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漾的数据库突然被强制调用,顾晓梦眼前炸开无数时空管理局的机密档案。在2175年的监控录像里,她看见李宁玉的克隆体正在培育舱中沉睡,舱壁印着"二代密码机总设计师"的电子标签。
"所谓时空管理局,不过是未来人类的文明火种计划。"柳漾的影像在识海里逐渐失真,"每个孕体都是逆熵载体,当胎儿量子纠缠度归零时......"
爆炸的气浪掀翻整个房间,顾晓梦在瓦砾堆里摸到李宁玉冰凉的手。龙川肥原的残躯挂在断裂的横梁上,手中还攥着半截未来科技的脉冲枪。
"玉姐看过头顶的星空吗?"顾晓梦将气息丹按进李宁玉渗血的伤口,"那些星星里藏着比裘庄更可怕的囚笼。"
胎儿突然发出啼哭般的能量震荡,尚未完工的密码机自动打印出带血的字条:【妈妈,不要相信柳漾姐姐】。顾晓梦怔怔看着自己腹部浮现的星图——那分明是2175年的银河坐标。
李宁玉忽然咬破舌尖吻上来,血腥味中混着奶香:"晓梦,把我的记忆做成困住时空的牢房。"她抓着顾晓梦的手按向鬼工球,九层象牙同时浮现她们交缠的指纹。
当积分突破500大关时,柳漾的影像彻底消失。顾晓梦抱着体温骤降的李宁玉,听到识海里响起婴儿的笑声。窗外飘来燃烧的《字林西报》,头版印着震惊世界的消息:珍珠港遭袭,太平洋战争爆发。
1969年
阿姆斯特朗的靴子陷入月尘时,藏在登月舱承重支架里的密信正在渗出淡蓝色液体。NASA解码员突然发现,金属箔片上的奇怪纹路与三十年前上海某件旗袍衬里的星图完全吻合。
"把阿波罗11号影像放大。"白发苍苍的顾晓梦杵着雕龙手杖,指尖点在登月舱阴影处,"玉姐当年在裘庄地底刻的逆熵公式,果然在这里形成了量子共振点。"
全息投影中的星图突然开始重组,浮现出李宁玉最后那个血色黄昏在鬼工球上刻的诗句:【璇玑往复织经纬 逆旅同舟渡劫灰】。顾晓梦的翡翠耳坠泛起微光——那是用柳漾消失时崩解的系统芯片改造的量子接收器。
1951年曼彻斯特
图灵咬下毒苹果前,钢笔突然在《形态发生学》手稿边缘疯狂游走。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画出与李宁玉昏迷时同样的"逆熵协议"符号,窗玻璃上不知何时结满顾晓梦旗袍同款的星空冰花。
"原来如此..."图灵蘸着氰化物溶液在墙上演算,"时空闭环的锚点根本不是密码机..."当警笛声逼近时,他最后刻下的曼德勃罗集函数,恰好与顾晓梦腹部的量子胎动频率一致。
2175年培育舱
老年李宁玉的虚拟投影正在轻点小女孩额间的朱砂痣:"真正的密码不在星辰轨迹里,而在..."警报声突然响起,她们背后的舱体浮现柳漾的脸。
"快走!"李宁玉将芯片插入女孩颈后,培育液瞬间沸腾,"去1941年的裘庄找妈妈..."爆炸火光中,小女孩坠入时空漩涡的手腕上,隐约可见顾晓梦当年被电击留下的蝶形疤痕。
1941年裘庄地下室
此刻正在发生:
李宁玉的解剖刀划开旗袍内衬,星图在煤油灯下泛着磷光:"晓梦你看,猎户座β星的位置藏着龙川的无线电频段。"
"但这里多了一颗不存在的星星。"顾晓梦突然腹痛如绞,胎儿能量在星图上投射出2175年的银河坐标,"玉姐,我们可能解开了不该触碰的..."
爆炸声从二楼传来,金生火抱着起火的密码机冲进地下室。李宁玉迅速用星图裹住顾晓梦的孕腹,却发现丝绸上的银河正在吞噬火苗——三十年后登月舱接收的量子信号,此刻正通过孕体形成时空防火墙。
当顾晓梦终于破译鬼工球第九层时,象牙球芯滚出的不是微型胶卷,而是一粒1941年绝不可能存在的登月舱合金螺丝。李宁玉忽然按住自己太阳穴,那里浮现出2175年克隆体的电子编号。
"原来我们既是加密者,也是解密者。"顾晓梦将气息丹含进李宁玉苍白的唇间,"玉姐,要一起看看你留在月球的方程式吗?"
双女主十指相扣的瞬间,鬼工球迸发出阿波罗11号发射时的烈焰。在量子胎啼中,她们看到二十年后图灵的手稿与此刻的地下室重叠,老年自己的虚影正在教小女孩破译腹部的星图。
时空管理局的警报声响彻所有纪元,柳漾最后的声音从未来传来:"现在,按下那个能让所有怀孕悖论成立的红色按钮..."
李宁玉的吻比任何密码更决绝地落下,顾晓梦在时空坍缩的强光中听见两个时代的浪潮轰鸣——她们终将成为彼此永恒的母体与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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