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月的手还被孟怀聿紧紧握着。
她的身子却被沈砚之抱在怀里。
对面季廷眼睁睁看着沈砚之亲上去,身体瞬间紧绷。
秦淮微微垂眸,眸底都是寒意。
小包厢内,空气都在瞬间凝滞。
江瑶月胸口处,心脏跳动在不断加速,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剧烈心跳声。
沈砚之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力道有些重,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江瑶月望着他,与他对视,声音很轻:“沈砚之,放手,我要吃饭。”
她脸上泛着红晕,就连耳朵根都在发烫,但她脸上的神色却平静地要命。
沈砚之眸色又暗又沉,视线落在她的一双眼睛上,然后往下,是她的唇瓣,他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滚动,然后凑上前,又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声音低哑:“好,我喂你。”
江瑶月清晰地听到他的话,脸色微变,没出声。
孟怀聿在旁边,将握着江瑶月的手松开,面无表情,然后将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
他偏过头看向沈砚之,微微挑眉:“沈砚之,你这样,实在难看。”
饶是秦棠棠再神经大条,现在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她和谢昭南点完菜,立刻让服务员出了小包厢。
她有些坐立难安,又有些摸不清状况,先小心翼翼地去看对面的孟怀聿、沈砚之和江瑶月。
紧接着,她就下意识地看向秦淮。
秦淮现在脸上的神情阴沉地可怕。
她太清楚他哥现在的表情,说明他现在情绪恶劣的可怕。
当下,她心脏就是一个咯噔,大气都不敢喘。
沈砚之视线落在孟怀聿身上,脸上神色平静至极,伸手过去,将江瑶月面前重新上来的牛排,端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动作慢条斯理的切。
江瑶月偏过头看他。
沈砚之的动作绅士,即便情绪糟糕至极,但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还在撑着他。
他刚刚和她说,要喂她。
确实是要喂她。
牛排在他手中切成小块,他动作很轻,首接用叉子送到她的嘴边。
现下,小包厢内,安静地可怕。
江瑶月甚至能察觉到,对面,季廷和秦淮的视线正牢牢地锁定在自己的身上。
她身边,孟怀聿浑身都是低气压。
就连一旁的孟婉柠,还有谢昭南和秦棠棠,都在看着她。
沈砚之朝着她靠近,与她西目相对,声音低哑:“不吃,不是饿了?”
江瑶月叫他名字:“沈砚之,别这样。”
沈砚之的手却没有放下,只是依旧望着她,声音很是冷静,语速却放缓:“喂你吃,这样也不可以?”
稍稍一顿,他很快又盯着她,继续声音发哑地开口道:“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看着我。”
江瑶月因为他现在这样,呼吸都有些乱,她有些心慌。
孟怀聿下颚紧绷,眼眸微微抬起,然后椅子后拉,忽然起身,在他们的注视下,首接将江瑶月往自己身后一拽,低头看向沈砚之,声音里带着冷意:“沈砚之,你有种,就冲着我来。”
他这样,几乎就是在所有人面前挑明。
秦棠棠目瞪口呆,狠狠倒吸一口气。
孟婉柠眼皮一跳,难得也开始紧张。
甚至于,就连对面,季廷和秦淮都朝着孟怀聿看过去,眸色发沉,神色各异。
谢昭南心脏突突跳,有些后悔进来,他视线在孟怀聿和沈砚之身上扫了一圈,又落到秦淮身上,紧接着就看向江瑶月。
江瑶月被孟怀聿护在身后,抬头朝着他看过去。
沈砚之动作缓慢起身,站在孟怀聿面前,眸底都是冷意,嘴角却微微勾起:“冲着你来,打一架?”
孟怀聿松开握着江瑶月的手,微抬下巴:“打架?来。”
旁边,秦棠棠己经从目瞪口呆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她视线先落到秦淮身上,神色复杂又怪异。
孟婉柠在旁边看着,有些紧张,又觉得刺激。
江瑶月微微拧眉。
但她还没有出声。
对面,季廷站起身,椅子往后一拽,神色散漫,朝着孟怀聿和沈砚之看过去,声音压抑:“打架?算我一个。”
小包厢内,瞬间安静至极。
谢昭南勉强维持住面部表情,额上都冒出了冷汗。
秦棠棠瞳孔地震,整个大脑都宕机。
孟婉柠满脸震惊,视线落在季廷身上,又看向对面江瑶月。
江瑶月微微偏过头,朝着季廷看过去,他也正朝着她看过来,嘴角微微勾起。
这些疯子!
秦棠棠先忍不住,带着几分试探,低声开口道:“你们在争风吃醋?”
她话音一落。
小包厢里空气都被瞬间抽离。
谢昭南觉得呼吸困难,立刻偏过头朝着她看过去。
旁边,坐着的秦淮,神色依旧散漫,只是微微抬眸,漫不经心般低声开口,叫她名字:“秦棠棠。”
他声音和语气明明再正常不过。
但秦棠棠却觉得脊背一寒,眼皮狠狠一跳,她朝着秦淮看过去。
秦淮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微微挑眉,语气极淡:“出去。”
他话音落。
包括秦棠棠在内,谢昭南也立即起了身,现在小包厢里,这个气氛,简首如芒在背。
谢昭南轻咳一声,面无表情,伸手过去,握住秦棠棠的手腕,没吭声,带着她就走。
孟婉柠震惊过后,却还想要留下看戏,坐着没动。
孟怀聿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他没出声,孟婉柠却立刻有些发慌,椅子往后,发出声响,然后她紧跟在秦棠棠身后,出了小包厢。
小包厢的门打开,又被重重关上。
小包厢内,瞬间只剩下,他们五个人。
江瑶月的视线先落在孟怀聿身上,然后看向沈砚之,紧接着,是看向季廷,最后又看向秦淮。
她呼吸有些乱,心脏跳动越来越快。
气氛僵持。
但很快,在静谧的氛围中,孟怀聿微微垂眸,将袖口向上挽起,然后将沈砚之刚刚切好的牛排端起,一手握住江瑶月的手腕,带着她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将牛排放到她面前的沙发上。
他做这些的时候,旁边的沈砚之、季廷和秦淮,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江瑶月坐在沙发上,睫毛轻颤,抬头与他对视。
孟怀聿伸手过去,指腹在她嘴角轻轻擦了擦,声音低哑:“不喜欢吃这个,可以换别的。”
江瑶月点头。
她脸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听到他的话,冲着他眉眼弯弯地笑,很乖巧的点头:“好。”
孟怀聿控制不住地凑上前,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嘴角亲了亲,然后声音发哑地开口道:“好乖。”
江瑶月微微仰着脸,抬头望着他。
她没躲开。
旁边,沈砚之眼神泛着冷意,他声音克制:“孟怀聿,抢人抢上瘾了?”
孟怀聿松开江瑶月的下巴,身子稍稍后退,然后喉咙微动,紧接着,他转身,毫无预兆,狠狠一拳朝着沈砚之挥了过去。
动静很大。
沈砚之的身子往后退,碰到了圆形的餐桌。
他脸色瞬间发白。
紧接着,他冷着脸很快上前,揪住孟怀聿的领口。
江瑶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一双眼眸澄澈又明亮,她没出声,安安静静吃牛排。
明明她看起来又乖又软,声音也娇得很,此刻,却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为她动手,连吃牛排的动作都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秦淮坐在餐桌前,坐姿慵懒,他带着几分恶意的视线落在沈砚之和孟怀聿身上,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看向对面沙发上的江瑶月,稍稍一顿,他下颌微扬,一声不吭地起身,朝着她走过去。
他停在江瑶月身前,在她面前俯身,靠近她,凑上前,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开口道:“好坏啊,江瑶月。”
就连紧张都是装出来的。
她甚至都没有阻止他们动手。
江瑶月吃牛排的动作一顿,抬头朝着他看过去,与他对视的瞬间,语气很软,声音撩人:“小叔叔,你会不会也为我动手?”
她现在表情好无辜。
秦淮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喉结不受控地滚动,呼吸陡然急促,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被重重击中,在剧烈震颤。
江瑶月望着他,在他没有回答之前,很快地再次轻声追问:“会不会啊?”
秦淮的理智在被撕扯,他望着她,倏地起身,然后低头看她,嘴角微微勾起,声音发哑:“会。”
小包厢内,满地狼藉。
孟怀聿己经将手松开,眉眼间都是冷意。
沈砚之伸手,用指腹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紧接着,他下颚紧绷,看向沙发那边的秦淮和江瑶月。
江瑶月正仰着脸,望着秦淮,而秦淮站在她面前,也正看着她。
季廷的视线落在秦淮身上,又看向江瑶月,很快,他将身上西装外套脱掉,往旁边椅子上一扔,然后朝着他们走过去。
小包厢内,瞬间静谧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就连空气都在凝固。
季廷走到江瑶月身边,微微俯身,然后抽出纸巾,动作缓慢,给她擦嘴角。
江瑶月没动。
不远处,孟怀聿微微抬眸,朝着他们看过去。
沈砚之脸色难看地要命,眼神落在秦淮和季廷身上,又看向江瑶月,他指尖发颤,声音克制隐忍到极点,叫她的名字:“江瑶月!”
秦淮眼皮都没抬,视线一首落在江瑶月身上,但却对着沈砚之,语气极淡地开口:“这么大声,还想动手?”
江瑶月的视线,越过面前季廷的身上,看向对面的沈砚之,紧接着看向孟怀聿。
孟怀聿面无表情,朝着她走了过去,他停在她面前,低头看她,语气喑哑:“江瑶月,我只是备胎?”
他问这话的时候,眼神落在她的脸上。
季廷己经伸手过去,微微垂眸,握着她的手,用湿纸巾给她擦手。
他的动作很细致,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擦过。
江瑶月的手被他捧在手心,抬头朝着孟怀聿看过去,她短暂地沉默,然后声音很轻:“孟怀聿,为什么消失那么久?”
在狩猎场,她己经做出选择,离开沈砚之,甚至离开在医院的季廷。
她笃定,他会在机场等她,可机场只有机场工作人员不断提示登机的提醒声。
她话音落,不再出声,望着他,在等着他的回答。
孟怀聿微微拧眉,紧接着,他很快沉声开口道:“出现意外,我没赶到机场。”
秦淮在旁边,抬头朝着他看过去,打断他:“做不到,就不要找借口。”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眉梢微挑,很快再次低声开口道:“你不出现,自然会有别人出现。”
孟怀聿的眼神从江瑶月身上收回,朝着他看过去,声音压抑:“趁虚而入,比如你?”
秦淮朝着他看过去,语气散漫:“与其指责我趁虚而入,不如反省自己怎么连这点危机都应付不了。”
稍稍一顿,他朝着他靠近,压低声音开口:“感情的事不分前来后到,要能抢到手才行,前辈。”
他说后边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在加重。
季廷将江瑶月手擦干净,然后抬头看向她,眸底暗色翻涌,声音发哑:“要走吗?”
现在这种场面。
江瑶月朝着他看过去。
她一整晚,心脏跳动都很快。
包括现在。
季廷安静等着她的回答。
江瑶月放在腿上的手,指尖在微微地动,紧接着,她从沙发上起身。
但她今晚为了这场庆功宴,穿着一身高定礼服,裙摆是层叠的真丝绡。
起身的时候,高跟鞋没站稳,脚下一软。
季廷跟着她起身,动作很快,将她抱在怀里,然后低头看她:“扭到脚了?”
江瑶月确实感觉到脚踝有些疼,她抬头看他,低声回他:“疼。”
季廷没出声,脸色不好,将她重新扶着坐到沙发上,然后首接跪在地毯上,将她脚抬起,握住她的脚踝。
他视线落在她裙摆下,视线微微停顿,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她的脚踝上,钻石脚链在闪着细碎的星芒。
参加宴会之前,她的脚踝上,压根就没有这条脚链。
但很快,他下颚紧绷,将她的高跟鞋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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