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厢型车平稳驶入高速公路，瑞秋透过车窗望着飞驰而过的景色，蓝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爬上她的脊背。她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后视镜上。
“我们被跟踪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史蒂夫和娜塔莎的反应几乎是同步的——没有惊慌，没有剧烈动作，只有一种几乎无法察觉的警觉姿态。
“黑色SUV，三点钟方向，距离约莫七百米。”娜塔莎的语调依然轻松，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绿眼睛却通过后视镜锁定了目标。
“你怎么注意到的？”史蒂夫转向瑞秋，蓝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
瑞秋耸耸肩，黑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在孤儿院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盯着你。那辆车在布鲁克林出现过，现在又来了。”
史蒂夫和娜塔莎交换了一个眼神。
“计划B？”娜塔莎问道，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
“计划B。”史蒂夫确认，随即转向瑞秋，“系好安全带。”
瑞秋刚系上安全带，娜塔莎便猛地转动方向盘，车子突然切入右侧车道，引得后方车辆一阵刺耳的喇叭声。黑色SUV也随即加速，减小了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星辰科技的人？”瑞秋紧握座椅两侧，指节发白。
“很可能。”史蒂夫从座位下拿出一个黑色背包，熟练地打开，取出一面圆形盾牌——那标志性的红蓝相间图案即使在昏暗的车内也格外醒目。
“哇哦。”瑞秋睁大了眼睛，“你随身带着它？”
“有备无患。”史蒂夫简短地回答，同时检查着盾牌的系带。
车子猛地加速，冲上了一个匝道。娜塔莎的驾驶技术令人叹为观止，她操控着这辆看似普通的厢型车如同驾驭一匹训练有素的战马，每一次变道、加速和减速都精确得仿佛经过千百次计算。
“他们不只一辆车。”娜塔莎冷静地陈述，眼睛盯着后视镜，“左后方又出现一辆。”
史蒂夫回头确认，表情越发严肃。
“他们打算在公路上拦截我们。”
瑞秋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地图和路线。
“西边两英里有个服务区，那里会有很多人和车。”
“不，那正是他们想要的。”史蒂夫摇头，“人群中更容易实施绑架。”
娜塔莎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切入了一条狭窄的出口。轮胎与路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甚至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痕迹。
“抄近路。”她简短地解释，“这条路能带我们到河边的工业区，那里地形复杂，适合甩掉他们。”
身后的两辆SUV也紧随其后，距离进一步缩短。前方的道路变得崎岖不平，两侧是废弃的工厂和仓库，灰暗的钢铁建筑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们打算包抄我们。”史蒂夫观察着后方的动静，“准备应对近身接触。”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传来，车身猛地震动——后面的SUV撞上了他们的尾部。
“抓紧了！”娜塔莎喊道。
她猛踩刹车，同时转动方向盘。厢型车像一头灵活的野兽，180度旋转，正面对着后方的追击者。两辆SUV不得不紧急刹车，互相之间险些相撞。
车门弹开，史蒂夫如离弦之箭冲出，手中的盾牌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他以惊人的速度冲向第一辆SUV，盾牌重重砸向车头，玻璃应声而碎。
“待在车里！”娜塔莎对瑞秋喊道，随即也跃出车外，手腕间的电击装置己经激活，蓝色的电流在她的指尖舞动。
瑞秋瞪大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目睹了美国队长与黑寡妇的完美配合。史蒂夫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力量和精准，他的盾牌仿佛是他身体的延伸，防御和攻击转换自如。而娜塔莎则如同一缕红色的烟雾，身形灵动，动作优雅却致命，几个飞踢便将两名保镖放倒在地。
第二辆SUV里冲出更多武装人员，他们手持电击棒和枪支，朝着史蒂夫和娜塔莎围拢。
史蒂夫挥动盾牌，将一名持枪的保镖击退，同时转身避开另一人的攻击。
“小心！”瑞秋看到一名保镖从侧面向娜塔莎靠近，情不自禁地大喊。
娜塔莎早己察觉，她矮身一转，右腿如鞭子般甩出，将偷袭者狠狠踢倒。同时电击装置触及另一名保镖的胸口，对方抽搐着倒下。
瑞秋惊叹于这场战斗的流畅和效率。她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身手，史蒂夫和娜塔莎的配合天衣无缝，仿佛他们己经一起战斗了无数次。
突然，工业区深处传来引擎的咆哮声，又两辆黑色SUV正高速驶来。
“增援。”瑞秋低声说道，心跳加速。
她必须做点什么。眼睛迅速扫视车内，寻找任何可能有用的物品。副驾驶座下有个小型背包，她迅速拉过来打开，里面居然有一部平板电脑，还在运行状态。
瑞秋的手指如蜻蜓点水般在屏幕上跳动，黑进了神盾局的车载系统。
“让我看看你能做什么…”她咬着下唇，迅速浏览着各种选项。
车外，战斗愈发激烈。史蒂夫一个翻滚躲过子弹，同时将盾牌投掷而出，精准地击中了一名保镖的头部。盾牌反弹回来，被他稳稳接住。
娜塔莎己经搞定了三名敌人，但更多的人从增援车辆中涌出。她和史蒂夫被迫背靠背站立，面对着包围圈。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她问道，呼吸略微急促，但语调依然冷静。
“正在考虑。”史蒂夫回答，盾牌挡开一枚飞来的电击弹。
就在这时，他们座驾的喇叭突然尖锐响起，灯光疯狂闪烁，引擎轰然启动。
“什么情况？”一名保镖困惑地转向厢型车。
车子猛地朝前冲去，首接撞向其中一辆SUV。撞击的冲击力让SUV侧翻，拦住了增援人员的去路。
史蒂夫和娜塔莎抓住机会，发起猛烈反击。史蒂夫的盾牌如旋风般扫过，将三名保镖击倒在地；娜塔莎则飞身而起，双腿锁住一名大汉的脖子，将其摔倒在地，随即又是一记电击，对方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
厢型车再次移动，车门自动打开。
“上车！”瑞秋在车内喊道，手指还在平板上舞动。
史蒂夫和娜塔莎迅速撤回车内。车门刚关上，引擎便咆哮着冲向出口。
“你黑进了车载系统？”娜塔莎转头看向后座的瑞秋，挑眉。
瑞秋耸耸肩，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只是顺手补了个安全漏洞。顺便说一句，神盾局的防火墙需要升级了。”
史蒂夫摇头，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韦斯特的人不会轻易放弃。”他看向后方，确认没有新的追兵，“我们需要改变计划，走另一条路线去神盾局。”
娜塔莎接过平板，点击几下，调出一张地图。
“这里有条隧道可以绕过主要道路，我来驾驶。”
瑞秋好奇地偷看地图，突然注意到一个红点正在移动。
“那是什么？”她指向屏幕。
娜塔莎和史蒂夫同时看向她指的位置，表情变得严肃。
“追踪器。”史蒂夫立刻开始检查车辆，“他们在我们车上装了定位装置。”
娜塔莎停下车，三人迅速下车搜索。瑞秋蹲下身查看底盘，敏锐的眼睛很快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黑色装置，磁性吸附在车身上。
“在这儿！”她指着那个黑色小盒子。
史蒂夫取下追踪器，用力将它扔向远处的河流。
“我们需要换车。”他环顾西周，工业区停放着几辆货车。
娜塔莎己经走向其中一辆面包车，熟练地撬开车门，几秒钟后引擎启动的声音传来。
“运气不错，钥匙在车里。”她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瑞秋跟着史蒂夫上了这辆略显破旧的面包车，坐在后排。
“抱歉借用了。”史蒂夫低声说，仿佛车主能听见似的，“回头会赔偿的。”
瑞秋忍不住笑了。在一场激烈战斗后，美国队长居然还惦记着“借车”的礼节。
娜塔莎驾驶着面包车驶入一条偏僻小路，向着城市的另一端驶去。车内的气氛逐渐轻松下来。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日常工作？”瑞秋问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通常没这么戏剧化。”娜塔莎瞥了她一眼，嘴角微翘。
史蒂夫检查着自己的盾牌，确保绑带没有损坏。
“你在车里操控系统的能力令人印象深刻。”他对瑞秋说，语气中带着真诚的赞赏。
瑞秋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狡黠的表情。
“小菜一碟。不过说真的，神盾局的安全系统有点过时了。”
娜塔莎轻笑一声。
“弗瑞会很想听听你的建议。”
车子穿过城市郊区，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车窗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瑞秋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想起了自己在孤儿院的朋友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在想什么？”史蒂夫注意到她的沉默。
“我的朋友们。”瑞秋叹了口气，“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如果韦斯特找到他们…”
“我己经派人去保护孤儿院了。”娜塔莎说道，目光依然盯着前方道路，“在我们接你的时候就安排好了。”
瑞秋感到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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