我自会回来。”
“您自己决定便是。”
话音既落,崇光长老也很快离开了此处,只留下洛梓薇一人在门口站了片刻,深吸一口气之后才推开了屋子,准备迎接那几位话里有话的家伙。
然而,从她一脚踏入了屋子的那一刻,事情才变得不同寻常了起来。
这偌大的屋子之中,根本就没有那些记忆之中的人,只有一张摆满了菜肴的桌子,以及桌子对面的,那位看似上了年纪的老者。
这位老者只是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紧闭着双眸,像是已经在这里等候了许久一般。
在他的身上,洛梓薇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可这种情况反而让她感到了威胁,这只能证明眼前之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所能探知的极限,或是对方已经修炼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
仅仅是打了这样一个照面,洛梓薇便不由自主地对眼前之人产生了几分戒备,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来自寻常的部族。
而下一刻,对方随手丢出来的东西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那是一块某人再眼熟不过的东西,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
“凌元宗”
好家伙,洛梓薇差点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她还以为来这里究竟会遇到谁,谁曾想对方压根就没想着让段位不够的人出来说话,而是直接把背后的执棋者给抬了出来。
而且……这位老人家竟然还是凌元宗的老前辈么?
不过想想也是,这些老牌宗门中论凌元宗的底蕴最为深厚,它存世了数千乃至上万年之久,尤其是在早些年的在八荒山中拥有相当可观的影响力,当初也是借着祖上的荣光才让自己的大师兄当得这般风生水起。
要说这万年之前的凌元宗不曾参与过这件事,洛梓薇可是一百个不相信的。
“八荒山上的修者是么?”
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洛梓薇倒是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旋即便走到了桌子的这一头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只不过,我还以为阁下不会在这个时候现身。”
听她这么一说,老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眸,那双眼眸中暗含的那种完全不属于正道门派的死气,倒是在洛梓薇的心底埋下了几分困惑。
不仅仅是这块令牌,似乎眼前之人,都让洛梓薇感到了几分熟悉。
“都说凡尘境出现了一位通晓世间万物的大祭司,老夫原先只觉得可笑,可今日一见,莫非阁下真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还是说……”
他的话音未落便轻轻挥了挥左手,只见一个样式古朴的盒子,就这样被放在了洛梓薇的面前,而这个盒子的出现,让洛梓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中也升起了几分怒意。
她当然知道此物究竟是什么,这正是那位守墓人死去之后的遗骸所剩之物,对方由于身受诅咒反噬,就连尸骨都沙化成了几如尘土之物,她也只能用这种处理骨灰的办法来安置对方的遗骸,可是……
“这一切,都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叛徒,告诉你的呢?”
93.螺旋的悖逆者(三)
见到这一幕,洛梓薇纵使再淡然自若,也难免流露出了几分怒意,只听见那位老者继续说道。
“他自以为盗取了老夫的封印之法便能将此物封印,殊不知那封印之法若不是老夫施展便会触发反噬,这份背叛的代价会延续至他陨灭,而且老夫能知晓他究竟去往何处,这长久以来的放任,不过是为了将它掌握在老夫自己手中罢了。”
听着这番话,洛梓薇便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最开始便弄错了。
她一直以为守墓人的做法彻底断绝了君茗与八荒山之人的联系,却不曾想,凌元宗的这一位始作俑者从一开始就知道君茗的下落,但他却为了独享这份成果而故意不告诉任何人,故意等到自己垄断了所有的信息来源才选择动手么……
只是,这部分事情不知道为何都没有记录在全知之书之中,难不成是因为她手中的全知之书仅仅只是残卷,所能知道的东西也相对有限么?
不过,在定了定神之后,洛梓薇思索着此刻应对这家伙的办法,一边开口道:“整整百年的光景,阁下倒是一点也不心急,就不怕从中出现了什么纰漏?”
“老夫倒也不知道,这背叛者居然能撑那么久。”老者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当然,老夫有的是时间,他拖得越久,与老夫有同样计划的那些家伙自然而然便会忽略掉这件事情。”
“至于纰漏,它既是老夫发现之物,老夫当然知晓它的本性,无论中间发生了何种老夫不知道的事情,它一定会按照老夫所计划好的路走下去。”
说到这里,老者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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