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想,可白奉羽还是闭上了眼,余欢言却只是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良久后,声音响起。
“奉羽你也没发烧啊!怎么脸怎么红?”
白奉羽噔一下睁开眼,然后推开余欢言,转向一边,留给余欢言一个冷漠的背影。
“欢言哥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不是明天还要去调查村里吗?”
白奉羽的心里一下子空落,不知道自己在莫名期待着什么。
只能将满腔的情绪化为怒火。
默默的捶着身旁的墙壁。
真是……眉眼抛给瞎子看。
白奉羽你也太不值钱了。
余欢言却不知道白奉羽这些想法,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要哄一会儿这个小孩呢,现在好,不用哄了。
多日的警惕在余欢言身边松懈下来,白奉羽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余欢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小被子,给白奉羽盖好,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余欢言有一瞬间失神,他怀疑自己现在当奶妈己经当出习惯了。
这个村子的夜格外的黑,那是月光都透不过云层的阴霾。
屋子外,一缕红色映过纱窗,余欢言耳边传来熟悉的女声。
“欢言。”
余欢言闻声抬头,轻轻的打开门,走到屋子外,漆黑的院子里那缕红色格外夺目。
余欢言将油灯点燃。
暗黄的灯光映的那女子眼若皎月。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祝森森望着眼前的村子,夹杂着太多情绪。
从余欢言进入这个村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觉到了识海中祝森森的强烈情绪波动,最终在余欢言无数次追问之下。
祝森森算是默认了这个村子就是当年害死她的那个村子。
余欢言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
或许想看看,这个掩埋着无数罪恶却想靠祭祀来洗脱自己污秽的村民,到底害怕的是什么吧。
“你就不好奇他们提到的那个神女吗?”余欢言没回答留下的原因,反而反问到祝森森。
祝森森的眼眸微微发亮,但呼吸却不自觉急促起来。
这个她曾经倾注心血却将她千刀万剐的村子,她当真没有一点怨念吗?
余欢言双手环抱,望着祝森森的侧脸,勾起一抹淡笑。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他们做什么,但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且看看这个村子后面会怎么走下去吧。”
察觉到有人靠近,祝森森回到了余欢言的识海,余欢言迅速进入屋子里,躺在床上装睡。
不一会儿,门被拉开了一道小缝。
一个白色的袋子被丢了进来。
空气中满是令人晕眩的味道,余欢言意识到,这应该是民间用的了。
但这种低性质的对现在筑基期的白奉羽和余欢言来说,没什么作用。
又等散了一会儿,门外的两个人才轻轻打开门走进来。
余欢言耳边传来熟悉的阿贵的声音。
“快,动作轻点,将人带到神女祀后台去,可别给人弄醒了。”
另一个男子小声答道。
然后二人一个背着余欢言,一个背着白奉羽,在村子里绕了好一段路。
最开始白奉羽就醒了,然后耳边传来余欢言的言灵术。
“不要睁眼,继续装睡。”
然后白奉羽又闭上眸子,早便知道这个村子古怪。
但余欢言想留下来查找真相,那白奉羽留在余欢言身边又有何不可呢?
必要时还能帮他一点忙。
阿贵和另一个稍矮的男子把余欢言和白奉羽背到了村子中心的位置,余欢言偷偷打量一眼。这个房子看起来宽敞很多。
里面有很多锣鼓杂具,还有村民们脸上戴的笑脸面具。
矮个男子将余欢言放在了凳子上,气喘吁吁的用布衣给自己扇着风。
“阿贵,祭品带到了,明天怎么布置?”
阿贵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两套红衣,扔给了另一个男子。
“先把祭品服给他们换上。”
矮个男子有些不耐的用布衣擦了擦汗,然后伸手去解余欢言的衣服。
二人凑的极近。
矮个男子勾起余欢言的脸,有一些愣神。
“哎,阿贵,你说他们真的是普通农户家的人吗?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生的这么漂亮的男人了。”
阿贵一脚蹬在矮个男人的屁股上,矮个男人一下倒在地,敢怒不敢言。
“想女人想疯了吧?动作快点,还是你想一晚上都留在这个神女后台?”
矮个男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听到阿贵的话,他的动作慌乱了很多。
匆匆给余欢言脱了外衣,还留下了里衣就把祭品服往余欢言身上套。
套好后。
阿贵找来两块盖头盖在二人头上。
“走啦!放心吧,村长特意问过,他俩就是山下牛户家的孩子。”
矮个男人带上门锁,临关门时有些不舍的看了余欢言一眼。,舔了舔嘴角。
村里现在都没有女人了,他确实好久没见过像余欢言这么漂亮的人了。
二人走后,余欢言掀开盖头,站起来在屋子里逛了一圈,见白奉羽好久没动静。
余欢言有些担心的小声询问道。
“你没事吧?”
白奉羽将攥紧的手藏在红衣之下,好看的眸子压下心中翻涌的狠厉,掀起盖头,温和的一笑。
“我没事,倒是欢言哥…你没事吧?”
说话时白奉羽无声的在余欢言身上打量一番,然后笑着靠近,拿出帕子,莫名的觉得那矮胖子挨过余欢言的地方,有些碍眼……
余欢言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白奉羽擦着自己的脸,试着躲开。
然后白奉羽软乎的手又凑上来。
略带婴儿肥的脸,深邃的眼眸泪汪汪。
余欢言妥协了,麻木的让白奉羽擦着自己。
身上红衣鲜亮,余欢言高挑纤细的身姿越发生活艳丽。
平白让白奉羽移不开眼。
黑夜静默不闻蝉鸣声。
白奉羽只觉内心慌乱如麻,挨过余欢言每一寸肌肤,心头就乱一分。
“扑通…扑通……”
白奉羽疑惑的摸着余欢言的脉搏。
“欢言哥,怎么心跳这么快?”
余欢言不解的看着白奉羽,然后反手握住白奉羽的手腕。
冰凉的手指滑过,白奉羽的皮肤愈加滚烫。
余欢言好看的眉头皱起。
“明明是你的心跳很快,身上还这么烫,你不会真生病了吧?”
白奉羽低下头,茫然了几分。
我这是怎么了?
屋外阴风阵阵,余欢言察觉到一丝邪气靠近,在门口停了下来。
余欢言拉过白奉羽将他按在地上,自己伏身压下,长发滑过白奉羽的脸颊。
白奉羽慌了眼。
怎么…这么香 ?
余欢言紧盯着门的位置,他能察觉到门外的东西怨气不小,而且…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大量的鲜血从门缝涌进,墙壁上垂下头发,油灯忽灭。
空气中好一股的腥臭味,脚印来到余欢言身边,好似一个人在他们身边打量。
余欢言挡住白奉羽,待脚步再向前一步,光圣剑剑影一现。
那脚步顿住了。
一阵怪风刮的门颤了颤,感觉到那邪气远离。
余欢言才起身,把白奉羽拉起来。
白奉羽刚站稳,然后就见余欢言从窗户翻了出去。
白奉羽正欲追赶,然后就发现窗户被余欢言贴了封闭符。
白 : “……”
余欢言翻出窗户,跟随着那脚步来到了另一个屋子。
这屋子里发出女性的低吟声,混合着男性的嬉笑。
……
余欢言好歹也是个看过片的人,自知里面上演的是春宫图,正想溜回先前的屋子里,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解锁支线剧情,请宿主找到祝森森。”
余欢言逃跑的脚步一顿,确定了祝森森的身影在自己识海里,当即就想给花生二巴掌。
“我没找到祝森森,那我识海里的是谁?”
花生闻声出现,然后听着旁边屋子里的动静,表情秒变严肃。
“我的言啊,你怎么还有这种喜好?这可要不得呀。”
余欢言赏了花生一笔刀眼。
“你再装,再装你就自己执行任务吧!我回源剑宗了。”
花生伸出尔康手。
“我们的友谊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小言!”
余欢言身影一顿,然后朝着花生竖了个中指。
“我们有个锤子的友谊,我从头到尾都是被你们拐来修真界的倒霉蛋。”
余欢言回到先前的屋子,却发现窗户上的
封闭符掉了。
余欢言内心感叹。
白奉羽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这么快就能破解封闭符。
然后打开窗户,没见到白白软软的白奉羽,反而见到了一群人在大战。
男的各个赤身,一长发遮面的女子衣不遮体,被他们绑在凳子上,此刻好似己经晕了过去,但那些男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还在一个个的轮番上阵。
余欢言本想关上窗户的手隐隐挣扎,随后身若一阵白光出现在屋内。
变成祝森森的样子把他们吓跑后。
余欢言拿起身旁的衣服披在女孩的身上。
“没事了,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了。”
余欢言正想抽回手,女孩一把抓住了余欢言的手腕。
冰冷刺骨,皮肉松松垮垮的粘连在骨架上。
隐隐的哭泣声传来。
“你真的,能让他们不再伤害我吗?”
余欢言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轻拍着女孩的背。
“当然啦,不信你先穿好衣服,哥哥这就背你下山。”
女孩缓慢的点了点头,然后背过身去穿着衣服。
余欢言笑容一凝,比吃了德芙还丝滑,瞬移符一现就想逃出屋子。
“背个蛋啊!你这不是想整死我吗?”
早在女孩抓住他手的那一刻起,余欢言就发现了女孩的不对劲儿,然后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
这哪儿是寻常的屋子。
几盏油灯亮起,却照不到西周,香火味,高供台。
余欢言莫名的想到了阿贵他们提到过的那个神女。
只觉一个透心凉。
余欢言想翻出窗户却被反弹了回来。
跌了一脑袋的包。
女孩听到动静慢慢回头,蓬头的长发糊着满脸的鲜血,空气中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离开吗?”
余欢言背靠着墙,从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背到九九乘法表。
女孩身上的肉大块大块掉落,嘎吱起身,二眼空洞的望着余欢言。
脚下大片的血漫延到余欢言的身边却停了下来。
女孩似乎有些意外,打量余欢言好久,空洞的眼眸里看不清任何情绪。
女孩歪着脑袋,似乎见到了故人一般,语气却带了些埋怨。
“是你?你竟然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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